“該死的叛徒,怎么這么經(jīng)打!”三眼貓頭鷹越來越憤怒,也越來越吃驚,因為它的對手,同為兇獸的金冠血雕居然這么能抗,換做以前還未成為超級兇獸的自己,不可能在高等級的攻擊下,還能存活。
可金冠血雕獸不僅還活著,而且越戰(zhàn)越勇,這讓身為這個世界頂端戰(zhàn)力的三眼貓頭鷹情何以堪?
難道是我太垃圾?不,我是最強的!
怒火在燃燒三眼貓頭鷹心中燃燒,更燃燒了它的理智,連喪尸身死,金勛英雄逃走都未發(fā)覺。
甚至直到背后出現(xiàn)沖天的殺氣它才反應過來,那個該死的人類居然正要攻擊自己。
“頂級喪尸和金勛英雄都是廢物嗎?居然還能讓人類抽出時間攻擊我?!”三眼貓頭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它和金冠血雕正字半空爭斗,那人類怎么可能會飛上半空襲擊自己。
所以它看的方向是朝地面看下去的,這一看就失去了先機。
“不對,那個人類不在地面,而是半空!”等三眼貓頭鷹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戈仿若天神下凡,自高空而落,朝著兇獸的頭頂就全力刺出一槍。
“最后的一半的能量了!”秦戈在與頂級喪尸的戰(zhàn)斗這,已經(jīng)消耗掉一半的能量,能運用的能量只剩下這一半了!
死氣迅速與三眼貓頭鷹身體上的黑色能量相互消融,在秦戈密切的注視下,終于,破開了黑色能量罩。
“死吧!”秦戈咬牙,更是使出了全身十二分力氣。
“吼!不?。?!”三眼貓頭鷹感覺自己死期將至,不甘的怒吼道。
噗!無堅不摧的缺月從三眼貓頭鷹頭顱貫穿而出,強大的沖擊力將它整個頭顱都給爆掉。
一槍爆頭。
金冠血雕默契的一煽翅膀,接住了正在下墜的秦戈。
秦戈渾身酸軟無力的趴在金冠血雕的背部,喘息道:“呼,終于成功了?!?p> 一人一獸落地,秦戈從血雕背上跳下,指著落下的三眼貓頭鷹尸體說道:“它是你的了。突破吧,我們解決完這里的事,就去高級戰(zhàn)場。”
“謝謝主人?!苯鸸谘窆Ь吹恼f道,迫不及待的拎起三眼貓頭鷹的尸體,找個地方準備融合。
超級兇獸的軀體內(nèi)蘊含有不下與頂級喪尸體內(nèi)的能量,對于金冠血雕突破,有著重大的意義。
秦戈也拿出頂級喪尸的進化晶體,只是看了一眼后就從新放回去,因為他還有事沒有做完。
“我說到做到,恩是如此,仇也是如此?!鼻馗昀湫σ宦暎愠瘍传F陣營而去。
百余只飛禽遨游在中級戰(zhàn)場半空,它們天生就有飛行的能力,做兇獸一族的偵查部隊當然是首選。不過它們可不敢超出兇獸據(jù)點范圍太遠,因為不論是兇獸還是人類都有一些手段來對付兇禽的威脅。
一只龍鷹獸無意的掃視這片區(qū)域的各個街道,正感覺極度無聊之時,一個黑點便憑空出現(xiàn),而且那黑點速度極快??茨呛邳c的運動軌跡,卻正是兇獸據(jù)點的方向。
“咦,那黑點???居然是人類?!”龍鷹獸差點激動的掉下去:“荊棘斑斕狼說過,成群的人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單獨的人類,因為單獨的人類極有可能便是那個兇獸的克星——秦戈!”
只一會的功夫,那黑點就消失在龍鷹獸的眼前,更加肯定了龍鷹獸的猜測:“一定是秦戈,一定是他。不好,我得向荊棘斑斕狼稟報!”
“兄弟們,隨我回去。人類秦戈出現(xiàn)了,快回去?!饼堹棲F在空中吼叫一聲后便調(diào)轉(zhuǎn)方向,返回老巢。
“是人類,是那個我族的克星?!?p> “不好,快回去稟報荊棘斑斕狼?!?p> “秦戈來了,秦戈來了,快回去,回去?!?p> 百余只飛禽瞬間反應過來,火燒屁股似的朝老巢飛去,仿佛是‘狼來了一樣’。
秦戈并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氣,所以隔著老遠,荊棘斑斕狼就一躍而起,恐懼的望向前方。
這氣息,這滔天的殺氣,是多么的熟悉,多么的令人難以忘記啊,因為這是秦戈的氣息。
“他還是來了???”荊棘斑斕狼嘆息一聲,仰天嚎叫道:“全部集合,秦戈來了!”
那些在三族混戰(zhàn)當中存活下來的兇獸,當即渾身一顫,天吶,那魔王還是來了么?
一千多兇獸集結(jié)在一起,黑壓壓的一片擠在一起。但很多兇獸在心中根本就沒有一點安全感,因為那個人類實在是太可怕了。
秦戈放慢了腳步,慢悠悠的朝兇獸據(jù)點走來。他高昂著頭,挺直的身板,像是正在巡視自己國土的皇帝,像是正在閱兵的元帥。
他的視野內(nèi),出現(xiàn)了黑壓壓的獸群。他的腳步不停,繼續(xù)往前走,仿佛那上千獸族不過就是一群家養(yǎng)的生畜。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的有些兇獸渾身忍不住顫抖,仿佛三族混戰(zhàn)那一個殺戮場面又要重現(xiàn)。
“吼!獸族沒有怕是的孬種,隨我沖?。 鼻G棘斑斕狼長嘯一聲,領(lǐng)著一部分從未見識過秦戈厲害的兇獸,勇猛的沖了過去。
“什么人類高手,哼,在我無數(shù)兇獸大軍的揉捏下,必死無疑!”那些初入中級戰(zhàn)場的兇獸不屑的看著渾身發(fā)抖的一些同族,心中譏笑。
“我說過,我要血洗中級戰(zhàn)場?!?p> 缺月出,殺戮開始。這完全是屠殺,一個人的屠殺。
在兇獸眼前無比威嚴的荊棘斑斕狼,一個照面下死在了灰色死氣之下。
這根本就不是同一級別的戰(zhàn)斗,就像是一個最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屠殺一個土著部落一樣。
一邊倒,完全額一邊倒。
那些初入中級戰(zhàn)場的兇獸這才真正見識了秦戈的厲害,他們顫抖的更加劇烈,在死前只能哀嚎:“這,這怎么和其他同族說的不一樣啊,人類秦戈比傳言中的更加強大,更加恐怖哇!”
血流成河。
無數(shù)兇獸的軀體布滿了兇獸基地,沒有一個兇獸能逃過秦戈缺月的速度,盡皆死去。
血染紅了雪,紅色沾染了白色。
當秦戈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再也沒有一頭兇獸能夠呼吸,再也沒有一頭兇獸能看見明白的太陽。
“師傅已經(jīng)返回戰(zhàn)神基地。那么,我再也沒有顧慮了。”
中級戰(zhàn)場,人類據(jù)點。
雖然秦戈沒有來,但是人類英雄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近千英雄每個人都無比熟悉自己的戰(zhàn)斗位置,因為為了對付秦戈,他們已經(jīng)演練了無數(shù)遍。
“與秦戈決戰(zhàn),就在這條路!”曾光指著一條街道,驕傲的說道:“我們的人,能在十秒鐘之類,出現(xiàn)在這條街的任何一處,三十秒之內(nèi),能占滿整條街。”
“只要秦戈敢來,他必死無疑?!?p> 八指皺著眉頭,憂慮道:“秦戈潛力驚人,他的實力幾乎是一天一個樣,我怕,到時候我們會作繭自縛啊?!?p> 廖凱聽聞八指這么一說,心頭一跳,顫聲說道:“對對對,你們是沒有見過秦戈出手和他的強大實力,人海戰(zhàn)術(shù)縱然有效,可秦戈擁有無比豐富的群斗經(jīng)驗,能不能格殺他,還真是難說?!?p> “哼?!眲⑷卫浜咭宦?,對廖凱嘲笑道:“他再厲害能強悍過金勛英雄?我們付出了這么大的人力物力,就是金勛英雄來了,也只能望風而逃?!?p> 廖凱再次嘆息,沉默不語。
“好重的殺氣!”八指忽然驚聲叫道,手指遠處:“這么重的殺氣,我也只在師傅他老人家身上領(lǐng)略過?!?p> 順著八指手指的方向,眾人放眼望去,卻是空蕩蕩的。但就在那不經(jīng)意間眨下眼,街道的另一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黃昏,又是黃昏。
殘陽如血,血色照耀在秦戈身上,讓本就全身浴血的秦戈,更加的煞氣逼人,仿若來自地獄的修羅。
劉任瞳孔猛的一縮,指著秦戈道:“他就是秦戈?!?p> 曾光一臉的肅穆,他是正經(jīng)的軍人出身,不論敵人實力強弱,皆會用上獅子搏兔的力量。
他對著手腕上的通訊器,說了兩個字:“出擊!”
“出擊!”
“出擊!”
“出擊!”
出擊的聲音在上千名英雄通訊器上響起,那些英雄們果斷的從垃圾堆,天臺,建筑物,偽裝的地面,不起眼的各個角落里串出。
“殺!”殺聲四起,四面八方而出的人類英雄已經(jīng)秦戈團團圍住,使出了雷霆一擊。
秦戈卻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淡淡的說道:“土雞瓦狗爾?!?p> 缺月槍出,又是一番殺戮。
沒人能給秦戈創(chuàng)造出傷害,甚至沒有人能挨著秦戈的衣服角,但缺月槍像是死神的鐮刀,不停的在收割生命。
同時,秦戈的腳步未停,一直在慢慢的往前走。他的眼神也正看向前方街道另一頭的四人,眼神冰冷,仿佛看著四具尸體。
“他,果然還是變強了。強的不可思議!”廖凱悲戚戚的看著不斷有人類英雄前赴后繼的沖向秦戈,但往往一個照面,缺月槍像是活物一般,瞬間收走人類英雄的生命,仿佛殺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雞,一只鴨那般輕松。
劉任三人不敢置信的看著秦戈,尤其是劉任,更是懊惱道:“天吶,議長為什么招惹到這個妖孽一般的人物,這不是自己找死么!”
他已無退路,不殺秦戈,馬家更不會放過他。
“曾兄,八指兄,請助我一臂之力?!眲⑷我荒標阑遥胂?,自己可不能白白去死,要死也要拉幾個墊背。
曾光、八指、廖凱三人對視一眼,心知到了此時此刻,只能是不死不休。
“全天下都錯了,誰也不能輕易招惹秦戈。錯誤的代價,就是死!”
曾光沖出,他是軍人,死于戰(zhàn)場,是他的宿命。
八指沖出,他是殺手,殺人者,人恒殺之,死也無憾。
廖凱與劉任沖出,他們不想死,但也由不得他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除非他們夠強,強的能無視命運。
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