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此戰(zhàn)戰(zhàn)損出來了?!敝x遜拱手說道。
先前他將那個疑似元庭王族的漕陽縣令斬殺之后,便開始帶著手下士兵,打掃戰(zhàn)場。
經(jīng)過長達半個時辰的清點,終于算是得知了此戰(zhàn)的結(jié)果。
“說來聽聽。”王賁臉上雖然平靜,但是內(nèi)心其實略微還是有些緊張的。
“此戰(zhàn)我們共計斬殺敵軍兩千八百二十五人,俘虜敵軍四千三百八十二人?!?p> 謝遜先是將此戰(zhàn)的收獲說了出來,而后稍稍呼吸一下之后,便又繼續(xù)說道。
“我軍傷亡共計九百七十二人,輕傷者六百五十二人,重傷者七十四人,余者陣亡?!?p> 王賁聽到這個結(jié)果,微微的點了點頭。
結(jié)果并未出乎他的意料,從小生長在軍營當中的他,清楚的知道秦軍如今的戰(zhàn)力到底是有多強悍。
莫說是這些普通的縣城民兵,就算是元庭的精銳部隊,恐怕也難以與大秦匹敵。
這就是嬴政付大秦多年積蓄,換回來的精兵強將。
“將陣亡著名單記下來,待日后回返大秦之后,對他們的家人給予補償。”王賁故作淡定的說道。
戰(zhàn)爭從來都是殘酷的,犧牲二字,從古至今,從未消失。
作為立志要超越自家父親的王賁來說,他哪怕心中有多難受,他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
荊州城。
街邊坊市當中。
“誒,你們聽說了嗎?秦皇復生了!”
一名相貌略顯猥瑣的男子大聲說道。
他是尉繚子暗中布下的暗線,平日里偽裝成地痞流氓收集情報,以及傳播信息。
他說的話,顯然吸引起了周圍人的目光。
這些日子當中,他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點風聲,但是卻從來沒有得到過準確的消息。
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在前些日子,荊州城易主了。
至于到了誰的手上,他們不得而知。
“毛老三,你又從哪里得來的消息,要知道那位始皇帝可是一千多年前的人物,他怎么可能死而復生,你當這是在寫話本嗎?”一名平日里與毛老三相熟的男子出言質(zhì)疑道。
毛老三沒有急著反駁,而是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端起身旁的茶杯,“咕嚕”一聲便全部喝了進去。
有時候不得不說,人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渴望得到。
就比如說現(xiàn)在,周圍的那些人被毛老三勾起心中的好奇心之后,毛老三又是閉口不談,直將他們難受的心癢癢。
“毛老三,就別賣關子了,快和咱們講講?!?p> 茶肆老板顯然也對此事很感興趣,直接催促道。
然而毛老三卻是一臉笑意,閉口不談。
茶肆老板見狀,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說道:“這頓茶錢給你免了還不行嗎?”
毛老三聞言,當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再度喝了一杯茶水潤喉之后,他開始了講解。
“前段時間突然進攻荊州城的那伙人知道吧?”
“他們就是秦皇的馬前卒,為他掃平障礙來的?!?p> “荊州城到手之后,秦皇便有了據(jù)點,他就可以帶著他的軍隊從天外回到咱們的這方世界當中?!?p> “據(jù)說啊,當年的秦皇其實沒死,他是帶著他的軍隊征戰(zhàn)別的世界去了?!?p> 說完這句話之后,毛老三似乎口有些干了,隨即再度喝了一口茶水。
周圍的人也沒有催促,因為他們還在消化毛老三所說的話。
片刻之后,毛老三繼續(xù)開了口。
“我有個親戚住在漕陽城,今天一大早他就帶著一家老小來投奔我,據(jù)他所說,漕陽城昨日發(fā)生了戰(zhàn)斗,其中一方就是身穿黑色玄甲的大秦軍隊?!?p> 毛老三說完之后,底下的人開始了符合。
“對對對,我有個親戚也是這樣說的!”
“我也是,我也是!”
……
越來越多的附和聲響起,證明了毛老三所說的話,并不是虛假之言。
良久之后,議論之聲逐漸停止,一道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再度挑起了一個話題。
“誒,毛老三,你說秦皇復生對咱們是好事嗎?”
因為周圍的人太多,誰也分不清這句話是誰說的,但是毛老三心里卻極其的清楚,這肯定也是尉繚子布下的暗子,所以他也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話術(shù)。
“傳聞當中,秦皇生性殘暴,嗜殺成性,但是咱們捫心自問,自從荊州城易主之后,他們有欺辱過咱們嗎?”
眾人隨即跟著毛老三思路而走,他們思索片刻之后,陡然發(fā)現(xiàn),似乎真的沒有欺辱過他們,甚至比起以前來說,他們受到的剝削,還要更少一些。
在眾人思索之際,毛老三再度開了口。
“無論怎么說,秦皇他也跟咱們是同一個老祖宗,讓他統(tǒng)治咱們,總比被外族統(tǒng)治強吧?”
聽到這句話,眾人的心里的天平,一下子就偏向了嬴政這一邊。
自從蒙元入主中原之后,漢家百姓生活變得愈加艱難,既要提防蒙元人的濫殺,還要忍受著來自地主惡霸的欺辱,對于他們來說,元庭簡直就是一個讓人痛恨的朝廷。
“對,不如咱們?nèi)④姲?,幫助始皇陛下,將這元庭推翻!”
不知道從哪里傳來的聲音,將眾人的情緒引導到了參軍之事上。
“走走走!”
……
同樣的場景,大同小異的一幕,在整個荊楚大地上演,越來越多的人,得知并且接受了秦皇復生的這一讓人震驚的消息。
川蜀地帶,明教聚集地。
“楊逍,秦皇復生了,要不你帶著咱們?nèi)ネ犊克俊表f一笑臉上似笑非笑,玩味的說出了這句話。
一旁的楊逍眉頭輕鎖,沒有做任何言語。
“聽說金毛獅王就在秦皇的帳下,咱們現(xiàn)在投靠過去,說不定還能謀個一官半職?!表f一笑再度開口。
五散人之一的說不得白了韋一笑一眼,打了個圓場。
“咱們明教自從方臘教主立教之后,一直致力于建設一個屬于咱們明教的國度,先不說那到底是不是秦皇,就算是,咱們也不能輕而易舉的將咱們數(shù)輩人的努力全部交給他?!?p> “這話說得……”
“好了,此事我們再看看再做決定,現(xiàn)在先準備召集弟子攻打城池吧?!?p> 韋一笑剛想出言反駁,卻被楊逍出言打斷,最后他只能無奈的停止了自己接下來的話。
——
時間流轉(zhuǎn),轉(zhuǎn)瞬七天時間已過,張三豐帶著他的七名弟子回到了荊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