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在趙妍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百花宮的靈田當(dāng)中,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
盡管秦明已經(jīng)有心理準(zhǔn)備,但看到這一大片青灰色的死地,心中還是有些感慨。
這片靈田充斥著劇毒,連地面都變成了詭異的青灰色,人獸鳥畜皆不能進(jìn),可謂是一片標(biāo)準(zhǔn)的死地。
“一開始只是有一兩株發(fā)生了變異,我們也沒放在心上,但后來整片區(qū)域突然爆發(fā)了變異,仿佛野火燎原一般,一天的時間就將整個靈田給毀滅,甚至將靈脈也破壞了。”
趙妍長長地嘆了口氣,她是是百草閣的長老,這片靈田幾乎就是她的心血,如今整個靈田都?xì)Я耍朔λE之外,里面原先種植著的靈藥也都?xì)в谝坏?,這讓她一想起來就心疼不已。
“這是自然的了,法力薊的變異非常迅速,根本防不勝防?!?p> 秦明點了點頭,這個法力薊有正面也有反面,若是把它當(dāng)作生化武器,威力也算是極大的。
秦明取出了一管翠綠色的藥劑,這是專門針對這種變異的靶向藥物,只要破壞掉法力薊變異的那個基因,便能夠逆轉(zhuǎn)法力薊的變異。
只見秦明將這管藥劑用水化開,往身前的變異法力薊上面一噴。
空中藥劑水霧的紛紛灑灑,形成了一片晶瑩剔透的水霧,將方圓數(shù)十丈的法力薊籠罩在其中。
頓時,方圓數(shù)十丈的法力薊葉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fā)生著變化,從青灰的顏色逐漸變成淡紫色,與之前種下的第一代法力薊一模一樣,連被污染的地面也恢復(fù)了正常。
“就這么簡單?”
這些法力薊長勢喜人,光是一眼看上去就覺得靈氣撲面而來,趙妍臉上不由帶著驚訝的神色,道。
她之前已經(jīng)試過了無數(shù)種辦法,不管是火燒也要,砍掉也好,使用別的解毒靈藥也好,她甚至連以毒攻毒的法子都試過了,仍然是無計可施。
但秦明只是件簡簡單單地灑了一管藥劑化開的水,就這么將這片靈田給逆轉(zhuǎn)了過來,修復(fù)得跟以前一樣。
“有的放矢,當(dāng)然簡單了?!?p> 秦明點了點頭,道。
他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才能這么輕松的,沒有生態(tài)船的科學(xué)家們數(shù)百年不間斷的研究,秦明根本制造不出這個藥劑。
“如今變異已經(jīng)被暫時中止了,只要繼續(xù)制造這種藥劑,就能見這一片靈田給逆轉(zhuǎn)過來?!?p> 秦明點了點頭,道:“只是這管藥劑我的存貨也不多,你們?nèi)羰窍朐琰c將靈田給恢復(fù)過來的話,就給我找一處清凈一點的地方,然后找?guī)讉€幫手過來,讓我好好地配置這個藥劑?!?p> “好的。”
趙妍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大喜。
本來她還苦惱怎么讓桃花混進(jìn)去,偷學(xué)秦明配置藥劑,誰知道秦明居然這么大方,直接叫人來幫他打下手,這簡直是送上門來的好事。
“對了,你們給我準(zhǔn)備一些靈藥,比如紅紋草、海心庚金、青靈藤、甲子神水、火紋草、玄元砂、倒海仙石,琉璃火蘭、星羅金、黑水幽冥草、太乙玄草……差不多就是這些了?!?p> 秦明仿佛獅子大開口一般,張口就要了一大堆靈藥。
他這番做法無異于開門揖盜,但卻是純粹是要耍百花宮一道,為的只是給自己凝練爐鼎尋找五行靈藥而已。
趙妍一開始開專心地記著,可是聽到后面就覺得不對勁了,急忙打住秦明:“不對,你這靈藥怎么這雜亂,甚至連凝練爐鼎的靈藥都有了!”
“你以為呢?你雖然是百草閣的閣主,精研靈藥,但論起靈藥種植來說,你卻不如我懂得多,周崇星知道吧,他就是我的師父,這個法力薊可是天地至寶,想要逆轉(zhuǎn)它哪有這么簡單?”
秦明大大咧咧地說著,心中卻是冷笑。
他這純粹就是耍百花宮一道了,有賺多少賺多少。
他如今快要突破金丹,后面就要面對凝練爐鼎,而凝練爐鼎需要五味五行靈藥,這才能打下基礎(chǔ),在體內(nèi)凝結(jié)出一個爐鼎,開始溫養(yǎng)元胎。
不趁機(jī)宰百花宮一頓,怎么能消秦明心頭之氣?
這五行靈藥雖然十分少見,但對于百花宮這種大門派來還并不是什么太珍貴的東西,若是硬要湊的話,還是能將秦明所說的這些靈藥湊齊。
“這些靈藥太過珍貴,我做不了主,還須要請示晏長老?!?p> 趙妍強(qiáng)忍著怒氣,道。
“好,但趙長老的動作必須得快一些?!鼻孛鼽c了點頭,小道:“不然的話,這個靈田被法力薊的流毒給破壞得太久的話,恐怕就不怎么好恢復(fù)了。”
趙妍聽到這里,頓時就氣從心來,她現(xiàn)在完全肯定了,秦明這簡直就是變相的敲詐。
她并不想被秦明擺布,可她偏偏就沒有人和辦法,秦明一個耽誤恢復(fù)的大帽子蓋下來,她只能乖乖去找晏晚晴去了,根本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與此同時,在百花宮外。
余月輝一行人足足等了半個時辰,百花宮才慢悠悠地派來一個弟子,告訴他們可以進(jìn)去了。
只是百花宮的宮主一直都在閉關(guān),只能派出一名長老接見他們。
本來他們等了這么久,已經(jīng)快要到爆發(fā)的邊緣,又聽到百花宮只派出一個長老,更是快要爆發(fā)了。
其中一名弟子當(dāng)場就要發(fā)火,想要跟那名傳訊的百花宮女弟子動起手來,只是卻被余月輝給強(qiáng)行了下去。
“還請這位師姐帶路吧?!?p> 余月輝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地說道。
“好,我這便帶你們?nèi)ァ!?p> 那名百花宮的女弟子臉色冷然,連話都不愿意多說兩句,便帶著幾人往百花宮里飛去。
“你們幾個在外面等著,讓余師兄一個人進(jìn)去就可以了!”
走到一個大殿面前之后,那個百花宮的女弟子語氣生硬地說道。
余月輝已經(jīng)麻木了,點了點頭,進(jìn)入到那個大殿里。
本來,余月輝已經(jīng)做好了被冷落的準(zhǔn)備,沒想來到百花宮后,發(fā)現(xiàn)這名接待自己的長老居然是百花宮的四大元胎長老之一的晏晚晴,不由讓她心中驚詫不已。
“晚輩周天星宮真?zhèn)鞯茏佑嘣螺x,見過百花宮晏長老,傳聞晏長老修為高深,今日一見,果然如淵如海,讓晚輩佩服不已?!?p> 晏晚晴在修行界當(dāng)中也是大名鼎鼎,余月輝自然是認(rèn)得的,一見面就行禮道,絲毫不敢失了禮數(shù)。
聽到余月輝的這一番奉承,晏晚晴臉上露出了微笑之色,她剛才被秦明氣得不輕,如今突然見到這么一個識禮數(shù)的小輩,哪怕她明知道這些不過是客套話而已,按這也讓她心情舒爽了許多。
晏晚晴打量著這個余月輝,片刻之后才道:“你就是周天星宮新晉的真?zhèn)鞯茏佑嘣螺x?不愧是年輕有為之輩,我當(dāng)年在你這個年紀(jì),還是連化丹期都沒有突破?!?p> “晏長老謬贊了。”
余月輝深吸一口氣,這才進(jìn)入了正題,臉上一肅,道:“之前周天星宮就已經(jīng)發(fā)過金劍傳書,相信晏長老也知道我們這一行人的來意?!?p> “秦明這個叛徒大逆不道,弒師叛門,傳聞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周天星宮,不知道他現(xiàn)在下落何處?正道五大門派同理連枝,懇請晏長老幫助周天星宮抓拿此人,不能讓此人逍遙法外。”
“哦?秦明大逆不道,弒師叛門?我還不知道此事的前因后果,不知道余師侄能否告訴我?”
晏晚晴端坐著不動,只是眼皮抬了一下,道。
余月輝心中微微有些奇怪,但還是說道:“本來這件事情是周天星宮的家丑,不能外揚(yáng),但晏長老德高望重,又需要百花宮幫助捉拿秦明,這才敢跟晏長老說,還請晏長老不要透露給太多人?!?p> 這個晏晚晴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突然反問其中的緣由,這本來就有些不同尋常的意味。
但晏晚晴身份尊貴,她既然開后詢問了,余月輝也不好打斷,只得挑了些關(guān)鍵的事情說給晏晚晴聽。
“星主召見秦明去勾陳星宮晉見,沒想到正好遇到了星主渡劫,海之涯、徐不聽、韋重霄長老還有陸太昊師兄幫忙渡劫,誰料那個秦明狼子野心,居然趁機(jī)偷襲,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等等,你說是秦明一個人偷襲這四個人?我記得沒錯的話,星主是渡元胎第七劫罷?恐怕一個天劫余波就可以讓化丹期的秦明死得不能再死了,更何況旁邊還有三個元胎長老,一個爐鼎期巔峰的陸太昊?”
只是,晏晚晴卻是眉頭一皺,問道:“哪怕是換做我在里面,想要謀害這么多人也是十分困難,更別說是一個化丹期的秦明了!”
“這是陸太昊師兄親口所說,他被卷入空間風(fēng)暴,丟了大半條性命,僥幸才找到回來的路,揭發(fā)秦明……”
余月輝心中一沉,這個晏晚晴的好奇心也太強(qiáng)了一些,簡直就是要幫秦明辯護(hù)似的,這讓他心中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晏長老這是我們周天星宮的家事,只求百花宮幫助而已,不需要您這么勞心勞力地過問吧?”
他的語氣也是一沉,有些不客氣地說道。
“這個當(dāng)然要弄明白,非但要弄明白,而且還要保證不能有一絲差錯。”
晏晚晴卻是發(fā)出了一聲冷笑,慢吞吞地說道:“因為,秦明如今的身份是我們百花宮的客卿,身份尊貴無比,豈容他人隨意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