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還在睡覺。到了午膳時間,她痛苦的離開了被窩。
秉持著勤儉節(jié)約珍惜糧食的理念,她把飯菜吃的干干凈凈,和小茄子正說著話,躺在地上又睡著了。
小茄子嚇的不輕,急忙派人去向太子殿下稟報,請了太醫(yī)過來診治,太子和太醫(yī)趕到曉諭殿,太醫(yī)把了許久的脈,捋著胡子,皺著眉。
太子見他欲言又止,道:“太醫(yī),但說無妨?”
太醫(yī)起身作揖,“回稟太子殿下,京側(cè)妃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睡著了?!?p> “只是睡著了?”
“從京側(cè)妃的脈象來看,確無異樣,我只是感慨,京側(cè)妃飯量如此好,還能剛吃完就睡暈過去,實屬少見?!?p> 太醫(yī)話音未落,愿安迷迷糊糊仰頭看了他們一眼,“太子殿下怎么來了?”轉(zhuǎn)眼看見了太醫(yī)的長胡子,“哎,老頭兒,你這胡子不......錯?!?p> 撲通一聲,倒在床上,又睡著了。
太子與太醫(yī)大眼瞪小眼。
“太子殿下不要急,我再來摸一摸脈象?!?p> 脈象依舊正常。
太子見太醫(yī)也摸不著頭腦,就派人將太醫(yī)送回去了。
他多派了幾個人過來照顧后,也離開了。
晚膳時間到了,愿安也準點醒了。
小茄子謹遵太醫(yī)叮囑不要刺激病人,她絕口不提愿安昏睡的事。
愿安只記得在夢里看見了太子和一個胡子長得不錯的老頭兒。
用完晚膳,她看起來格外神清氣爽。不顧小茄子的反對,她毅然決然要去殿外走走。
來了這太子府也有好幾日了,還是第一次出來,不知道會不會遇見話本里的宮斗場面嘞,想想就激動!
她從小茄子口中得知了府中那幾位競爭對手常去的地方,撫芳庭。
愿安原是準備躲在附近偷聽她們講話,打探敵情的,但是她在去的路上遇見了另一位側(cè)妃,白文玲。
白文玲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說話也是輕聲細語,溫婉動人。
愿安苦笑,還真是怕啥來啥,一看就知道她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白側(cè)妃團扇遮面,莞爾一笑,“妹妹,今日聽聞你病了,可急壞我了,本打算前去看望一二,可是你也知道,我這身體不好,實在是不方便呀,還請妹妹原諒姐姐。”說完輕聲咳嗽了兩聲。
我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無妨,姐姐體弱好好照顧自己就行了,心意妹妹就心領(lǐng)了。”
“太子殿下對妹妹真好,前幾日才聽聞妹妹被禁了足,沒想到短短幾日就又能再花園里看見妹妹了,想來太子殿下心里是裝著妹妹的。”
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不爭寵,現(xiàn)在太子殿下三天兩頭的就往曉諭殿去,也不知道用了什么
“啊,真好。”
好尷尬啊,就不能正常說話嗎?
“許久未見妹妹了,不如一起去前面的撫芳庭坐坐,陪姐姐說說話吧?!闭f完又輕咳了兩聲。
有病得治,沒事出來瞎晃悠啥,整不明白。一直咳咳咳,不會是傳染病吧,我身子也弱別傳染給我啊!
“哎喲我突然肚子痛,妹妹先走一步?!睕]等白文玲答話,愿安已經(jīng)溜了。
白側(cè)妃見她給自己留了給背影,臉色難看,捏扇柄的手一緊,轉(zhuǎn)瞬又掩蓋了下去,恢復嬌弱的模樣。
寓意我望其項背嗎?簡直沒把我放在眼里,仗著太子殿下現(xiàn)在寵你,就想著炫耀嗎?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白側(cè)妃繼續(xù)去了撫芳庭,劉良娣也在,說說笑笑,阿諛奉承。
愿安藏在假山后原是想聽聽她們宮斗的戲份,只聽了個討好奉承。
太子的六位妾室中,最得寵的只有白側(cè)妃,她溫婉端莊,飽腹詩書,很得太子青睞,劉良娣為了過的更好理所當然的去討好她。
京銀一心只在顧連身上,柳墨瞧不上太子,倆人都無意于爭寵。
愿安在回曉諭殿的路上經(jīng)過柳墨的鶴鳴殿,聽見園中有鐵劍揮舞之聲,她停下了腳步。
聽小茄子之前說過,鶴鳴殿住的是一位將軍的女兒,想必是她在習武,我進去悄悄看一眼,應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她讓小茄子先回去了,自己悄悄翻墻溜了進去,覺得有失禮貌又翻了出來,走正門敲了門進的。
開門的是侍女,見她進來,柳墨若無其事的繼續(xù)練劍,愿安也不說什么,站一旁靜靜的看她練劍,看的高興就拿起桌上的另一把劍,沖上去與她切磋武藝。
一番比試之后,柳墨最終敗下陣來,卻輸?shù)眯姆诜?p> 柳墨躺在地上,輕松的笑了,“平時見你一心系著顧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功夫,我輸?shù)眯姆诜?。好久沒有這么盡興的比試過了。”她長舒一氣。
愿安躺在她旁邊,輕笑“你也不賴,如果你不是個女子,沒有嫁進這里,必會是個大將軍。”
驕傲二字寫在臉上,眼里閃著光“不是我吹,我的天賦要比我的哥哥弟弟們高的多,就連我父親也未有我的能力強,他們都比不上我。”轉(zhuǎn)而她的眼里又失了光,“可惜......我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