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魚自從被楚暮雪拒婚以來,一直在搜集楚暮雪的信息,包括性格、實力、喜好、習慣等等。通過這些,趙子魚現(xiàn)在可謂是對楚暮雪相當了解。
趙醉壽見楚暮雪正在淺笑,以為是虛張聲勢,再加上還是在這趙國地盤,且有這個七重知玄境小圓滿境界的護衛(wèi)“阿刀”,趙醉壽也不信他楚暮雪能拿他怎么樣?!
趙醉壽有恃無恐地說道“喲,小雪弟,你這個丫鬟長得可真俊呀,嘖嘖,這身材也是被你開發(fā)得無可挑剔,怎么樣,我猜你也玩膩了,先借你十四哥玩兩天怎么樣?”。
楚暮雪眉頭緊鎖,他已從字里行間判斷出趙醉壽是敵楚派系之人,也知道趙醉壽是有意加無意的在挑戰(zhàn)著自己的底線。
趙渭南可是見識過楚暮雪淺笑的危險性的,但也猜測著趙醉壽可能有什么后招才敢這么肆無忌憚的挑釁楚暮雪。趙渭南心想“如果這后招僅僅只是這個七重知玄境小圓滿實力的護衛(wèi),那你可就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吧,趙醉壽”。
趙醉壽這一言既出,趙子魚也深知就算現(xiàn)在想阻止也為時已晚了。因為梁雀算是楚暮雪的逆鱗之一。
趙醉壽話畢,梁雀怒不可遏,楚暮雪放下手中白玉畫扇,緩緩抬起桌上的“古木白茶”,茶還沒送入嘴中,梁雀便如離弦之箭,“嗖”地一聲穿過大堂過道,水棱劍向趙醉壽的心臟直插而去。
“鐺”地一聲,梁雀的水棱劍被阿刀手中的刀阻擋而下,兩把武器碰撞出清脆地響聲。
雖是如此,趙醉壽還是驚出一身冷汗,因為他明白這一劍是沖著自己的性命來的,但仍舊故作鎮(zhèn)靜地說道,“喲,這小妞脾氣還真火爆,在床上想必更妖嬈、更銷魂吧”。
趙子魚出言喝道“趙醉壽!七公子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如此口無遮攔、目無章法,趙國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趙國有你這樣的人,簡直是奇恥大辱,還不快快向七公子賠禮道歉”。
趙渭南接觸過楚暮雪,對于趙子魚此舉,趙渭南心知肚明,“這是在救他,也是在挽回趙國和楚國的關系”。
眼看這位父王、王后的獨生愛女把此事放到如此高的程度上點評,趙醉壽也是心有余悸,準備借坡下驢。
就在眾人以為此事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時。
楚暮雪端著熱騰騰的“古木白茶”,語氣森冷道“雀兒,閹了他!”。
此刻,整個知魚水榭噤若寒蟬。
趙渭南絲毫不懷疑楚暮雪說這話的真實性,整個人都愣住了。
趙子魚看著眼前這個清雋俊逸的青年,眼神里充滿難以置信,心想道“難道他不知道閹了一個趙國公子的后果嗎?!”。
趙醉壽倒是顯得有些驚慌,看了看身旁的阿刀,聲音又略帶放心地說道“大膽!”。
得到楚暮雪明確指示的梁雀,頓時戰(zhàn)力大開,惡狠狠地說道“是,公子”。
梁雀剛剛短暫地與阿刀交鋒,便已明白其實力不俗,也就不打算持久戰(zhàn)。
“次解——哭泣吧,水棱”梁雀吟唱著水棱劍的解封語。
眾人還在震驚當中,梁雀便已持劍上前。
少柯趕忙在趙子魚身旁守護著。
趙渭南也是快速遠離趙醉壽身邊。
梁雀一記看似柔弱無力實則勢大力沉的斬擊就朝趙醉壽劈去。
阿刀又是橫刀擋住,眼神中透露著兇狠,說道“一個七重知玄中期也敢在我面前撒野,哼!”。說完,就想通過刀身借助自己的蠻勁,將梁雀彈飛出去。
梁雀本就怒意暴漲,此刻臉上根本看不到多余的表情,只有殺意。
就在阿刀使勁時,原來阿刀已經(jīng)擋住的水棱劍在梁雀的用力下竟是穿過了阿刀的刀身,之后又是重新匯聚。
“嘶”。
頓時,趙醉壽身上便有鮮血飛濺,出現(xiàn)了一道斜長的傷口。
“啊”,趙醉壽在斬擊的壓力下倒飛出去。
梁雀手持劍身如水般透明的水棱劍,一步步走近趙醉壽。
趙醉壽這時才感受到死亡降臨般的恐懼。歇斯底里的叫道“啊,救我、快救我”。
阿刀沒有想到梁雀的兵器解放能力竟是如此奇特,看向由于自己疏忽而受傷的趙醉壽,不敢再有所大意,戰(zhàn)力全部爆發(fā)。
“爆炸吧——太刀”!
說時遲,那時快,阿刀次解之后,速度暴漲,一個箭步便已來到梁雀身后,舉刀便要砍向梁雀,看那架勢,仿佛只要被砍到,梁雀整個人便會像紙張一樣被撕裂成兩半。
“住手”!趙子魚喊道。
阿刀顯然是沒將趙子魚的話聽進去,執(zhí)意砍向梁雀。
距離梁雀最近的趙渭南也有想沖向梁雀進行擋刀的動作。
可根本來不及!
梁雀已經(jīng)感受到阿刀的刀意和刀氣了,但是卻毫不閃躲、不為所動。仍然舉劍向趙醉壽的下體刺去。
“爾敢!??!”阿刀使出千鈞之力朝梁雀砍去。
“不”趙子魚掩嘴驚呼道。她明白這一刀下去意味著什么。有很大可能楚趙關系墜入冰點,并且楚趙剛剛確定的聯(lián)姻也會就此作廢,從此楚趙交惡,后果不堪設想。這都是因為梁雀是他的逆鱗。
“啊”趙醉壽慘叫一聲!下體處鮮血直流。
比起一個趙國不入流的公子被閹,眾人明顯更關心梁雀這一邊,畢竟這可是關系到兩國干戈四起還是國泰民安。
看到眼前的情景,趙子魚等人不禁把懸著的心放下了。
阿刀舉著的爆紋刀在距離梁雀肩膀一寸處完全停住了。阿刀面露膽怯之色,震驚道“自己這可是全力一擊呀,眼前的青年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用一把扇子就直接擋住了”。
只見,楚暮雪呼吸間冒著森冷的寒氣,猶如身處冰天雪地里。
楚暮雪不等阿刀作出反應,抬腿就是一腳。
阿刀眼疾手快,趕忙用另外一只手擋住,但還是被楚暮雪踢得后退了幾步。
楚暮雪打開白玉畫扇晃動著,眼神盡是冰冷。
阿刀暗中緊了緊擋住楚暮雪踢腳的手,試圖緩解寒冷帶來的麻木。眼神卻是警惕地觀察著眼前的青年。
“來人,快請郎中”趙子魚吩咐道。
當下最擔心的結果已經(jīng)不存在了,那么最該關心的就是這位被閹了的趙醉壽了。
無論怎么說,趙醉壽也是一個堂堂的趙國公子,就這么被楚國公子給閹了的話,如果處理不當,必定也會對趙楚兩國產(chǎn)生重大影響,趙子魚深知其中利害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