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涪櫟跟著愿安出門,只留下柳墨一人尷尬的站在原地。
怎么辦,他真的生氣了,要哄他嗎?
“依靠我們的力量無法與天界抗衡,但是如果我借助外力興許能行?!痹赴蔡ь^看向頭頂那片蔚藍天空。
“不行,各界以為你已經(jīng)失去了操控天的能力,你才能活到現(xiàn)在,難道你還想重蹈覆轍嗎?”
上一次可是天妖兩界要聯(lián)手至她于死地,她的力量太強始終是他們眼中的威脅,即便她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
她聳肩,“那沒辦法咯,我已經(jīng)在人界用過兩次了,還有一次被南三若看見了?!?p> “什么!?你怎么又用了?”
“我都不記得之前發(fā)生過什么,我哪兒知道不能用?!?p> “南三若若是告訴了天帝,你只有死路一條。別管冥界了,收拾行李快跑吧,乘他們還不知道趕緊溜?!?p> 涪櫟急急忙忙就要回房收拾行李。
“那冥界怎么辦?拱手讓人?”
“管他的,你先活著再說吧!”
“冥界不可一日無主,我是它的守護者,怎可貪生怕死?!況且五界的秩序還需要我們維持?!痹赴菜﹂_涪櫟準(zhǔn)備拉她逃跑的手,“不要忘了你是大法官,你還要為無數(shù)冤死的亡魂主持公道!”
“不是還有掌生五石嘛!你要活著,我不想看你再死一次!”
涪櫟不小心說漏了嘴。
“什么意思?”她從未聽說過自己死過一次,涪櫟的神情告訴她他沒有撒謊。
涪櫟撓撓后腦勺,笑道:“說錯了說錯了,是再失憶一次,再失憶一次。”
愿安一把拽起涪櫟的衣領(lǐng),“不要騙我了,過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腦海中的記憶少之又少,根本不是忘情水能達到的效果!”
“你先放開我。”
愿安松了手。
涪櫟見她已經(jīng)冷靜下來,才開口,“一萬年前,你暴露了操縱天空的能力,立即成了天界要鏟除的對象,被刺傷左臂,掉入無盡崖,他們以為你死了,但是你奇跡般的活了下來,第二次,你再次出現(xiàn)他們面前,還是暴露了,在我眼前,你被刺穿心臟,血濺我一臉,赤澤和無寧為了救你,幾乎掏空了所以法力,赤澤魂入輪回,無寧則是閉關(guān)修養(yǎng)一直守在冥界等你醒來?!?p> 他深深的探了口氣,“無寧不是去云游了,而是帶著木凡入輪回,恢復(fù)法力去了?!?p> “所以我醒的那天,天界來了人,我哥和你為了保護我,把我趕去了人間,讓我待在赤澤身邊,你又獨自回來和他商量對策,最后你們決定讓我回來,是因為他撐不住了,赤澤也快回來了,便設(shè)了一道只能進不能出的結(jié)界,把我騙了回來?!?p> 愿安捻下一根金簪,敏捷的轉(zhuǎn)身,嗖的一聲擊中不遠(yuǎn)處的相思樹,“出來吧,赤澤你還想偷聽到什么時候?”
赤澤聞聲從樹后走出,瞟到樹干上的流蘇還在晃蕩的金簪,伸手拔了下來,順勢收進袖中。
“三次暴露,你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吶?!?p> “你有什么解決辦法嗎?”愿安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那張魅人心魄的臉。
“我從不免費幫忙辦事?!背酀呻p手抱胸,就等著愿安讓他開條件了。
“那你想要什么報酬?”
他是屬狐貍的吧,眼睛太魅惑了,忍不住要答應(yīng)他。
“第一,你嫁給我。第二,冥界并入魔界?!?p> 這不是趁火打劫嗎?跟天帝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愿安猶豫不決,看向表情僵硬的涪櫟,希望他能給點有用的建議。
造的什么孽,又是他,都這么久了怎么還是不死心?這第三次恐怕還是要落得同樣的下場,萬一沒撐住她靈識崩了,那就無力回天了。
愿安看了涪櫟半天,也不見他給個回應(yīng),終是下了決心。
“可以,我答應(yīng)你。但是我也有兩個條件,第一未經(jīng)我的允許不能碰我,第二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是嫁給你,不是賣給你?!?p> 橫豎逃不過,不如栽在美人兒手里,俗話說得好,牡丹裙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