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櫟沉著臉說:“你的法力消失了吧?”
“不然你以為我會舍得咬破自己手指來畫法陣召喚你出來?”揮手上去就是一拳。
她眼睛撇向一邊,語氣溫和了很多,“不是我不想回去,只是我答應(yīng)一個人一件事,我還沒有完成,暫時不能回去?!?p> “老實招來,你是不是又看上誰了?”
“什么叫又啊!明明我也沒看上過幾個好吧!”她氣沖沖的又給他頭上來了一拳?!爸皇呛酶?,他很照顧我,我很感激。”
其實我還沒得到他的美色,陽氣還沒吸到,有點舍不得啊,怎么辦……
最后涪櫟提議去陪愿安向太子道別,送上延年益壽和能解百毒的上好丹藥,再派得力手下去保護(hù)他的安危。
好說歹說,愿安終于同意了,倒不是他的提議有多棒,而是她知道她是冥界的守護(hù)者,她為此而生,她必須要擔(dān)負(fù)自己的責(zé)任,守護(hù)冥界安危。
太子府內(nèi)。
太子因為擔(dān)心京銀的安危和欺騙的愧疚,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久久不能入睡,但是他不后悔,如果不是他謊言撒的及時,他們恐怕早就燒成碳被挖出來了。
涪櫟帶著愿安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床前,他立馬感覺到了她的氣息和一個陌生男人的氣息,他們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太奇怪了。
他閉上眼睛裝作睡著了,想看他們下一步的動作。
“你帶的丹藥呢?”
涪櫟從懷里摸索出兩個小藥罐,遞給她,“都在這兒了。”
她打開藥罐聞了聞,眉頭一皺,瞪了他一眼,“你是想像上回給我喂錯藥一樣毒死他嗎?”
“怎么可能?”
上回只是個意外,摸錯了藥罐,才回把毒藥當(dāng)作解藥喂給你的。
躺在床上的太子很不爽,“他是什么人也配給她喂藥!”
涪櫟也聞了藥罐,確實殺人于無形的毒藥。
“要不你把這先給他,過兩天我再送過來?!?p> 她把藥罐收進(jìn)懷里,“不行,這毒藥小小一粒就能毒死數(shù)千人,留在人間是個禍害。丹藥你日后再送來吧。”
“好咯好咯,都聽你的。”他無奈的聳肩。
這毒藥是專門研發(fā)用來毒天界的那些壞家伙的,普通凡人太弱了,確實吃不消啊。
愿安趕走涪櫟,留下來有話單獨對他說。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彼槃葑诹舜参病?p> 太子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他是你什么人?”
她看了一眼門外的方向,“你現(xiàn)在還沒有資格向我詢問我們的關(guān)系?!?p> “你不是凡人?!?p> 她似乎早就料到了,嘴角微仰,“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直說了,我并不是你的側(cè)妃,只是借用一下這具身體,這些日子你對我不錯,之前一時興起答應(yīng)要給你做刀,現(xiàn)在我必須回去了,但是我素來言出必行,作為補(bǔ)償過些日子我會派人送你一些延年益壽的丹藥。”
他沉默了。
“世間真的有神的存在?”
“有,但我不是?!?p> 與神同似,隸屬冥界。
他篤定,不是神,能引動天雷,研制毒藥,魅人心魂,還會奪舍,那便是妖了。
請問誰給你的自信?魔界存在感這么低,努力了數(shù)千年的魔君都能被你氣暈過去。
“既然沒事了,那我便回去了?!彼鹕砭鸵摺?p> “等一下!”他撲上前拽回愿安“你是不是對我施展過媚術(shù)一類的法術(shù)?”
聽的她一驚,而后莞爾一笑,輕輕搖頭。
“作為留念,把它拿著,待你百年之后,將它系在奈何橋頭的相思樹上,我可以實現(xiàn)你的遺愿。”
那紅綢帶是來之前她特意讓涪櫟取來的。
太子接過紅綢帶,怔怔的看著它。
“你有帝王之氣,新陽國的百姓一定會在你的統(tǒng)治下過的越來越好?!敝涣粢宦曇粼诳罩酗h,她的人影已經(jīng)沒了蹤影。
他們的故事不是結(jié)束,而是又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