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伙計剛給大家解釋完,甚至是齊國遠和李如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邊祝耀就忽然出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再一次的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聽到祝耀的話,大家頓時就把目光全都轉(zhuǎn)移了過來,想要看看,這位爺又要破解什么燈謎,看看這一次又能給大家?guī)硎裁礋狒[可看。
不光是看熱鬧的人對此很上心,就連這幾名伙計也是一樣,這些東西不是他們設的,他們只是按照東家的命令在這里看管著而已,能有人破解燈謎對他們來說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只要有人把燈謎全都破解了,他們才能去跟別的人一樣逛花燈,因此,他們可以說是現(xiàn)在在場的人群里最喜歡祝耀的人了。
而看熱鬧的除了對破解燈謎感興趣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在看熱鬧的同時,也想長點知識,也想看看這一回祝耀能不能再來些什么高談闊論。
大家順著祝耀的手指的方向一看,很多人頓時就削去了很多的興致,因為這盞燈籠,就是一盞普普通通的燈籠,外形不華麗,顏色不顯眼,就是一盞家家都有的普通燈籠,上邊既沒有雕花繡鳳,也沒有寫什么好詞佳句。
而這么普通的燈籠,很明顯,所有的人,包括剛剛明白過來剛才祝耀猜得那個默字的燈謎是什么意思的齊國遠,見到這么平淡無奇的破燈籠一只,徹底的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了。
“來,秀寧妹子,6咱們這里屬你最小,今天正月十五,做哥哥的就不送你什么奇珍異寶了,這些東西咱們都不缺,送那些東西就顯得太俗氣了,正好,這只簪子做的還不錯,哥哥就把它送給你了,可別嫌棄哦?!?p> 說著話祝耀和之前一樣,也不猜燈謎,而是直接拿起了那只做工還所不錯的玉簪,直接將就把它插在了李秀寧的發(fā)際,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李秀寧的兩頰不由自主的浮起了一抹云霞,在五光十色的燈盞的照耀下,顯得分外的動人。
而另一邊,按說見到這種情況,應該是勃然大怒的柴紹,他的反應卻是挺耐人尋味,不僅沒有半分怒色,反而嘴角還掛著一絲怪異的笑容,一雙眼睛也是骨碌碌轉(zhuǎn)著,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著什么,有什么事情,能讓他在這種無異于老婆被人調(diào)戲的情況下,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笑意連連。
畢竟,祝耀的這一舉動對于這個時代來說,已經(jīng)是對李秀寧的一種調(diào)戲,已經(jīng)是對柴紹的一種打臉,是一種赤*裸*裸的輕佻動作了,而與二人并不是太熟悉的祝耀,不僅明知道還做了,當事人的柴紹還如此反應。這讓剛剛被祝耀的動作嚇了一跳,生恐會引起柴紹勃然震怒,而擔心的看向柴紹,準備向柴紹解釋祝耀的性情的秦瓊收入眼底。
“這位爺,看來您這回又是胸有成竹了,不過您看,是不是把答案說出來一下,讓大家也跟著長長見識?”
正在這么個氣氛略微尷尬的時候,在秦瓊和抱著同樣心思的王伯當,不知道該怎么向柴紹解釋一下而沉思的時候,還是之前的那名伙計打破了這個局面。
現(xiàn)在我們來看看這個燈謎到底是怎么回事。
燈謎么,自然有燈,就是剛才說的那盞平平無奇的普通燈籠,在這盞燈籠的邊上放著四個,用木頭刻的小人,不得不說,這家錢莊找的工匠手藝不錯,之前的黑狗燈籠和現(xiàn)在的小木頭人,都做得惟妙惟肖,所以大家都能一眼就看出這十四個小士兵。
這四個小木頭士兵的下邊是一個石碗盛裝著它們,在石碗里還用沙子做了一個坑,而這四個小木頭士兵正是在這個坑里。
這就是這個燈謎的謎面,在碗下邊壓著一張紙,紙上寫著幾個字:“猜一古之名將。”
見到祝耀還和之前一般,一樣的信心滿滿,一樣的先拿獎品后猜謎,這下子大家剛剛落下去的興致,瞬間又都回來了,所以也就都細細的觀看了起來,想要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看看自己能不能猜出這個謎底。
“名字我就不說了,畢竟不管這位老將軍的風評如何,至少對于他的國家來說,他是當之無愧的英雄,而且他也作古多年,直呼名諱也算不敬,我就說他的封號和最輝煌的地方吧。”
祝耀很給大家面子,按照他們心里所想,并沒有直接說出這個人的名字,而是先說了一些和謎底無關(guān)的,話語中毫不掩飾對這個人的崇拜和敬意,并且表情也是難得一見的嚴肅,至少秦瓊的印象中祝耀的臉上沒有嬉皮笑臉的時候那真的是寥寥無幾啊。
“長平,武安君!”
主要的話音一落,很多的人都哦了一聲,再一看那謎面,仔細順著祝耀給出的答案細細一想,答案確實是白起無疑。白起一生殺人無數(shù),號稱是人屠,縱橫沙場所向披靡。而其一生最輝煌也是奠定其人屠殺神之名的一戰(zhàn),就是在長平一戰(zhàn),坑殺了四十萬趙兵。
沙坑、石碗、四個士兵,再加上被燈盞照著,連起來就是坑殺四十萬趙兵,由此豐功偉績的,除了白起再無第二人選。
只不過雖然謎底解出來了,祝耀這一次解的也算得上是不錯,也還精彩,但是卻有很多人對他的言論有著諸多不服。
“這位公子,雖然你這謎解得精彩,但是對于你的一些言論,老夫卻不敢茍同。雖然你謎底猜對了,但是話語之間對白起給予得如此高的評價,卻是有些不妥吧?”
說話的這位,是一位老人家,看那花白的頭發(fā),祝耀敢斷言,這老家伙今年不死這兩年也快,不是祝耀詛咒他,而是這位老人家看上去沒有七十歲,花甲之年那是絕對沒跑了。而以這個年代人的身體素質(zhì)和環(huán)境,再加上這兩年就要發(fā)生的戰(zhàn)亂,這位老人家絕對活不了幾年。
而不管這位老人家究竟是什么身份,祝耀的結(jié)論都不會有什么大的偏差,如果老人家是位高權(quán)重值人,就這眼瞅著到來的隋煬帝時期和天下大亂,不管是在隋煬帝手底下沒好,還是憂心國事會操勞過度或心情大起大落不停的受刺激,以老人家這個年紀,能有什么好么?
而如果老人家只是個普通人,那就更沒好了,之后的幾年那是隋煬帝暴政、天下義軍此起彼伏、三征高句麗、災禍連年,你猜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能熬得過去么?
“恩,老人家,那您對于武安君的評價是?”
祝耀心里雖然多少有點腹誹,不過卻只不過是出于習慣性的吐槽,對于老人,他還是有著一定的尊敬的,特別是這個年代的老人,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戰(zhàn)亂和紛爭,一路走來的不易和所積累的人生經(jīng)驗,都值得祝耀的尊敬,至少他知道如果換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活六七十年,他是沒有什么信心。
“生性殘暴,殘酷不仁,非英雄非仁人,實一魔頭草莽也?!?p> 老頭對白起的評價看來確實不怎么地,完全就是把白起貶低的一文不值了,不過對于這個言論,祝耀雖然也不認同,但是卻也不會急頭白臉的跟老頭爭論,反而是施了一禮,對著老人家詢問道:“敢問老人家高名上姓?”
“老夫薛道衡?!?p> “原來是薛公當面,失敬失敬。”
對于薛道衡,祝耀還真是知道一點,以前也曾偶然看過他的資料,雖然記不清了,但是卻記得幾點,一,此人文采斐然,二,后來被人給發(fā)配到邊遠之地了,三,楊廣貌似對他感覺不錯,不過老頭卻很反感楊廣,四,打從被擼之后就一直沒再升遷過。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老薛已經(jīng)是什么都不是了,所以也就不用管什么身份了,只需要闡明自己的觀點就好,不用擔心老頭一急眼找自己的麻煩了,因為老薛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這個資格了,以后也許可以通過以前的門生故吏,和老朋友來為難祝耀,不過前提是他們在隋煬帝這貨的手底下,還能有這個閑情逸致幫他的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