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走不掉的彭省悟把手里的袋子放下,掉在地板上,“咚”的一聲。
沉悶的低音,暗示了它的重量,也嚇了彭可一大跳。
“不想說可以不說,發(fā)什么脾氣?。 ?p> 在老彭家,當著彭仲欽老爺子亂發(fā)脾氣是個什么樣的罪,彭省悟可是清楚得很。
這口黑鍋,彭省悟可不敢接。
“我哪敢拿人家的東西發(fā)脾氣?
我都是輕拿輕放的。
是這玩意兒太沉了,好嗎?”
彭可將信將疑的拎了一下那個看著不大的袋子,撇了撇嘴,“小姑娘帶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這么扎實!”
彭省悟摸了摸鼻子,干笑道:“聽說,是書!”
彭可一聽這話,一蹦三尺高。
“不是說,趁著假期來這邊參加訓練的嗎?怎么還帶著書來呢?”
彭智起身敲了敲彭可的腦袋瓜子,笑瞇瞇的說道:“你以為,說都跟你似的,看到書就頭疼?
爸都說了,小姑娘不愛鍛煉,他看不下去才接過來的。”
彭智遞了一個“你品,你細品”的眼神給彭可。
看彭可還懵懂著,彭智撇了撇嘴,又補充了一句。
“五叔葬禮上,老爺子就和小竹子一見如故,當時就想把小姑娘給帶回來練練。
誰知道小姑娘對訓練避之如蛇蝎。
老爺子沒辦法,只能派省身帶著訓練大綱過去,隨便練了練。
大概也沒練出個什么成果,這才把小姑娘提溜了過來。”
彭智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把個前因后果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卻又格外的引人遐想。
彭可那那不太靈光的腦子還沒有轉(zhuǎn)過來,彭可的大嫂,彭家長媳,彭省身的親媽,陶敏敏倒是琢磨過味兒來了。
彭仲欽老爺子去參加五叔安遠的葬禮,認識了郁家這個小姑娘。
小姑娘表現(xiàn)不錯,除了得到了老爺子的肯定外,也讓老爺子生出了點想要弄回家當孫媳婦的心思。
奈何一起去的小五彭省悟不爭氣,沒能實現(xiàn)老爺子的小目標,不甘心的老爺子就派出了自家大兒子去試一試。
可惜,小姑娘也沒有看上她家那個榆木腦袋的大兒子,老爺子干脆找了個借口,把小姑娘弄家里來。
想通了這一節(jié),陶敏敏的心就跟打翻了調(diào)味瓶一樣,什么滋味都有。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氣氛于小丫頭看不上她兒子,還是該慶幸這個小門小戶的丫頭,不會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
不對,家里面還有個小子,雖然今年才十歲,可不還有句老話,叫做“女大三,抱金磚”,陶敏敏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我就生了兩個混小子,也沒生過姑娘,也不知道小姑娘家喜歡什么。
四弟,小五,你們好歹是打過照面的,給我講講唄!”
了解了小姑娘的喜好,才好讓自家孩子順利踩雷不是?
陶敏敏的小心思藏得挺深,卻瞞不過彭老爺子的眼睛。
彭仲欽老爺子向來都是教兒教女,卻不對媳婦和女婿指手畫腳的。
如今也忍不住沉下了臉,厲聲說道:“咱們老彭家的待客之道,就是一群長輩湊在一處,討論小輩的是非?”
老爺子這話就有些嚴重了,誰都不樂意背這個罪名,熱鬧的客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