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早餐店后,唐斐冷著一張臉,裴掠一直和她說話,她也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裴掠眉頭微微一皺:難不成真是因為自己害的她不高興了?
見她不停的用湯勺在碗里攪拌,他忍不住開口問,“斐斐,你不喜歡這個嗎?”
“沒什么胃口,直接走吧。”
唐斐淡淡的說完,起身直接離開。
但是看著眼前的黑色轎車,唐斐臉上有些難色。
路途遙遠的話,坐車她恐怕撐不了多久。
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裴掠笑問,“斐斐你是不是暈車?”
唐斐看了他一眼,無聲的詢問他是怎么知道的。
裴掠笑著幫她打開車門,“我給你買藥了,吃了應該會好點兒?!?p> 唐斐狐疑的上車,這玩意兒還能吃藥治?
那她之前白吃那么多苦了。
可吃了暈車藥后,她還是覺得難受。
“是不是還難受?把窗子打開吹吹風,等會兒藥效起了就好了?!?p> 裴掠剛說完,司機就自覺打開了車窗。
新鮮空氣流通進來,唐斐瞬間覺得好受了些。
裴掠不自覺的攏了攏衣衫,往后靠了靠。
“你的傷……”
唐斐話還沒說完,他就一件臉痛苦的皺著眉,“嗯,可疼了?!?p> 唐斐:“……”虧她剛才還覺得他靠譜。
裴掠也收起那副故作玩笑的模樣,看唐斐的眼中多了一絲關心,“這里去機場挺遠的,你先睡一覺吧,到了我叫你。”
“機場?”那是什么地方。
裴掠點頭,“云城太遠了,開車得累死,坐飛機要快些?!?p> 唐斐眉頭皺的更緊,“飛雞?”
“嗯,飛機?!?p> 唐斐一臉驚奇的看著他,“飛雞還能用來坐?”
“你不認識飛機?”裴掠驚了,但面上毫無波瀾。
“從前在鄉(xiāng)下,沒見識過?!?p> 唐斐收起那副沒見識的模樣,又恢復了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樣。
此刻她不得不慶幸原主是個啥也不懂的鄉(xiāng)野娃,不然很多事還真不好圓。
裴掠看了她一會兒,突然開始心疼,“斐斐,你好可憐?!?p> 唐斐皺眉看著他,有些不解。
“肯定是唐家沒有好好對你,你一個人在鄉(xiāng)下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唐斐聞言,似是而非道,“差不多吧?!?p> 裴掠臉上揚起一抹真誠的笑容,“沒關系,以后我?guī)阋娮R這個異彩紛呈的世界。”
唐斐看著他的眼睛,心底有些異樣,這個人太好了,好的讓她覺得有些恐怖。
她不再言語,直接閉上眼睛假寐。
裴掠看著她的側臉,嘴角揚起一抹晦澀的笑容。
斐斐啊,果然是個秘密很多的人,讓人猜不透,卻又吸引著不得不去猜。
車廂內靜謐的有些可怕,只有從窗戶里灌進來的冷風呼嘯著。
裴掠怕冷,彼時已經將一早備好的大衣蓋上了。
看著唐斐單薄的衣衫,他又拿了一個毯子幫她蓋上。
期間唐斐都沒睜眼,但他知道她醒著,卻也不拆穿。
唐斐閉著眼,胃里還是有些難受。
剛剛裴掠靠近的那一瞬間,她本能的想出手將他推開,但是他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好聞的讓她暫時忘記要推開他。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