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晚的相處,陸元和陳澄波又熟絡(luò)了許多。
“澄波兄,那戀蟲怪怎么也不給我們送些吃的?我們這地牢坐得和電視里不一樣啊?”
“修真者不要貪圖那么多凡俗食物,雜質(zhì)太多,我們現(xiàn)在雖然不能運轉(zhuǎn)靈氣,但吸納入體的靈氣會逸散在肉身中,足以維持我們的需求了?!?p> “唉,沒東西吃總?cè)秉c感覺。”
“你怎么還沒辟谷?你的修為不都……筑基,你怎么筑基了!”
陳澄波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陸元被他的反應(yīng)嚇得往后一倒,慢慢撐起身子:“前幾天……睡覺睡得比較舒服,就突破了。”
“上次見你時你最后顯露出來的修為時與我同是煉氣巔峰,這才幾天,你就突破啦?”陳澄波感到不可思議地說道,“我在煉氣巔峰都停留了好些日子了,唉!”
“澄波兄莫要妄自菲薄,我在煉氣巔峰……也停留了好些日子了!突破這東西求的是個機緣,想必你也快了!”
陸元可不敢再說出自己的突破速度和年齡,從南通之前的反應(yīng)他便明白了,對其他修真者說出自己的真實年齡實在是一個不禮貌的行為。
“那你都筑基了,怎么這么晚才察覺到那戀蟲怪盯上宛盈了。”陳澄波賭氣似的嘟囔著。
“所以說嘛,我實在有愧于葉小姐!唉,我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守護(hù)者,幸好葉小姐現(xiàn)在還認(rèn)為我是星云門的弟子……”
“嗯?”陳澄波不滿地打斷了陸元,他雖然可以原諒陸元為了保護(hù)葉宛盈假冒星云門弟子,但心中仍然存有不悅。
“嘿嘿,澄波兄,我是這個意思,你看啊,葉小姐現(xiàn)在允許咱星云門……額,貴星云門的一個弟子保護(hù)她,從這件事她肯定可以看出,我這個人,有自知自明,自身能力實在不足,那接下來嘛……”
陸元向陳澄波抖了抖眉毛。
“接下來怎么樣?”陳澄波皺了皺眉。
“媽的,怪不得你泡不到妞!”陸元心中暗罵道。
“接下來我可以向葉小姐請辭,然后舉薦一個更好的人選保護(hù)她,這個人選嘛,除了澄波兄你,還能有誰!”
陳澄波聽言登時喜笑顏開,“對對對,這是個機會啊?!?p> “澄波兄,本來我以為我對葉小姐的愛已經(jīng)很濃厚了,但直到我遇到了你,才知道我那不過九牛一毛,你才是她的真命天子??!”陸元擺出大徹大悟的模樣。
“陸元,你實在是一個……好人??!離開這里之后,我一定會帶上你這份,保護(hù)好宛盈的!”
好好好!趕緊你保護(hù),自己只是“保護(hù)”了幾天,舍友都快變喪尸了,趕緊的!你愛保護(hù)那就你保護(hù)了!
“說到離開……”陳澄波忽然面色凝重,“再過一兩天那戀蟲怪怕是就要對我們兩個種蠱了,怎樣才能逃出去呢?”
陸元此時也不把話題往葉倩身上扯了,想了一會,問道:“澄波兄,你們門派修真者,沒有那些可以給宗門通風(fēng)報信……啊不,呼叫救援的東西嗎?”
“有,我的傳音玉簡就可以傳消息回宗門,不過我被那戀蟲怪抓住的時候儲物袋也被他拿了?!标惓尾ǖ馈?p> “這樣啊……”陸元低下頭思考著,他這才想起自己的儲物袋也被桑巖收走了,“澄波兄,如果說你身上沒有那個阻礙你運行真氣的蠱,你能破開這個洞口的陣法嗎?”
“沒問題,我星云門對陣法的研究算是修真界中的好手,這個洞口的陣法我一刻鐘內(nèi)就可以破除?!标惓尾ǖ?,“怎么,你有辦法解除掉我身上的蠱?”
“也算是有的……”
這地下洞府如同螞蟻窩一般,被開辟出縱橫交錯的通道,其中一條便通往了桑巖的蠱庫。
他人此刻也在蠱庫,在一個高至洞頂?shù)哪竟袂芭腔仓?p> “給那兩個家伙種什么蠱好呢?”桑巖自言自語道,“那金身尊蠱是宗門賜予我的,遲早會收走,當(dāng)前還是應(yīng)當(dāng)增強我的本命蠱,這樣的話,還是給那兩個家伙種我本命蠱的子蠱吧?!?p> “一個煉氣巔峰,一個筑基,嘿嘿,要是能喂養(yǎng)出好的子蠱,我的本命蠱說不定也能提升品階,這樣的話,我結(jié)丹的成功率也能提高?!鄙r勾起嘴角笑著。
挑選出兩個黑色木盅,將之收入自己腰間的儲物袋,桑巖走到了這洞穴中的一個角落,角落的木桌上,放著陸元和陳澄波的儲物袋。
“我看看這兩人的儲物袋中有無什么好東西?!鄙r將神識探入兩個儲物袋中。
“只是些無用的小玩意。”桑巖陰著臉,“這星云門中人行走凡俗也不帶些好東西?!?p> 桑巖的神識在察看著二人的儲物袋,從兩個儲物袋中各取出了一個玉簡。
“傳音玉簡嘛?!鄙r輕笑了一聲,“這兩人明天就要成為我的子蠱爐鼎,我加快催生速度讓子蠱在一周內(nèi)吸干他們的精魄,星云門也無法得知是我干的?!?p> 桑巖隨意地將兩個玉簡扔回其中一個儲物袋中,而后將兩個儲物袋放入木桌的抽屜中,轉(zhuǎn)身走向另一個木箱。
木箱被打開,里面布滿著腐爛的蟲尸體,尸體上只有一條通體紫紅色的蚯蚓一般的蟲子在蠕動著,這蟲的尾巴帶著黃蜂一樣的細(xì)針,不斷地扎入它身上的蟲尸
“寶貝,你再忍忍,過不了幾日我就弄一點你的子孫給你嘗嘗。”桑巖的聲音中透露著憐愛。
“有人。”桑巖臉色突變,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抬頭看向洞頂。
“一個是南通,還有兩個筑基修士,哼!在金身尊蠱面前,多少個筑基修士都沒用?!鄙r身周蕩出黃色的波紋,而后縱身往上跳,那土石遇到黃色波紋瞬間變作液體一般流動開,桑巖借此遁入土中。
廢地上,有三人正降落下來。
一人頂著個光頭,正是南通,他身旁還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性。
二人后還跟著一個身著黑袍的人,黑袍包裹住全身,臉上還戴著一個面具。
南通和身邊那女人面龐都有些僵硬,脖子伸得直直的,不敢往后看一眼。
“就是這里嗎?”那黑袍人開聲道,面具修飾了聲音,聽來分不出男女。
“是的是的?!蹦贤⒓崔D(zhuǎn)過身去,對那黑袍人賠笑道。
“金身蠱我可以對付,你們兩個對付那仙蠱宗的人和他的其他手段,活捉他,不要殺死?!焙谂廴说馈?p> 廢地中一處的土地如沼澤般起伏蕩開,桑巖慢慢升出來,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那滿地的蠱蟲。
“南通,找了幫手?”桑巖陰冷的目光掃過三人,說道。
“給你個機會啊,把人給我放了,不然別逼我們不客氣哈!”南通指著桑巖道。
一個紫色木盅出現(xiàn)在桑巖手掌上,他舔了舔牙齒,道:“你們送上來門給我的寶貝加餐,我也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