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岡的這種情況,看起來很像一個人,那就是張叁,被洗去記憶的張叁!
唐震心想,也是你運氣好,不然今天被掛起來的肯定也有你一份...
看著唐震的眼色很是不對,安岡終于被耗盡耐心,說道:
“今天就由不得你啦...”
話音剛落,迅速出手,只見安岡手持折扇,向唐震肩膀點去...唐震一驚,立刻拔刀出鞘,卻被一旁的南鄉(xiāng)一腳將刀踢入鞘中,安岡見狀,改點為壓,將折扇搭在唐震肩頭,一發(fā)力,便把唐震壓跪在地上...
單膝跪地的唐震心中著實憤怒,這是他與鍛骨境第一次正式交手,沒想到差距會這么大!唐震一發(fā)狠,就準備燃燒歷練值,開刀意這個大招...場中就發(fā)生了新的變化!
“光天化曰,郎朗乾坤,你們竟敢當街行兇,襲殺官差,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么?”
場面一靜,眾人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白衣飄飄的公子哥,雙手背在身后,手里握著把劍,亦步亦趨的向眾人走來...
“我當是誰啊,原來是藍公子?。S久沒聽見藍公子的消息,我還以為您死了呢!”
說話的是安岡,他一邊用折扇按著唐震,一面用和煦的口吻說著欠揍的話...
那藍公子聽了只是笑笑,也不答話,徑直走到安岡面前,迅速出手!
只見他一劍撥開安岡的折扇,劍鞘與折扇相撞,安岡立刻感覺一股巨力向自己襲來,他悚然一驚,向后退了一步,才化解了這股力道,安岡覺得很不可思議,脫口道:
“你到換血境了?”
藍公子聞言,嗤笑道:
“怎么,我到不到換血境還要你安老大批準么?到是笑面虎你,這么久不見也沒啥長進,嘴還是那么臭!”
安岡聽聞,臉色不變,繼而不善的說道:
“藍公子,今天這事與你無關,你真的要插一手?”
那公子哥呵呵一笑道:
“誰說與我無關了?昨晚我去跟你老婆私會的路上,碰到兩個不長眼劫道的,然后被我順手宰了,今早掛在天和賭坊的門口...你說與我有關么?”
現(xiàn)場一靜,眾人都吃驚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公子,特別是剛剛起身的唐震,一下就傻眼了...
‘麻蛋,這年頭,連黑鍋都搶著有人背么?’
安岡收斂了笑容,靜靜的看著藍公子,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倏而,他揮揮手,也不說話,帶著一幫面面相覷的手下走了...就這么走了?
唐震見狀,上前對白衣公子一拱手,道:
“在下唐震,感謝公子出手相助!”
白衣公子看著唐震,笑了笑:
“只要能干天和幫的都是好漢子,唐兄也是好手段...今天有事,下回一定要請?zhí)菩趾染?,喝好酒...?p> 說完,白衣公子就轉身離去,很是瀟灑...
唐震傻眼了,筆格這么高...但你還沒說名字誒喂!
“他叫藍小草,當代藍家家主的兒子...這次回來,怕是門良縣不平靜咯!”
陳清風幽幽的說道。
唐震一聽,這是有故事?。”局鴶橙说臄橙司褪桥笥训脑瓌t,得打聽打聽!轉而對陳清風說道:
“走,陳老哥,找個地方坐坐...”
還在裝修的春江樓內(nèi)...
“陳老哥,不錯啊,地段不錯,裝修的也不錯...”
唐震東看看,西摸摸,夸贊的說道。陳清風讓監(jiān)工的掌柜尋了兩杯茶水,帶著唐震在一個靠窗的桌子邊坐下,然后問道:
“唐老弟,咋回事?今天這場面可嚇死我了...”
看著陳清風心有余悸的樣子,唐震笑了笑說道:
“事情肯定與我有關,但這藍公子的操作我屬實沒搞懂...”
陳清風聽了,先是一呆,想了想,嘆道:
“這種事兒,藍公子確實能做的出來,特別是針對天和幫的...”
唐震大奇,立刻追問...
“有仇?那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那種!”
隨著陳清風的講述,天和幫與藍家的恩怨糾葛被緩緩揭開...
藍家,是門良縣陵江南岸的一個家族,數(shù)十年前,藍家出了個讀書種子,他科舉一路連中,最后考上了進士!因為才能出眾,被留在京都做官,官至戶科給中事,后外放為州官,也算是成就不小!
要說這一人得道,那家中雞犬可就升了天!這藍家,順勢就從一個鄉(xiāng)下豪強,一躍成為門良縣第一世家!
特別是后來,藍家通過南城社,也就是那位大人在門良讀書時,跟好友創(chuàng)辦的南城詩社...控制了門良縣的桐油生意,藍家即使在那位大人死后,也是長盛不衰!
這桐油可不簡單,一般人以為這是木匠做家具用的,其實桐油是刀劍保養(yǎng),軍械維護的最頂級材料之一...憑借桐油這張牌,藍家收攏大筆錢財,更是結交不少權貴,關系網(wǎng)盤根錯結...
一個勢力的興起必然會導致其他勢力的消亡,藍家也是這樣...為了奪取桐油生意,藍家可是殺翻了整個桐油行會和依附在其之下的四大幫派!但花也無百日紅嘛,雖然藍家和南城社曾經(jīng)很強大,但這么多年,也逐漸走了下坡路...這讓別的幫派有了想法,其中就有天和幫!
天和幫崛起時間很短,但亡命之徒可不少,每年在棲霞鎮(zhèn)外的生死臺上,都流滿了兩家子弟的血!面對這種情況,最先坐不住的竟然是藍家!而這時,一個人也站了出來...
這個人,便是藍小草的親哥哥,藍小樹!其人被認定為藍家的接班人,藍家的麒麟子...他站出來,跟天和幫的瓦西子提出賭命,因為他知道,天和幫最大的威脅其實就是瓦西子!但他沒把握在擂臺上擊敗瓦西子,而瓦西子的賭術他也不是對手,所以他提出了另一個方法!
那是兩年前,在門良縣東南,陵江邊的一處斷崖上,兩個門良縣最出挑的年輕人,從數(shù)百丈開外,駕駛著馬車,瘋狂的向斷崖沖去!他們對賭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在這斷崖之上,各自駕馭一輛馬車,向斷崖邊沖,誰先跳車或者誰先剎車誰就算輸!
這斷崖高約百丈,其下亂石林立,離陵江還有數(shù)十丈的距離,對于兩名鍛骨境,掉下去可謂十死無生!
“那天啊,我這輩子也忘不了,可能去觀戰(zhàn)的人誰也忘不了...”
陳清風陷入了回憶,唐震聽了他的講述,興趣大增,問道:
“后來呢?”
“后來?后來我們就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