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磺山的匪徒出現(xiàn)于五年前,幾乎是跟秦家車隊被截殺的時間差不多。
這股神秘的匪徒來去如風,有時一個月作案好幾起,有時好幾個月都沒有動靜,沒有知道他們的窩點在哪。
就連秦明之前在礦洞殺死的那幾名小嘍啰,也并不知道山寨的位置在哪,他們只是在外圍負責尋找肥羊的“獵手”而已,算不得真正的核心人物。
這四當家,并不是什么硬氣的人物,況且他早就被秦明的悍勇給下破膽子了,稍為用些手段,很快就跟竹筒倒豆子一般,將硫磺山的位置、布防、人員等供了出來。
可惜這四當家上山的時間比較晚,所以連他也不知道大當家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問完這些之后,秦明懶得跟他廢話,直接罡氣一震,震斷了他的心脈。硫磺山這些土匪若是按照律法,每個都死有余辜。
秦明把玩著手上的準靈器小劍,心中幾乎已經(jīng)確定,硫磺山的大當家必定就如二當家所說,是秦家的長老秦錚。
靈器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一個小小的山寨就能有這么多,簡直是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
但若是這個神秘的大當家是秦錚的話,一切都能說得通了。秦錚雖然聲名不顯,但打造武器確實是一把好手,在秦家鼎盛時期很打造過了好幾把靈器,這才當上了秦家的長老。
“如今硫磺山派出去的兩批人馬都被我滅殺掉,山寨里正處于最空虛的時候,不如一鼓作氣,殺上山去?!?p> 秦明心中思量片刻,很快就做了決定。
硫磺山位于安州郡與南??そ唤缣帲嚯x這里不過二十幾里路。
以秦明的腳程,天亮后沒多久,便已經(jīng)來到了硫磺山的地頭。
遠遠的,秦明便見到有幾騎馬匹朝自己疾馳而來。
硫磺山外,有斥候巡弋,這是他從四當家嘴里得到的信息。
秦明其實早就看到了這四騎人馬,但卻是故意裝傻充愣,裝作是連夜走了許久的樣子,作勢倒在地上,喘氣不已。
“兩位俠士,請問硫磺山的寨子在哪?”秦明喘氣吁吁地說道。
“哈哈,居然有人敢到我們硫磺山來問路?”
“這人莫不是一個傻子罷?”
秦明的話音剛落,便聽到這伙人爆笑道。
為首那名黑衣大漢一勒馬,大喝道:“小子,這里就是硫磺山,不過這方圓十里之內(nèi),都是我們寨子的地盤,不想死的話就滾遠一點!”
秦明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說道:“幾位,小人我找的正是硫磺山?我受人之托,將這柄小劍送到硫磺山上!”
“送東西?”
“誰TMD不長眼睛,敢給咱們硫磺山送東西?”
黑衣大漢后面的幾人又是一陣哄笑,道。
“住嘴,這里就是硫磺山,是誰讓你送東西過來?”
那黑衣大漢輕喝一聲,喝止了手下的議論,看著秦明,不由皺起了眉頭。
“幾位難不成就是硫磺山的俠士?小的是南海郡的獵戶,昨夜,一名渾身是血的胖子闖到小的家里,給了我一錠金子,然后讓我將這把劍交給硫磺山的兄弟,還說只要我送到了,必定還會再給我一錠金子……”
秦明交出小劍,看著那黑衣大漢,面露希冀之色。
這黑衣大漢一見到這柄小劍,臉色頓時就是一變,道:“什么?這是四當家的子母劍!他怎么了?“
“怎么了?當然是死了啊,身上好多傷口,嚇死人了,我連夜就把他埋了……”秦明裝傻充愣道。
“什么?四當家也死了?”
那幾名小嘍啰驚聲低呼道。
“二當家和三當家兩天了都還沒回來,應該已經(jīng)是兇多吉少,這回連四當家都死了……”
聽到四當家的死訊,黑衣大漢頓時又驚又怒,立即怒聲道:“先把他綁了,帶上寨子里去,好生審問!”
黑衣大漢顯然是這幾個人之首,一聲令下,另外三人立即跳下馬來,一腳將秦明踹倒在地上,用繩子五花大綁著,丟到了馬背上!
這些繩子對于秦明來說只能說是擺設,只要真氣輕輕一震,便能震成個十七八段。
但秦明卻根本沒有這么做,而是假意掙扎了幾下,連連痛呼著,任由這幫人將自己綁上了硫磺山的寨子當中!
而且,秦明還不忘裝作一副叫天屈的樣子,大喊道:“大人,我的金子……那胖子明明說過會許我一場大富貴的……”
“恬噪!”黑衣大漢一記手刀砍在秦明的脖子身上,秦明立即作勢昏了過去。
將秦明劈暈之后,黑衣大漢吩咐道:“幾位當家去打獵去了,吩咐我們巡查好寨子,不能出任何差錯。先把他關(guān)到地牢上,好好問清楚
秦明在路上偷偷睜開眼睛看得分明,這個硫磺山的寨子規(guī)模居然不小,護城河、木質(zhì)的柵欄城墻、高高的瞭望臺一應俱全,簡直就跟一個軍事重鎮(zhèn)一般。
看到這防御森嚴的情形,秦明不由覺得自己這個混入山寨的計謀沒有做錯,硫磺山這伙馬匪經(jīng)營已久,至今都沒有被鏟除掉,當然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自己雖然有煉體七層的修為,但是泰坦星界要塞的救生艙還是在天上飛著,失去了這個最大的依仗,秦明只能想辦法混入這個寨子,然后再從內(nèi)部攻破。
否者的話,面對這么一個防御森嚴,訓練有素的賊窩,除非是先天境界的宗師,才有可能正面攻破!
那個黑衣大漢人驗明身份后,熟門熟路地在寨子中穿行著,經(jīng)過一條地道之后,進入到了一個地窖。
一名牢頭模樣的人贏了上來,諛笑道:“王統(tǒng)領(lǐng),今天又送來什么肥羊了?”
“不是肥羊,我在山腳下發(fā)現(xiàn)了這個形跡可疑的人,他居然不聲不響地就穿過了第一道防線,有點可疑,先關(guān)押起來,等大當家回來再嚴加審問他。”
那個王統(tǒng)領(lǐng)搖了搖頭,將秦明交給了他,又跟那牢頭吩咐了幾句,便徑直離開了這個地牢。
那牢頭見秦明沒有半分油水,便懶得說話,將秦明帶到了牢房當中。
一進入這個地窖,秦明便覺得一股發(fā)霉的臭味撲面而來,讓他不由眉頭一皺。
這個地窖里居然別有洞天,被分割成好幾個小的牢房,不少人被關(guān)押在這個地窖里,身上帶著手鐐腳鐐,不斷地哀嚎著。
“放開我,我是青山鎮(zhèn)徐家的少爺,我爹已經(jīng)答應送贖金給你們了,快放我出去!”
“快放我出去!我家族的人來一定會滅掉你們這個寨子!”
“吵死了!弓箭手何在?從現(xiàn)在開始,若有人喧嘩,直接亂箭射死!”
“救命啊,爹爹快來救我!”
這牢里似乎有不少的人,秦明耳朵尖,居然還聽到有女人的聲音。
那個牢頭狠狠地一踹牢門,發(fā)出轟然的聲響,頓時將牢房里的吵雜的聲音壓了下去。
占據(jù)在地窖洞口位置的弓箭手立即將弓對準了牢內(nèi),金屬的箭頭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比什么都有用,牢房里立即變得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人敢胡亂喧嘩。
秦明當下明了,這硫磺山的主要業(yè)務感情是綁票來著,也不知道一年能收多少贖金。
不過這個寨子能得起養(yǎng)這么多兵馬,并且還能打理得井井有條,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那牢頭將秦明隨便丟進一個牢房之后,便徑直走了,秦明打量著這個牢房,這個大牢房里已經(jīng)住了七八個衣衫襤褸的囚犯,看起來有些擠,冰冷的地板上胡亂鋪著一些稻草,待遇比旁邊鋪滿干燥稻草的單人牢房差了不少。
牢房里的那幾人見秦明被丟進來,眼珠子瞪得跟燈籠一樣,死死地盯著秦明。
“又有人被關(guān)來了!”
“不知道是哪家的倒霉蛋,家里有沒有錢支付贖金?”
“大家好啊,我是新來的,你們在這住了多久了?”
秦明臉上根本沒有半分害怕,只是身上被繩子五花大綁著,根本沒辦法招手,只能哈哈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
周圍的人慢慢聚攏過來,其中一個滿臉污跡,頭發(fā)亂得跟鳥窩一樣的少年哼了一聲,道:“不知死活的小子,進了硫磺山的地牢,居然還這么開心?這里可沒官府的大牢一樣白養(yǎng)著人吃飯,隨時都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p> “相逢即是緣嘛,咱們能在一起,說不定你們還得感激我?!?p> 秦明滿不在乎地說道,他進來這里的主要原因便是想親眼看一看那個大當家,看看這個神秘的大當家是否真的如二當家所說是秦家分家的家主秦錚!
“小子,老子叫做白狼,是這里的頭頭,我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地位,只要進到這里,就得聽我的?!?p> 一個渾身橫肉的大漢站了起來,似乎是這里的獄霸。
“第一,必須無條件服從我的話,第二……”
秦明進來這里后,一直在打量著這個牢房,他發(fā)現(xiàn)隔壁那單人牢房里住的似乎一個女子,一直在不斷地抽泣著。
看著這女人的衣衫雖然被沾染得有些臟了,但卻臟而不亂,幸虧這女人住在單人的牢房里,否則還不得被這群如狼似虎的囚犯們給欺負死。
那白狼見秦明的眼睛似乎盯著別處,根本沒有聽自己說話的樣子,頓時大怒,抬起蒲扇一般的巴掌,就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下馬威。
啪!
只聽一聲清脆無比的巴掌聲響起,那大漢帶著難以置神色,蹭蹭地后退了幾步。
他根本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覺得眼前一花,臉上突然就火辣辣的疼著,似乎牙齒都斷了幾根。
“你在跟我說話嗎?”
秦明回頭來,看著那個大漢,露出了滿口的白牙,笑道。
那大漢面露驚恐之色,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少年明明是被五花大綁著,自己一巴掌打過去本來想扇掉他幾顆大牙,誰知不知怎地,自己反倒是挨了一巴掌!
他也是一個武者,如何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居然是也是一個武者,而且實力比自己不知高了多少倍!
“想出去嗎?出去的話就乖乖在這呆著,不許聲張?!?p> 那白狼被秦明嚇破了膽,哪里敢不聽,招呼大牢里的其他幾名囚犯擠到一旁去,還給獻媚般地秦明拿來了幾團干草。
“很好,從現(xiàn)在開始,不許煩我?!?p> 秦明說完,在角落里開始閉目養(yǎng)神,抓緊每一分每一秒開始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