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楚楚疑惑張心的來畫廊的原因。
我也只是告訴她,張心是來商量曾安羽上學的事,但范楚楚多少還是有些疑惑,或許是她感覺到了不正常,畢竟我不是傻子,已經(jīng)既定了先讓曾安羽上學,這點小事還用商量嗎?
她皺眉想了一會,想不清楚所以然,也就沒有多問。
“張心姐不用麻煩的,我可以安排小安羽的上學事宜,你們不用操心?!?p> 范楚楚接過我手里的預算書,放在文件夾里后,又隨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繼續(xù)翻看。
聽見這句話的我,不由得深入多想了幾分。
范楚楚和我真是不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啊,她可以輕松的說出這種話,但對我來說,給曾安羽找學校,辦手續(xù)等等都需要一段時間,特別是手續(xù),如果想讓小丫頭上公立大學。
手續(xù)我是沒辦法的。
不過對于范楚楚來說,就是給范成打一個電話的事情。
雖然曾安羽也能上私立小學,但上一次她辦好了入學手續(xù),沒去上學,校方只是來了個電話詢問原由,并說了一句“不退錢”,之后就沒有再關心過。
這讓我認為,私立學校的責任心不強。
我不敢讓曾安羽接受這種教育,雖然我這是一棍子打死一批人的想法,但為曾安羽考慮,我希望她接受最好最正規(guī)的教育。
想著,我越發(fā)肯定,我和范楚楚只能是朋友。
如今在能力上的矛盾已經(jīng)凸顯,如果我們在一起,某一天她遇到困難,我?guī)筒坏剿臅r候,她應該會認為我無能吧。
然后矛盾激化,我們會紅著臉扯著嗓子爭吵,感情也漸漸破裂。
“喂,混蛋,你杵在這里干什么呢?沒事就先別打擾我,張心姐來的時候再叫我!”
范楚楚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我心里一驚,這幾天,我這是怎么了,難道因為張心多次質疑,我陷入了自我的心理暗示?
“忙什么忙,這都要到午休時間了,休息一下會怎樣?”
“再說了,不是有老汪和老伍嗎?我們既然用了他們,就必須相信他們的能力,他們提交的方案,沒必要過多審核?!?p> 我撇了撇嘴,對范楚楚庸人自擾的行為很是鄙視。
范楚楚放下文件,不滿的看著我,淡淡道:“我當然知道信任他們,但是我不學習,以后能扛得起畫廊這個份長遠的發(fā)展戰(zhàn)略嗎?”
她停頓片刻后,又接著說:“混蛋,如果你可以保證一直呆在畫廊,我可以做我的甩手掌柜,但是你能保證嗎?”
我啞口無言,是啊,畫廊是范楚楚的,我早晚要退出,她不上心到時候難道只依靠兩位總經(jīng)理?
對此,我摸了摸鼻子,燦燦一笑,轉身就離開她辦公室,來到職員辦公區(qū)拉回曾安羽,讓她休息一會,洗手吃飯。
12點,正好是午休時間。
前臺就給我打了電話,說有人找我,我知道是張心到了,于是就讓前臺把她領上樓。
我讓曾安羽去叫范楚楚,她對范楚楚的氣還沒消,死活不去,我只有親自行動。
“小妞,張心姐來了,你來我辦公室!”
我推開門說了句,見范楚楚點頭,剛想轉身,就聽見前臺叫我,我回頭一看,瞧見張心提著一袋子裝有午餐的保溫盒跟著前臺小美女走過來。
“一起吃點?”我對前臺笑道。
她卻抬眼往我身后瞟了瞟,有些緊張的擺手拒絕,逃似的趕緊走開。
“范美女!”張心打了個招呼,我才發(fā)現(xiàn)范楚楚居然已經(jīng)站在我的身后,她神出鬼沒的功夫可謂是登峰造極啊。
范楚楚因為聽見,我和前臺小美女說話,對我有些不高興,從我身后走出來,順便還撞了我一下,之后就連忙結果張心手里東西,絲毫不客氣道:“張心姐,下次來你讓古道開車去接你,你拿著這么多東西,怪費勁的。”
“好,我聽你的,下次就吩咐他!”
“嗯!”
范楚楚把手里的午餐蠻狠的塞給我,之后就帶著張心去我辦公室。
范楚楚的辦公室是她的私人空間,除了工作,一般不熟的人是進不去的,她很自然在我沒有開口的情況下,就帶著張心去我那里。
我們三人進門后,張心捏了捏曾安羽的小臉蛋,在我將午餐放在會客茶幾上時,張心就打開塑料袋子介紹菜品。
“范美女,這是青椒炒肉,這是辣子雞,這是水煮牛肉......”
張心一邊介紹,一邊打開保溫盒。
我這站在旁邊像一個可有可無的玩意似的。
曾安羽在一旁興致缺缺,知道看到自己能吃的菜,才高興起來。
我們一邊吃著,就見張心和范楚楚一直聊天,從范楚楚的皮膚聊到女人的化妝品,再從化妝品跨越到擇偶觀,范楚楚一直都是張心說,她只是不是禮貌的答應。
不過說起擇偶觀時,范楚楚則含糊其辭的說,她也不清楚自己喜歡什么樣的人,以后遇到再說吧。
張心的行動,我都看在眼里,只是在心底默默搖頭。
我看得出,張心就是準備先通過共同話題,和范楚楚走進一步,但我并不看好。
范楚楚是什么人?
她說過,她的朋友只有我一個,那就以為這其他人在心心里,連朋友都算不上,只是礙于別人的面子,不好直說而已。
馮倪,她也只是當成未來嫂子。
想起馮倪,我忽然想到情感百分比就是出自她的手,我是不是需要找個機會和她聊聊,請她分析分析我現(xiàn)在對范楚楚的情感,這兩天,我總是想歪,讓我有點不自信起來。
張心一直都沒有提及曾安羽上學的事,范楚楚也不急,很鎮(zhèn)定的和張心交談。
她神色上有些抗拒與窘迫。
她應該是不想談論關于生活的話題,還有她不怎么會我們普通人的這種閑聊。
范楚楚經(jīng)受不住張心的喋喋不休,就借著上廁所的名義出去躲了一陣。
此時,辦公室里有我和張心還有曾安羽三人,我就對張心道:“老姐,你別白費力氣了,你也說人家和我們不是一個圈子,你聊的這些人家完全沒興趣?!?p> 張心望了我一眼,笑而不語,似乎有所規(guī)劃,且成竹在胸。
她不給我說她的打算,讓我有些心癢難耐。
“老姐,你準備怎么做,給我說說唄,不然我這當事人,弄得像是局外人一樣,一點參與感都沒有!”我看了看辦公室的磨砂玻璃門外,小聲抱怨道。
張心白了我一眼,并不打算告訴我她的打算:“你吃你的,別想著插手,我又我的辦法?!?p> 其實,我大概也能看出,張心故意拖著曾安羽上學的事不說,就是想多和范楚楚聊幾句,那么范楚楚抗拒的表現(xiàn)她也能看在眼里,她為什么還要堅持呢?
“老姐,你一直叫人家范美女,她從來沒有糾正過你的稱呼,你還看不出嗎?”
范楚楚封閉自己,沒有我這個朋友的話,她會多次的孤單,我完全想象不到這種感受,我只知道如果,我沒有朋友,我的生活連虛情假意都不會有。
到時候,我或許就是下一個犀利哥。
張心也感覺范楚楚有些難搞定,她微微嘆息,隨后道:“不用你說,我知道,我還有其他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