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站起身來,出了小院的房門。
一出門,便見王龍虎興奮地舞著劍,一劍過去,便見他帶起一道九曜星光劍的劍罡,隱隱已經(jīng)有不小的威勢。
見秦明出門,王龍虎急忙收手,生怕傷著了秦明。
“進(jìn)度不錯!看來你之前是走錯了道路,不是每一種修煉方法都適合你的,以劍入道不行,那就扎扎實實地修煉好了?!?p> 秦明贊賞地點了點頭,道。
“多謝主人賜下功法?!?p> 王龍虎臉上掛滿了感激之色,說道。
他卡在煉體六層的關(guān)卡已經(jīng)許久了,積累早就無比的渾厚,又有多年修煉九曜星光劍的淬煉,這一下子突破了瓶頸后,修為頓時連升兩級,達(dá)到了煉體八層的地步。
秦明想了一下,從星界之匙里取出了一瓶凝元丹,遞給了王龍虎。
這一瓶凝元丹還剩下二十來顆,反正秦明如今已經(jīng)有化丹期的修為了,這些凝元丹對秦明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用途了,還不如給王龍虎算了。
“謝過主上!”
王龍虎又驚又喜,他自幼生活在周天星宮當(dāng)中,如何不知道凝元丹的珍貴?秦明這一給就是一瓶,這可是不小的手筆。
“你要好生修煉,說不定以后我還會用到你?!?p> 秦明微微一笑,便走出了小院的大門,朝靈田處走去。
任勞仍然如同枯木一樣在蒲團(tuán)上打坐著,這段時間得了鋤頭的修復(fù),星穹大陣的爆發(fā)已經(jīng)減少了許多,也讓他比以前輕松了不少。
他的人雖然坐在紅紋草的靈田里,可眼睛卻一直往旁邊的靈田上看。
秦明石晶草已經(jīng)種下十天了,這石晶草生長極快,跟瘋了一樣,短短的十幾天內(nèi)就長得有兩吃多高,整個靈田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
只是任勞偷偷扒開石晶草底下的地面一看,土壤還是跟鐵塊一樣硬,除了這種古怪的植物,其余的植物根本不能存活。
但這已經(jīng)是很了不起的一個進(jìn)步了,任勞經(jīng)驗豐富,如今已經(jīng)在思考著,有什么寄生藤一樣的植物能夠種植在新的靈田里。
秦明走到靈田當(dāng)中,看了看地里石晶草的長勢,發(fā)現(xiàn)這石晶草的長勢比他預(yù)想中的還快。
看來星穹大陣還是發(fā)揮了不小的作用,秦明的生態(tài)園頂雖然有著跟星穹大陣一樣的功效,甚至在自動化程度方面遠(yuǎn)遠(yuǎn)超出,但這卻是以不斷地消耗能量為代價的。
開啟生態(tài)圓頂發(fā)生器加噴灑生命之源都需要巨大的能量,若不是秦明之前剛剛得了一千度能量的外快,根本支撐不起來,
不過經(jīng)過這么久的消耗,泰坦星界要塞當(dāng)中的能量也已經(jīng)消耗得差不多了,如今僅剩下一百多度能量,僅僅夠維持生態(tài)園頂和推算功法的基本消耗,再過兩三天估計能量就要完全耗盡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
秦明折下一片石晶草的葉子,發(fā)出咔嚓的一聲,如同玻璃碎裂般清脆。
秦明滿意地點了點頭,突然身形騰空而起,高高地躍到半空之上,取出了許久不用的青松劍,一招便劃出了一道星河,河水滔滔,洶涌地朝著前面流去!
晉入化丹期后,秦明的紫光斗星劍威力又有上升,這一條星河比起原來的要長了不少,威力更勝從前。
頓時,只聽密密麻麻的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地里的石晶草根本承受不起這股浩然的巨力,紛紛被震碎成了無數(shù)的粉末!
“你瘋了!”
任勞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頓時站了起來。
他一輩子種植靈藥,可以說靈藥就是他的命根子,若是別人敢這樣子糟蹋靈田,他肯定忍不住一鋤頭就敲過去了。
可這片石晶草是秦明親手所種,如今石晶草長得好好的,他卻突然出手毀掉,恐怕其中另有門道!
但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聲怒喝響起。
“大膽,竟然敢毀壞靈田!”
一道如同彎月一樣的劍光突然升起,帶著燦爛無比的光華,轟隆轟隆地朝著秦明劈而去!
秦明臉色一沉,先別說他毀掉這些石晶草自有道理,便說他是天斗藥園的園主,這天斗藥園是他的地盤,這不知道是哪來的一個人居然敢如此呵斥自己,甚至對自己動手?
秦明毫不客氣,拳頭帶起明黃色的光芒,朝著劍光狠狠地轟了過去。
只見秦明四周的空氣都被這一拳給轟破,震的轟隆作響,仿佛整個天空都被秦明撕裂了一般!
五岳真形拳,山崩地裂!
這一招是五岳真形拳當(dāng)中極為威猛的拳法,至少得化丹期的修為才能使出,威力也果真不俗。
這一拳砸在那道劍光之上,頓時將那道明月一般的劍光攔腰截斷,爾后重重地轟在了地面之上,將地面僅剩的最后一塊石晶草也給轟碎成粉末,整個地面上白茫茫的一片。
只是這威力可觀的一拳轟在荒蕪靈田之上,荒蕪靈田的地面也僅僅是微微凹下了一寸左右,看得出依然是十分的堅硬。
“你是何人,為何毀壞我天斗藥園的靈田?”
一名身穿白色星袍的青年出現(xiàn)在秦明的面前,臉色不善道。
“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說,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我天斗藥園的靈田?”
秦明卻是絲毫不讓,針鋒相對道。
他是天斗藥園的園主,假如說是任勞不理解說個一兩句也就算了,他還有耐心解釋一下,畢竟也算是自己的前輩。
可這個不知道到從哪來的年輕人居然這么囂張,見面就呵斥自己,這讓他如何能夠忍受?
“放肆,我身穿白色星袍,比你高上一級,你見我非但不行禮,還敢頂撞?看來得給你一些教訓(xùn)才行!”
那年輕人冷哼一聲,手中劍光一動,又是一道亮白色的光華閃爍,一劍朝秦明劈來!
秦明急忙聚起五行真罡抵擋,可這一道劍光比起上一道更加凌厲,勢如破竹一般劈開了秦明身前的護(hù)體罡氣,然后劈在秦明胸前,讓他蹬蹬地后退了兩步方才站穩(wěn)。
這年輕人的修為應(yīng)該在化丹后期左右,手中長劍又不是凡品,幸好秦明修為也突破到了化丹期,而且身上穿了一件星袍,否則這一下子就要受傷。
但就算是如此,秦明的胸中也是氣血翻騰不已,似乎是受了一些內(nèi)傷。
“住手罷,余師侄,如今你已經(jīng)不是天斗藥園的園主了,這里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了?!?p> 就在這時,任勞的身形突然一動,擋在了秦明的身前。
“任勞,我余月輝乃是堂堂天市宮巡察使,行走于天市星宮,監(jiān)管天市星宮里的一切,如何輪不到我來管?”
那年輕人卻絲毫不讓,而是怒視著秦明道:“這人雖然是天斗藥園的園主,卻擅自毀壞靈田,是為玩忽職守之罪,說不定還有中飽私囊之舉,我今日定要嚴(yán)查此人!”
“你就是余月輝?”
秦明記得任勞說過,之前有一任園主異想天開想要試著改良靈田,只不過最后反倒把靈田給弄得荒廢了,好像說的就是這個余月輝。
“不錯,正是我,你雖然身為你內(nèi)門弟子,但毀壞靈田乃是大罪,也在我管轄之內(nèi),你隨我到天市宮一趟,等候發(fā)落!”
那余月輝臉色不善,走上前來便要擒抓秦明。
“且慢!”
這時候,秦明突然出生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毀壞靈田?此處靈田早已荒廢,說不定還是你以前毀的。”
“你懂什么!”
余月輝臉上帶著怒容:“我當(dāng)年當(dāng)天斗藥園園主的時候,試過不下三四百種方法種植靈田,只不過運氣太差,反倒讓靈田荒蕪了一片,我一片好心可昭日月,奈何運氣不佳而已?!?p> “那你怎知道我這是毀壞靈田?這靈田早就已經(jīng)毀了,又何來毀壞一說?”
秦明反問道,頓時將他問得啞口無言。
他之前看到靈田里長著東西,便以為是好的靈田,可沒想到秦明毀掉了所有的石晶草之后,露出的卻仍然是堅硬無比的荒地。
地本來就是壞的,秦明還怎么毀?
“那之前也長著靈藥,你種植靈藥不按比例上繳天市宮,反倒全部毀去,這也違反了門規(guī)!”
余月輝心中一動,又道。
天斗藥園每出產(chǎn)十成靈藥便是要上繳一成給天市宮,這是早就訂下的規(guī)矩,畢竟地底靈脈的消耗是實實在在的。
秦明臉上不見任何慌張的神情,而是微微一笑道:“第一,這不是靈藥,而是我種下的普通植物,第二,我這不是毀去,而是重獲新生?!?p> 說完,秦明朝著任勞行了一禮,道:“任老,麻煩您施展法術(shù),召來雨水,澆在這處地面上?!?p> “無知之輩!”
秦明話音剛落,那余月輝便嗤笑道:“靈雨遇到這片荒地,不僅沒有效果,下太多的話還反而會冒出青煙,連這個都不知道,你還當(dāng)什么天斗藥園園主!”
任勞臉上也有一些猶豫的神色,這荒地的特性他是知道的,真如余月輝所說,下雨根本起不了作用。
“無妨,任老便按我所說的做好了,一切后果由我承擔(dān)?!?p> 秦明臉色堅定,道。
見秦明這么堅持,任勞將信將疑地看了秦明一眼,終于不再猶豫,掐動法訣引來了靈雨。
余月輝是化丹后期的修為,哪怕地上冒出青煙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只是冷冷地站著,準(zhǔn)備看秦明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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