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麗的女子就坐在他的床邊,見他睜開眼,笑的燦爛,“表哥,你終于醒了,你不知道筱筱等的你好苦好苦,每天都茶飯不思的?!闭f著自然的撲進他懷里。
他也自然的推開她,撐著坐起“齊筱別鬧,希絕在哪兒?”
“希絕哥哥在藥房?!彼阶斓?。
他掀開被子,正要下床,這時門被從外面輕輕推開,溫文爾雅的的男子端著一碗飄苦味的湯藥,輕笑著,“赤澤魔君,您找我?”
赤澤三言兩語就把齊筱打發(fā)出去了。
“又是苦藥,我不喝?!?p> “別犟,有病得治。”希絕攪了攪棕褐色的湯藥,遞給赤澤,“趁熱喝?!?p> 赤澤端起碗,猶豫了一下,閉上眼一口干了。
“時間過去了多久?”
“不多不少,正好三百年?!鄙焓钟职蚜顺酀傻拿}“恢復的很好,基本已經(jīng)痊愈了?!?p> “她怎么樣?”
他故作懵懂,“誰?你不告訴我名字我怎么知道你在說誰?”
“快說?!背酀擅畹馈?p> “好啦好啦,”突然表情嚴肅,“她前些日子就醒了,還去人間收了兩個手下回來?!?p> 那幫老頭定然又在暗中監(jiān)控她,她只能從人間提拔凡人當手下。
“冥界人手不夠,你挑幾個優(yōu)秀的暗衛(wèi)送過去?!?p> “你們結束了,忘情水也喝了,還關心人家呢?”
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忘不了她啊~同樣是喝了忘情水,她忘的一干二凈,你倒是記憶猶新。
他從容的回答:“我沒喝?!?p> 希絕愣了又笑了。
三百年前,愿安像掉了半條命似的,披散這一頭長發(fā),一身酒味醉醺醺的來了魔王殿,也沒哭也沒鬧,和赤澤一起喝下了忘情水,那以后沒多久安王殿下就從五界之中消聲覓跡了,又沒過多久,赤澤魔君也在五界之中消失了。
愿安處理完冥界大小事務,又去抽查阿立斗的任務完成情況,生活又閑了下來。
她終于能理解無寧帶著嫂子四處云游把這些麻煩全丟給自己的那種心理了。
每天只能坐在閻王殿審案子,閑暇之余看看相思樹上系的紅綢。
那日她像往常一樣,去相思樹下看紅綢帶,突然在樹頂看見一條閃著金光的紅綢,激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用涪櫟分給她的一部分法力,將它取下。
愿安,吾妻,等著我來娶你。
嗯?我什么時候嫁人了?不可能存在同名的情況,司命哥絕不會把一個凡人的名字弄的和我一樣。
她馬不停蹄的跑去閻王殿找涪櫟,把紅綢交給他查看。
涪櫟一眼就認了出來,“這金光太熟悉了,這肯定是天界那位二殿下為你寫的,他愛慕你很久了,早就想娶你來著?!?p> “我都不認識他,他竟然想娶我?”太離譜了吧,跟本沒見過。
涪櫟突然湊到她耳邊,“你難道不知道嗎?外面都在傳,只要嫁給冥王殿下或者娶到安王殿下就能跳出生死,與天齊壽?!?p> 哪兒來的謠言,傳這種話的人,閑的腎痛吧。
她整個無語住了。
“那么說他也是為了跳出生死?”
“也不是,平時還挺關心你的,隔三差五打聽你的消息,你出棺那天,他也來了,害我以為是......”涪櫟尷尬的笑了,擺手道“沒什么,沒什么?!?p> 嘁~答案都寫你臉上了,就差沒告訴他叫啥了。
“那二殿下我怎么毫無印象呢,真是奇怪。”
“你靈識破的慘不忍睹,能活著就不錯了,還嫌棄這那的......”
“嘭”門被撞開了,一個小差“撲通”跪在了地上。
結結巴巴的說不清楚話。
愿安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找事的長老來揍她了,見是個小差就平靜了,“慌什么?有什么事起來慢慢說?!?p> “不好了殿下!天界送來了一封戰(zhàn)帖和一份婚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