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好的太陽,范楚楚卻宅在家里,我都替她惋惜。
當然,我也沒去哪里玩,一天基本都在開會,中午的時候因為招牌進度的緩慢,給老汪老伍開學。
下午,則和老伍給KM分店那邊進行遠程會議,重點核心就在慈善方面。
KM分店,我沒打算賺錢,只是想把慈善和藝術(shù)培訓(xùn)搞起來,等別的城市主動引進我們‘春柳’,這樣一來,在官方方面就輕松得多,甚至還能節(jié)約成本。
現(xiàn)在的慈善比例已經(jīng)提高到10%,隨著‘春柳’的發(fā)展,曝光率也越來越高,我們的抽成雖然也高了,但畫家們也樂意捐點錢買個名聲,當然也有真心做慈善的,他們主動的捐款比例,基本都是畫作的所售金額的50%起步,甚至部分是全部捐出去。
別看小小的10%,總店的毛利每個月都是300萬往上,光是總店每月就有30萬的慈善捐款。
這還只是單純‘春柳’的,也是除去成本的。
要知道我們的部分成本也參與了慈善,當然這個成本是由畫家們來出。
現(xiàn)在‘春柳’還很弱小,不過通過‘春柳’渠道的慈善金額,也就是畫廊加畫家個人捐款,每個月至少100萬往上,如果‘春柳’繼續(xù)發(fā)展壯大,這么數(shù)字也會越來越多。
所以,只要其他城市看到我們分店也做的風生水起,自然就知道開后門引進我們絕對是一筆純賺的買賣。
一天的工作結(jié)束,晚上我把曾安羽送去張心那里,就去李華的酒吧喝酒。
我剛到的時候,就見到那輛已經(jīng)過戶給他的F0停在他酒吧門口,現(xiàn)在才6點,他正在打掃衛(wèi)生。
我?guī)兔σ黄鸶赏旰?,叫上白雪,我們仨就喝著小酒,吹吹?!?p> 看著他酒吧生意依然冷清,我提議出資入股,把酒吧弄得正規(guī)一點,但李華卻拒絕了,他的回答與張心一樣,讓我存點錢買房,以后討個媳婦好好生活。
而且李華看得更清楚的事,他知道我在畫廊不會待太久,我不是一個能安穩(wěn)下來的人。
李華則提議讓白雪投資,白雪卻是搖了搖頭,說李華的酒吧沒有讓她看到賺錢的機會,如果是出于朋友之間的幫助,她會幫忙,借錢都行。
但談及投資,她直言不想虧錢。
這番話,讓場面有些尷尬,但白雪卻是問我,如果我同意她投資,她就投資,我笑了笑抬起酒杯掠過這個話題。
但我心里卻在想,如果范楚楚真的和我在一起,李華還沒開口,估計范楚楚就已經(jīng)主動上班表示幫助了,因為那個時候,我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
最主要的是,她從不缺錢,錢在她眼里真的只是一串數(shù)字。
我沒有怪白雪的意思,她一個人在異地他鄉(xiāng)打拼賺錢也不容易,我只是兩杯馬尿下肚后,莫名其妙的惆悵,感覺只有范楚楚才懂我而已。
9點,我該去接曾安羽回家休息了。
她明早還要上學。
于是,拒絕了白雪去我那里睡的要求,叫了代駕就去接曾安羽。
李華這小子總進一些假酒,我他媽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腦子仿佛被人用棍子蠻橫的攪過一般,生疼。
我不斷的敲打著腦瓜,希望能舒服一點。
但本來只是疼的,現(xiàn)在直接變成又疼又暈。
無奈,我只能先打車送曾安羽去學校,然后趕回畫廊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躺著休息。
我發(fā)誓,我以后去李華那里一定要自己在外面帶著酒去,以前我是沒得選擇,現(xiàn)在我好歹也是堂堂一個小老板,每個月有二十來萬的分紅進賬,幾箱啤酒我還買不起嗎?
在我休息的時候,我聽見了范楚楚的聲音。
我卻沒有精神去逗她,只能老老實實的躺著,就連中午我都是讓曾安羽現(xiàn)在學校對付一頓,頭疼到我連起來走動的魄力都沒有。
下午,我才感覺舒服點。
面色蒼白的去畫廊樓下覓食,范楚楚撞見我,本來還準備關(guān)心一下的,但想著我對她的所作所為,于是就幸災(zāi)樂禍的淡定走開。
不過我一整天沒見到的老伍卻是在我吃完東西回到畫廊的時候,跑來問我怎么了,需不需要去醫(yī)院。
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范楚楚的旨意。
之后聯(lián)系幾天,范楚楚都故意躲我,但沒有像上一次曾安羽被霸凌時,我故意氣她時,那種特別刻意的躲。
只是在畫廊見到我,點點頭就算打招呼。
我去她辦公室找她,她就說有事忙讓我等著,可一等她好像就把我忘了似的,讓我傻傻的在她辦公室待一整天。
我想獻殷勤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我們已經(jīng)講開了,但演戲就必須演全套,我這種無賴的性格表白被拒,就應(yīng)該堅持不懈,而不是打退堂鼓,那不是我的人設(shè),范楚楚難免會產(chǎn)生懷疑。
并且,我不準備范楚楚冷靜思考的機會,萬一她想通了突然答應(yīng)我怎么辦?
今天是周六,曾安羽休息,我也難得準備休息一天,陪她去游樂園。
中午的時候,我?guī)е灿饋淼焦拘菹?,準備下午再?zhàn),路過一家小飯館,我想著才下班范楚楚應(yīng)該沒有吃東西,于是用打包了兩個菜給她帶過去。
當我推開她辦公室門的時候,她噼里啪啦的敲擊著鍵盤。
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我后,她淡淡道:“你先坐,有事一會說,我在忙。”
我厚著臉皮嘿嘿笑著,取出塑料袋里的飯菜:“范大仙女,小的親自下廚給你準備了愛心午餐,您老要不放下手頭的工作先用膳?”
“放著吧!”
范楚楚面無表情,連看我一樣都覺得多余。
“吃點吧,別餓壞了,不然我會心疼的!”我惺惺作態(tài),故意扭捏。
卻沒成想范楚楚卻是惱了,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蓋上飯菜,提著就出門,我跟著她走,發(fā)現(xiàn)她直接去老伍辦公室,把我?guī)淼奈绮头旁谠尞惖睦贤粞矍埃骸爸酗埦驮诠境园?,一會加班把分店的門頭整改方案給到我?!?p> 老汪看著我一臉的莫名其妙,好像在問我,他哪里得罪了范楚楚。
我給老汪一個抱歉的眼神,我想范楚楚是把老汪當做我的人,他正在替我受苦。
范楚楚看來是和我多說幾句都奉欠啊。
我像只跟屁蟲似的跟著范楚楚,一直假意噓寒問暖,她會議室前,她終于是受不了啦,疲憊的看向我:“古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能不能總是纏著我?”
“我們說好的是,你給我一段時間,現(xiàn)在我正在經(jīng)歷逐漸不喜歡你的過程,沒有這段過程你讓我裝失憶一下子忘記你,臣妾做不到哇?!蔽益倚χ?,哪里有半分因為忘不掉范楚楚而苦惱的樣子。
范楚楚被我打敗了,她一手扶額,苦笑說道:“古道,我是真的投降了,你大人大量就放過我好不好。”
“這個過程完結(jié),我們就坦然了,你辛苦受累,堅持堅持。”
說著,我伸手準備拍范楚楚的肩膀,以示鼓勵。
她卻如驚弓之鳥,一下子彈跳起來。
高跟鞋也應(yīng)聲斷裂,同時還伴隨著她的慘叫,她頓時蜷縮在地上,小聲抽泣。
我有些后悔了,擔心之下就想要去扶她,她一把拍開我的手,緩緩起身拖著被扭傷的腳慢慢后退:“在......在畫廊,你別動手動腳的?!?p> 我有些無語。
“小妞,老子就只是想關(guān)心一下你,你有必要上綱上線嗎?”
“不用你關(guān)心,你在這樣我以后就不來上班,你哪天想明白了再聯(lián)系我吧?!?p> “好好好,我不煩你這總行了吧,我先站著別動,我叫人送你去醫(yī)院?!?p> “我沒事,不用你管?!?p> 范楚楚很頑強,我連過問一下都不行。
算了,隨她吧。
我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走開。
“喂......”此時,范楚楚忍著痛苦喊了我一聲,我以為她是因為腳受傷堅持不住所以妥協(xié),我剛往回走,就聽見她說道:“花你也別送了,我每天都要丟很麻煩?!?p> 呵,原來她還在想這事。
我沒好氣的回應(yīng):“我定了一個月的,現(xiàn)在撤不了,辛苦你每天去扔一下了?!?p> 話畢,我就回到辦公室。
曾安羽霸占著電腦,我就坐在沙發(fā)上考慮一下我這么和她相處到底對不對,但一直靜不下心來,腦中總是想到她剛剛扭傷腳痛苦的表情。
最終我還是坐不住,下樓去藥店買了一瓶紅花油,和綿紗布。
在便利店買了兩只老冰棍,就回到畫廊。
我再次推開范楚楚的門,盡量微笑,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別的意思。
“你怎么又來了?”范楚楚皺眉問道。
“給你看??!”
我隨意回答,提著塑料袋徑直向她走去,沒等她答應(yīng),我就蹲在來握住她的腳。
“啊......臭流氓!”范楚楚一下慌了,連忙拍打我的腦袋,我只能強忍著。
在我脫她高跟鞋的時候,她因為反抗不了,于是就慌忙在自己手提包里翻找什么。
“咚......”
“叮......”
忽然,我眼前掉出兩個物件,一瓶是防狼噴霧,另一件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因為刀鞘不嚴實的緣故,掉在地上直接彈出了刀身,匕首靜靜的躺在地上,向我耀武揚威的顯示她它的鋒芒。
我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范楚楚:“草,老子是犯了什么彌天大罪,你他媽防我防到這種地步了?”
“帶防狼噴霧也就算了,怎么還有把小刀?要我的命嗎?”
范楚楚聞言,紅著臉看著我一眼不發(fā),腳也忘記了掙扎。
“算了,你一個女孩子有點防范之心終歸還是好的,我先給上點藥,在給你冰敷一下。”
“哦對了,我沒找到冰塊,買的是老冰棒,你可別拿來吃了?!?p> 說著,我已經(jīng)脫掉了她的鞋襪,然后捧起她的腳就四下尋找:“奇怪,怎么一點都沒有受傷的痕跡呢?你是哪個位置痛,指我一下?!?p> 范楚楚見我卻是沒有壞心思,也放下下來,她抽出被我捧在手心的玉足,淡淡道:“是另外一只?!?p> 額......尷尬。
怪不得人家以為我是流氓呢。
我摸了摸鼻子,脫下范楚楚另一只腳上的鞋襪,終于看到了腳踝處的紅腫,讓范楚楚轉(zhuǎn)動一下椅子,把腳靠在辦公桌上,我倒了點紅花油細細抹上,然后用棉紗布包裹冰棍,貼在她紅腫的腳踝。
昨晚一切后,我看著范楚楚微微發(fā)紅的俏臉,心里微微意動,趕忙移開目光,我囑咐了一句:“記得,你可別把冰棍吃了?!?p> “是了,啰嗦!”范楚楚樂著回道,隨后又重新板起臉來,恢復(fù)冷漠。
我走出范楚楚辦公室,正好遇見抬著飯邊吃邊走的老汪,他看見我后,立刻走過來,先是瞅了眼范楚楚辦公室的門,確保范楚楚不會突然出來后,他小聲問道:“古哥,你和范董又吵架了?你們這幾天有些不對勁啊,需要我?guī)褪裁疵幔俊?p> “吃你的飯,少管閑事?!蔽覂春莸闪怂谎郏麉s是沒在意,我的性格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我不客氣的時候,也就意味著我們除了是老板與員工的關(guān)系,生活中還是朋友。
說話,我忽然想到什么,于是爽朗的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老汪都看出了不對勁,那么整個畫廊肯定不缺有眼力的人,他們也能看得出,但現(xiàn)在的畫廊卻沒有半點議論聲,這足以說明老汪真的在工作作風,和制度管理上下了功夫。
現(xiàn)在是指標和管理都不落,畫廊也更加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