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這么快就能控制詭譎心臟,一開始只是能影響片刻。
不一會就能將詭譎心臟同自身心臟同步,著實令人為之驚愕。
仿佛暨寧就是為了操作災厄之物而生。
就連秦晨那時控制詭手足足用了半年之久。
唐騰咽了口口水,震驚的表情未減半分:“師兄,這...這就完全掌控了?”
“應該是,聞所未聞?!鼻爻匡@然還未緩過神。
“大師兄,你要說小師弟天生雙心我都信吶!”唐騰已然無法管理表情。
秦晨沉吟片刻:“小師弟,你能收一下祭文嗎?看看沒了祭文,能否掌控那枚詭譎心臟?!?p> 顯然秦晨是想實驗一下,到底是暨寧自身就能掌控那詭譎心臟,還是必須依靠祭文!
下一刻,暨寧環(huán)繞的祭文緩緩沒入體內。
詭譎心臟跳動明顯不規(guī)律,暨寧額頭布滿汗珠,顯然吃力異常。
“看來小兄弟無法控制,不然真的嚇人?!碧乞v拍了怕胸口。
秦晨瞥了唐騰一眼:“這難道是什么壞事嗎?!”
“大師兄,不行!完全控制不住。”暨寧睜開了眼,擦拭了額頭的汗珠,有些氣虛。
秦晨看著暨寧,似乎在想著什么。
“這樣吧,你先不急著修雷法,這幾日看看你能不能掌控你體內那枚詭譎心臟?!鼻爻烤従忛_口。
暨寧點點頭,以為大師兄的意思的是,控制不了詭譎心臟就修不了雷法。
“你先回去歇息,明晚子時再來后山?!鼻爻靠粗邔幍哪诱f道。
暨寧屈身向唐騰和秦晨行禮,隨后便離開了后山。
直至沒了暨寧身影。
“師兄這是何意?”唐騰有些不解。
雷法完全與詭譎心臟無關,壓根不耽誤雷法的修行。
實在猜不透大師兄的用意。
秦晨看了夜空:“我想嘗試一下,看小師弟能不能完全控制詭譎心臟,雷法幾時都能修,這個不急。”
如若暨寧真的能掌控詭譎心臟,就像雙眸那般的話。
那該是怎樣的光景。
是邪祟?亦或不詳?還是暨寧?
這有暨寧才能嘗試罷了,尋常人,哪怕氣血如熾的武夫。
被災厄之物侵蝕,意志堅定的才能勉強清醒。
玷污了心智,那就是禍祟。
世間還從未有過,一身容納兩個災厄之物的人。
如果有,那不叫人,叫詭譎。
“隨我去趟禁牢,我有些事想問問肖城主,還有師尊那邊的話....”秦晨說著說著停頓了一會。
看著唐騰不解的目光,秦晨搖搖頭:“罷了,過了明晚我再稟報師尊?!?p> 師尊若知道了此事,想必又要擔心。
倒不如看看暨寧能否控制詭譎心臟,也好向師尊交代。
秦晨頭疼萬分,怎么就攤上這檔事了呢!
本就像安安穩(wěn)穩(wěn)的教導小師弟雷法。
起碼多一分保障,結果卻發(fā)現了兩枚心臟。
事態(tài)完全超出預料之外。
下次暨寧要是再突然長四臂,估計秦晨也能接受了。
秦晨腦海思緒萬千:“經過這一夜,以后小師弟長四臂都覺得很正常?!?p> “那如果兩個頭呢?”唐騰嘗試想了想。
頓時,兩人腦海都浮現兩個腦袋的暨寧。
兩個腦袋各自看著秦晨和唐騰。
一個喊著大師兄,一個喊著三師兄。
兩人全身寒毛直立,雞皮尷尬布滿全身,同時晃了晃腦袋。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感受到彼此的想法。
不約而同喊道:“不行!受不了!”
山下的暨寧打了個噴嚏。
心想:大半夜果然容易著涼,明晚多穿點。
暨寧緩步走向寢室,嘴中哼著歌:“今天真呀真高興~我長了兩顆心~遇見心愛的姑娘呀~
那就送一顆~送了一顆還剩一顆~真的好歡喜~”
別人可不像我,掏心掏肺,哪個敢掏?
我反手就是一顆活蹦亂跳的心。
“怎么控制另一顆心臟呢?!這倒是個問題。不想了,先休息,困死我了?!?p> 暨寧倒頭就睡,衣袍都不脫,顯然累到了極點。
祀天司禁牢
“兩人大人,這么晚了還來禁牢,是有什么要事需要處理嗎?需不需要屬下幫忙?”禁牢護衛(wèi)屈身行禮。
本來打著瞌睡,結果被兩人嚇了一跳。
此時快到卯時了,兩人還來訪禁牢,登時覺得怪異。
唐騰自然是十萬個不愿意,明天再來不行嗎?
還有為什么我要陪大師兄同來啊!
秦晨自然不知唐騰想法,對守衛(wèi)擺擺手:“無妨,來此只為見肖城主一面,我們自行過去便是。”
“喏!”守衛(wèi)將大門打開,退至一旁。
禁牢通風較差,里面氣味自然難聞許多。
饒是秦晨和唐騰都受不了,自然的捂起口鼻。
“大師兄,要不明天再來?或者明天讓巡衛(wèi)將肖城主帶出來也成呀!何必呢?”唐騰出言同秦晨商量。
秦晨可不是拖延之人,心中有事便立馬解決,哪容過夜?
“既來之,則安之?!鼻爻康溃Z氣卻不容反駁。
唐騰顯得有些喪氣,自知反抗不了大師兄,只能如此罷了。
過道自有巡衛(wèi)巡邏,幾乎都認識秦晨,都會向秦晨行禮致意。
連一旁的唐騰都感嘆大師兄聲名遠播。
禁牢內的巡衛(wèi)可能不認識大司御,但一定認識秦晨。
禁牢內,大大小小的犯人以及邪祟哪個不是秦晨親手送進來的?
自然當得一句秦大人!
暗地里,巡衛(wèi)都給秦晨起了,秦閻王的稱號。
像肖衛(wèi)這類犯人,收押處的環(huán)境還好,畢竟也不是罪大惡極。
禁牢分三處,天,地,人三處。
天字牢自然關押的是邪祟,禍祟之類。
地字牢則是一些沾染煞氣,窮兇極惡之徒。
人字牢一般是一些勾搭邪祟,但自身未沾染半分煞氣的官員等,亦或一些嫌疑人等。
而肖衛(wèi)自然被關押人字牢,兩人倒是輕車熟路。
不!應該是秦晨輕車熟路。
唐騰目前不隸屬祀天司。
換言之,只是因為大司御才能入住祀天司。
不僅是唐騰,連帶著蘇允文以及暨寧都是如此。
肖衛(wèi)仍在熟睡,突然鐵鎖響動,牢房內,鐵門打開。
肖衛(wèi)睡眼惺忪,顯然肖衛(wèi)還未回過神來。
怔怔的看著秦晨同唐騰。
眼神迷離,唐騰倒不意外。
此時正值卯時,哪個不沉浸在夢鄉(xiāng)?
巡衛(wèi)敢忙給兩人搬了兩張椅子,便自覺退去。
“肖城主,實在不好意思,大半夜過來打擾您的休息,絕非秦某本意?!鼻爻空f話倒是客氣。
但一旁的唐騰余光看了秦晨一眼。
你都打擾了,直接說事不行嗎?!
肖衛(wèi)拱了拱手,也不知秦晨何意,詢問道:“秦大人,不妨直說,肖某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