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竹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看得曹翊又羞又惱。
可小姑娘能有什么錯呢?
錯的肯定是樂于看自己笑話的塑料兄弟!
曹翊狠狠地瞪了齊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四方集團的設(shè)計師都跟你一樣閑嗎?怎么哪哪都有你?”
齊恒看出曹翊這丫的是真的惱羞成怒了,也不敢繼續(xù)招惹,識趣的見好就收。
“是是是!你長得帥,說什么都對。
打工人哪里配休息,就算大年三十,也得擼起袖子加油干!”
說完,也不看曹翊的表情,徑直轉(zhuǎn)身朝著郁家跑了過去。
曹翊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是想要自家這個大冤種兄弟退場,可不是用這種方式??!
看著曹翊呆若木雞的傻樣,郁竹一時之間沒有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到小姑娘的笑聲,曹翊這才回過神來,撓了撓頭,低聲說道:“對不起!
我沒想到我喝醉了會是這個樣子,給你添麻煩了?!?p> 看著曹翊蔫頭耷腦等著判決的模樣,跟犯錯了的狗狗似的,讓人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笑著擺了擺手,安撫道:
“不麻煩!不麻煩!
我昨天晚上睡得挺好。
只不過,你這哄睡業(yè)務(wù)也就用在我這兒合適,用在別的地兒……小心人家報警。
喝酒是真誤事。
你這酒,還真得少喝。”
曹翊重重的點了點頭,指天發(fā)誓道:“我再也不隨便喝酒?!?p> 說完,曹翊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郁竹,補充道:“也不隨便哄小姑娘睡覺。”
這話……幾個意思?
“你經(jīng)常哄小姑娘睡覺?”
郁竹挑了挑眉,問道。
曹翊看著面前那個沒良心的小姑娘,忍不住頂了頂后槽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從小到大,從始至終,我就哄過一個小姑娘睡覺?!?p> 郁竹一聽這話,笑了。
“曹翊,你這算是表白嗎?”
“表白”兩個字,就想紅色的染料,順著曹翊的耳朵,爬上了他的臉,甚至連他的脖子都沒有放過。
“你一個小姑娘,怎么可以把表白之類的話掛嘴邊。”
看著曹翊死鴨子嘴硬的模樣,郁竹忍不住撇了撇嘴。
可喜歡上這么一個人,能怎么辦?
當(dāng)然是,忍著了!
“沒辦法??!
現(xiàn)在的男生都死鴨子嘴硬,一天到晚玩什么愛在心里口難的戲碼。
我們女孩子要是不把表白之類的話掛嘴邊,怕是只能等到??菔癄€,人老珠黃咯!”
郁竹一番意有所指的話,把曹翊噎得不輕,嘴唇翕動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年紀(jì)還小!”
曹翊簡簡單單五個字,卻猶如一盆冷水,把郁竹給澆了個透心涼。
她設(shè)想過她和曹翊之間的無數(shù)種可能。
最壞的,莫過于曹翊一直拿她當(dāng)小屁孩。
如今,最害怕的字眼從曹翊嘴里吐出來,如最鋒利的尖刀刺穿著郁竹的心。
小姑娘是個要面子的人,哪怕心里血流成河,卻也強忍著,不愿意流露出來。
郁竹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拿起曹翊隨手放下的碗,揚了揚,“行吧!
既然曹翊哥哥嫌我小,不想跟我聊,那我就找個不嫌我小的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