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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旁邊

第六十一章 父債子償

大道旁邊 一箭地 3303 2023-03-19 13:34:55

  “事情都辦好了嗎?”

  “回少主都辦妥了!”

  “千萬不要讓我母親知道這事?!?p>  “少主放心,我對少主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只是多臂鬼王那里卑職…”

  “哦!他你就不用操心了!他除了我的安全,別的什么事也不會管的?!?p>  “那卑職告退了!”

  “就這樣吧,你先去吧!”

  邢在先小心的退了出去。

  金三斤這兩天恢復了七七八八,三尺釘在身邊伺候的很是殷勤,總能撓到金三斤的癢處,很是受用:“三尺釘,這幾天盡量少出門,外面天氣不好。”

  “金爺可說的!這幾天我總是覺得鎮(zhèn)上冷颼颼的?!?p>  “我看你也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不如以后就跟著我吧!給我做個跟我行走的童子。”

  “金爺!不是我撥您面子,我這人戀家,金爺要是不走了,那我就跟著你服侍你!”

  “你真是不知好歹!你可知我…算了當我沒說?!苯鹑餆o奈的笑了笑。

  三尺釘心說:媽蛋的!要不看你有錢你以為老子歇罕你啊!

  金三斤也不再言語,他現(xiàn)在只是想一心修養(yǎng)。他現(xiàn)在的法力恢復的已經(jīng)八八九九了,只因他好奇心又來了,鎮(zhèn)子上的人并不簡單他想看個究竟。三尺釘見金三斤又打坐入定了,他躡手躡腳的推開屋門,又開始了他在大街上的轉悠,他是不管刮風下雨,每天都要去巡街,他心心念念的就是他的荷花。

  凜冽的北風吹呼呼啦啦,炊煙剛一冒頭就被吹散,白馬河的水量明顯減少了,河水兩岸露出了泛白的鵝卵石,霧蒙蒙的天氣太陽升起也不見好轉,遠處的大道上有一粉一白兩個人影,漸漸清晰起來。

  “卿哥哥你快點!”說話的正是張歡,自從她決定回家探親后,心里就長了草一樣。

  花有卿跟在后面沒有說話,他是第一次進入一個小山村,對周圍的環(huán)境總感覺不舒服。

  二十多年了,張歡看著漸漸清晰的東橋村,父母的身體怎么樣了,大姐過的還好吧!二嬸怎么樣了!她心里現(xiàn)在是五味雜陳。

  清晨的村子冷冷清清,道上一個人也沒有碰到。張歡一路小跑奔向家里,但當來到家門口,看到已經(jīng)墻倒屋塌的家,整個人都懵住了,呆立在了原地就算花有卿來到了她身邊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們是什么人?要找誰???”路邊走過來一個老者,上下不停的打量著二人,見二人穿著考究,知道不是普通人。

  花有卿見張歡呆立不動沒有反應,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老先生,我們是峨眉山上的,來到寶地只為尋親?!?p>  “峨眉山!聽說那都是成仙得道的人啊??炊还徊皇欠踩?,只是你們是不是尋錯地方了,這小小東橋村沒聽說誰家有這好親戚,你們面前的是老張家,已經(jīng)家破人亡…”老者話還沒有說完張歡猛的回急道:“你說什么?”

  老者被突如其來的氣勢有些嚇到,向后退了二步:“老張家已經(jīng)家破人亡了,全村人都知道。”隨著張歡把臉轉了過來老者仔細打量著:“我看你怎么像張家大女兒???”

  “我就是張家老二,我叫張歡?!?p>  “什么,你、你是張家老二?聽說當年你和你二叔不都被匪人所害了嗎?怎么…”老者似乎有些糊度。

  張歡看看老者:“你是前街趕大車的劉叔吧!”

  “是了,是了,果真是張家老二,走去劉叔家?!崩蟿⑦€是一如既往的熱心腸。

  花有卿見張歡跟著老者,也就跟在后面緊道:“有勞了?!?p>  “沒說的,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不外。”老劉回到。說話間已經(jīng)來到老劉家,低矮的房檐下是已經(jīng)斑駁的木門,老劉推門而入“你劉嬸前兩年害病人沒了,家里有點亂。”只見他在雜亂的屋里找了兩把凳子:“來,坐?!弊约嚎阶谝贿叺牟窕鸲焉稀?p>  花有卿看了一眼那油漬麻花的凳子,見張歡二話不說的坐了上去,眉頭一皺:“我站著就好,不勞老丈費心?!?p>  張歡也不等花有卿把話說完急問道:“我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劉搖了搖頭言道:“哎!這說起來話就長了…”

  張歡聽著老劉的述說,眼睛漸漸的模糊不清了,她已經(jīng)陷入了回憶中了。

  當花有卿聽到張歡還有一個妹妹時,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老丈這張佑男妹妹是何模樣”

  “要說這張佑男的模樣,到是與張歡有六分相似,就是比張歡還好看,別怪我嘴直,我可是實話實說?!崩蟿⒄f完后屋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良久張歡說道:“劉叔,還得麻煩您,我要給爹娘上墳?!?p>  “應該的,走我?guī)罚 ?p>  跪在墳前張歡默默留下了眼淚。

  “我們是先找你妹妹還是?”花有卿突然問道。

  “劉叔說了,那姓唐一家雖然一夜死光可還有兩個兒子,老大雖然已經(jīng)死了可老二唐毅現(xiàn)在回到了太平鎮(zhèn)上。”

  “你是要報仇?那姓唐的已經(jīng)遭了報應,在說禍不及妻兒何必呢!”

  “你別說了!你可知我這些年來心中的苦?!睆垰g咬著嘴唇想起了二叔慘死在一前的一幕,家中的變故都是拜姓唐的所賜,于是心中狠急。花有卿見她面色很不好,知她心中難受于是不在勸阻,只是默默跟在她的身邊。

  自從唐家出事后,唐家老二就從外地趕了回來,因家中已成兇宅,他便一直沒有回老宅,只是在旁邊置了幾所宅子打通合并后安頓了下來。

  這唐家老二為人向來是低調,娶了一妻兩妾,膝下育有兩子三女,隨著年齡越增大更是深居簡出,今日正給妻子過壽,家中孫男娣女全都到齊了,卻沒有請外人,全家人關著大門在院子里排開了宴席,雖然天氣不是很好可還是滿院歡聲笑語。

  花有卿跟在張歡的后面來到了太平鎮(zhèn),剛進鎮(zhèn)子他就感覺到濃重的陰氣,他就知道這鎮(zhèn)上有不干凈的東西,他有心攔下張歡可一看張歡的臉色把話又咽了回去。

  “師妹一會兒我就不進去了,我感覺這鎮(zhèn)上有不干凈的東西,我在外給你把風,你快點好早點離開這里。”

  張歡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陰冷的天氣下鎮(zhèn)上的行人也是稀稀拉拉,安照老劉提供的地址張歡沒費勁就是找到了唐毅的家,花有卿站在了街上沒有在往前走一步,他不想看到張歡殺人。

  “奶奶我祝您:壽比南山不老松,福如東海長流水?!蹦銈€六七歲模樣的男童正跪在一個壽星佬模樣的一個老太太身前邊說邊磕頭,老太太笑的滿臉堆褶:“我的好孫孫快起,快起!到奶奶這來…”

  “老爺!老太太外面有人敲門,說是舊友拜訪,不知道讓不讓進?!遍T子常福滿臉通紅的在一旁稟報,一看就知道今天酒沒少吃。

  “舊友!是何模樣,幾個人。”唐毅眉頭一皺沉聲問道。

  “就一人兒,看著像個姑娘,張得還挺好看!”常福咽了咽口水。

  老太太一聽面帶慍怒:“今天可是我生日,你要鬧那樣?”

  “你這是什么話,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嘛!”

  “哼!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崩咸f完把頭一轉呼呼的喘粗氣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叫進來一問便知?!闭f罷,唐毅朝常福一抬手示意把人帶進來。

  常福想笑不敢笑,硬憋著轉過頭去才齜牙咧笑。

  滋扭一聲門開了,常福滿臉通紅堆著笑:“姑娘跟我走,老爺有請!”

  張歡一步跨過了門檻,常福立刻又把大門咣當一聲關上了。

  張歡跟著常福繞過了影壁墻,穿過了前院來到了中庭院,院中拜了四張大桌,每桌走坐了十七八人,眾人相談甚歡對張歡的到來人們并沒有注意。

  “老爺,老太太人帶到了。”常福說話間一閃身。

  唐毅放下筷子一扭頭,上下打量張歡,眉頭一皺:“姑娘我不認識你,何來故友之說。”老太太探過頭來看著張歡,一見張歡的模樣立刻怒容滿面,豎起耳朵聽著說些什么。

  “唐老爺可有一個幼弟?”張歡面無表情的問道。

  唐毅眉頭鎖的更緊了:“有沒有跟你有啥關系?”

  “你弟弟當年娶了個妻子你可知道?”

  唐毅聽到這里眉頭一松,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我弟弟是有一房妻子,可是當年家中突生變故,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這與你有何關系?”

  “你的弟媳叫什么名字?”

  “我當年一直在外經(jīng)商,常年不在家中,出事時日夜兼程趕到家里時,家里的一切都被官府料理完了,我只知道父親的書信上提到過弟媳名叫張喜?!碧埔闾岬竭^往臉上黯然神傷。

  “你可知你弟媳家怎么樣了?!?p>  “我與弟弟并非一母所生,關系很是一般,這就是我為什么在外經(jīng)商不在家里住的原因。我如果猜的不錯你可是張喜的家人?!碧埔隳樕匣謴土似届o。

  張歡點了點頭。

  “我看你穿著不俗,不像是來要飯的,你到底有何事?!碧埔懵冻隽瞬荒椭?p>  “我是來報仇的。”張歡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么?報仇,你報哪門子仇,我與你何仇之有!”唐毅面色不善。

  “我讓你死個明白,姓唐的父債子還這個道理你懂不懂。當年你父強迫我爹要我要我給你弟弟做童養(yǎng)媳的,我爹沒辦法求我二叔帶我出去避難,可誰料想路上遇到劫匪,導致我二叔命喪他鄉(xiāng),我也險些成了刀下亡魂。你父還是不依不饒來我家里逼親,我姐沒辦法為了保全家里做了你弟弟的童養(yǎng)媳,可你爹卻對我姐百般凌辱,最后道致我姐芳華年紀,被活活折磨致死。導致我父母不到一年光景就抑郁而終。我今日是來為我一家報仇雪恨來的,你現(xiàn)在可以不做糊度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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