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惡劣的墨梓淵,魚餌入淵
收拾良久,總算恢復些人氣。
此時,已至半夜。
隨云燒好茶水,為墨梓淵端進來,遂俯身告辭。
脫下外衣,解開發(fā)冠,墨梓淵難得閑時,又不肯休息,只是拿起一卷古書細細研讀。
湊過去瞧了一眼,謝滿滿頭有些疼。
作為喜歡理工科的妹子,看歷史古傳,著實有些難為她。
知難而返,謝滿滿老老實實的掛在一邊,自我休息。
今天的劇情太燒腦,實在是沒來得及思想準備。
瞥見謝滿滿的動作,墨梓淵微微搖頭,沒有管她。
拾起手邊的木炭,往火爐里扔,火焰登時升騰,發(fā)出的聲音噼啪作響。
面具籠罩,墨梓淵神色不明,看著燈火,不禁喃喃出聲。
“歲和,過來!”
聽到墨梓淵叫自己,謝滿滿趕緊飛過來,湊到墨梓淵身邊。
“咋了,大大?”
謝滿滿見他心情不太好,不禁有些擔心。
抬手,替小劍靈理了理劍柄上懸掛的劍穗,墨梓淵卻似變臉一般,驀地惡劣一笑。
“瞧見沒有,這本策論,是我年少時有感世事無常,心情變化時所作,既然你喜歡看,來本座念給你聽!”
說著,墨梓淵竟果真重新翻到第一頁,滿口之乎者也,從第一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的摳給謝滿滿聽。
被嚇了一跳的謝滿滿,滿目震驚。
“大人,撒謊不帶打草稿,您哪只眼睛看見我喜歡了?我跑都來不及!”
想著,謝滿滿要開溜。
卻被墨梓淵抬手畫出的陣法困住,想動都動不了。
“木辛,木辛,我申請屏蔽聽覺!”
使出吃奶的力氣,奮力掙扎,未果。
然后,被墨梓淵上次驟然探查,差點被嚇哭的系統(tǒng)表示:你說啥?我聽不見......
之后,便趕緊死遁,留下一句:保重!
看著這不要臉的發(fā)言,謝滿滿咬牙切齒,又眼含悲切。
哐里哐啷一陣鬧騰,隨云守在門外,卻絲毫不敢松懈。
聽著自屋內(nèi)傳來的墨梓淵讀書的聲音,再看看已被黑云遮住的月亮,隨云不免有些擔憂。
今年,這一天,總算是又來了,東西已經(jīng)準備齊全,只盼云公子那邊能早點完事,及時趕回!
而此時,熱鬧非凡的西市盡頭,暖色香風隨風而散。
子時至,大門開,神秘又熱烈的柔香樓照慣例,再次開門迎客。
諸位客人等候良久,早已心癢難耐。
于是等柔香樓大門一開,眾人蜂擁而進。
看門的小廝與龜奴見狀,趕緊閃身避讓。
急匆匆的腳步聲響徹一樓,眾人的高呼吶喊聲,幾乎要沖破房頂。
正在大家你搡我一拳,我推你一下,爭搶座次的時候。
突然,從樓頂正中央,劃出一段紫色綢緞。
翻飛飄舞間,一道紫色身影已經(jīng)翩然落地,端坐于二樓雅間。
“諸位,來者是客,可不要砸了我紫練的招牌才好?。 ?p> 一句話,說的那叫一個柔腸百轉(zhuǎn),妖嬈入心。
順著聲音尋去,只見那二樓雅間端坐的紫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此地柔香樓的大老板,江湖傳聞的紫云客!
見到她,眾人起哄的聲音更上一層樓。
言語輕佻,玩笑幾句便罷,紫練懶得與他們計較。
但若是,觸及底線,說些不該說的,那便直接讓人扔出去了事。
比如現(xiàn)在。
浪蕩公子哥,上京城從來不缺。
但若是既有權(quán),又有錢,又不求上進的紈绔公子,除了戶部尚書家的獨苗沈奇峰,還有誰敢在江湖殺手排行榜第一位的紫云客的地盤鬧事。
只見那沈奇峰步伐雜亂,臉色通紅,一看就是醉的不輕。
端著酒壺,沈奇峰指著樓上紫練的鼻子,一通調(diào)戲。
“呦,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漂亮姑娘,還挺辣,我喜歡!”
“走,跟著小爺我,保管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有...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盡管說到最后,舌頭都有些打結(jié),但好色之心實在強烈,說完,就要爬上二樓,一親芳澤。
紫練聽聞此言,鳳眸微轉(zhuǎn),羽扇掩面。
笑道:“多么久了,好久沒聽到這么傻的話,見到這么傻的人了!”
聲音微頓,之后千嬌百媚化作刺骨冰凌,直接命令屬下。
“把他給我扔出去,讓這位公子,好好清醒清醒!”
打手們體型高壯,力大無窮,每個都是與柔香樓簽了死契的護衛(wèi),因此,紫練的命令對于他們,高于一切。
于是下一秒,沈奇峰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扔到了雪地里。
冰涼的雪水,刺激了他的所有感官。
幾乎陷進雪水中的一瞬間,就被凍清醒了。
打手們見任務完成,拍拍手臂,理也不理他,直接掉頭回去。
剩下被凍的哆哆嗦嗦的沈奇峰,獨自在飄雪的大冬天里,目瞪口呆。
“你...你們竟敢這么對小爺,我告訴你,你知道我爹是誰嗎?還敢扔小爺,臭婊子,你等著,等會兒小爺就派人,來拆了你的樓!”
嘰嘰喳喳格外聒噪,守在窗邊,聽著樓下的叫罵聲,云季心心情頗好的與自己單手對弈。
“公子,魚餌已下!接下來......”
云澤目睹了全過程,起身來到云季心身邊等候吩咐。
放下手中黑子,看著滿棋盤的一圈白色棋子,墨梓淵搖頭輕笑。
“世上竟還真有如此傻的魚?”
似是感嘆,云季心心情不錯,把手中棋子丟入棋盒。
扭頭,對云澤吩咐。
“吩咐紫練,可以開始!”
于是,熱鬧繁雜的一夜,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輕松度過。
極其趕巧,櫻歌姑娘今晚也有出席,甚至親自登場,獻舞一曲。
在極大的震撼里,視覺盛宴落下帷幕,柔香樓在太陽初升的前一刻閉店休息。
諸位客人意猶未盡,萬般不舍,也只有期待明晚。
而就在眾人散去,西市恢復寧靜的下一秒。
雜亂的馬蹄聲,混雜著各色口音的人,罵罵咧咧的騎馬沖到了西市盡頭。
為首的人,正是昨晚被扔出去醒神的戶部尚書公子,沈奇峰!
“姐夫,就是這兒,就這他們,昨晚上打我,還把我給扔到了雪地里!姐夫,你得給我做主??!”
貓了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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