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讓人心憂的大唐
大唐雖說也有不少的娛樂的東西。
比如說打馬球,比如說踢蹴鞠等等。
但是對于女子來說,多一樣娛樂方式,總比少一樣好。
而小說,恰恰就彌補了在文字方面的空白。
其實……
在大唐的貴族女子當中,能識字的不在少數(shù)。
畢竟皇宮里的宮女都得識字。
而以往,即便她們識字,可能用得上的地方也不多,無非也就是看看賬冊,然后,看看書信。
但現(xiàn)在不一樣。
拿起一本小說,她們看到的,就是另一個世界。
關鍵,還不必出門。
……
很快。
這一本連書名都還沒有的小說,就在長安城的小娘子們閨房當中流傳了起來。
當然,也有一些碰壁了的。
對于那些年紀已經(jīng)稍大了的,這書就好像有點不太好使了。
大概,是因為她們早已過了幻想的年紀。
她們婚都成了。
如今,更關心的卻是府里的家長里短。
這身份代入不進去,自然也就沒有成為回頭客。
薛紹也能理解。
畢竟……
這成婚了以后,要解決的就是宅斗的問題了。
而不是他寫的甜甜的愛情了。
……
經(jīng)過一頓抽樣分析。
薛紹發(fā)現(xiàn)回頭買他書的,基本上都是十六歲以下的。
既然第一本已經(jīng)這么受歡迎。
那他接下來,也就接著寫第二本。
不過這一次得提價了。
第一本他賣得有點太虧了。
這次的書名就叫《賢妻是個技術活》,務必要把那些十六歲以上的,都一網(wǎng)打盡。
……
當然。
這一次,他也就不在家里寫了。
一來,其實也不想讓太平看到,不然,她學會了書里的套路反過來套路自己怎么辦?
二來,好不容易才有休息的時間,總不能拿來自己寫書。
這天逛花園,薛紹便道:“以后,你要是看到別人討論我寫的書,可不要告訴別人是我寫的?!?p> “為什么?”
“你記住就行,讓你那幾個貼身奴婢也禁言?!?p> ……
而相比起寫小說。
賣豆腐就簡單得多了。
讓劉天帶人在東市擺了一個小攤子。
先宣傳一番豆腐的來歷,再做出美味的煎豆腐,拌豆腐,豆腐湯。
免費送給別人吃。
別人覺得這東西好吃,自然也就會來買。
而且,豆腐賣得很便宜,一大塊豆腐才賣一枚銅錢。
這都爛大街的價格,誰不想買一塊來嘗嘗?而且據(jù)說女子吃了還有養(yǎng)顏、豐胸的功效。
一些女子聽完了以后,便也忍不住有些心動了。
有的大膽點的,甚至都開始調(diào)戲起了劉天來。
說若是不成,是不是可以找他賠。
劉天也是接過了她的玩笑,說道,“大娘子,我這才賣一枚銅錢的東西,錢沒有,我人陪你吧。大娘子說個日子,我沐浴好了就去?!?p> 那大娘子立刻笑罵,“啐!我要你人做什么?!?p> 像豆腐這種東西,一般也就是薄利多銷。
回頭,看來公主府還得再買幾頭驢,不然磨不過來。
……
如今有了這兩項可以有金錢進賬的賺錢項目。
薛紹也是沒有那么慌了,雖說也只是賺點辛苦錢。
但至少有錢進賬。
而且,其實賣豆腐比寫小說賺錢多了。
所以不管是在哪個時代,都證明了一點,寫小說,死路一條。
真要賺錢,還不如去擺攤。
但薛紹在宗正寺,反正無聊也是無聊著,這也就權當是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了。
接下來……
薛紹又參加了幾次常朝。
基本上,也都沒什么大事,倒是有一天在常朝上見到了裴行儉。
裴行儉這人不錯,可惜,如今卻是已經(jīng)很老了。
都好像快六十歲了。
已經(jīng)完全無法想象,他年輕時是什么模樣的了。
裴行儉這一次立了大功,出征俘虜了阿史那伏念、阿史德溫傅等,平定了來自突厥的叛亂,只可惜,回到朝中的時候,卻是被裴炎嫉妒,裴炎說,裴行儉之所以能俘虜阿史那伏念,完全是因為阿史那伏念被程務挺、張虔勖威脅追趕,又遭磧北回紇的逼迫,沒有辦法才投降的。
可惜了。
裴行儉是反武天后的,不然,這一次應該能記功,而程務挺、張虔勖這些人,都是裴炎的人,而裴炎又是武天后的人。當然,準確地說,裴炎其實不能算是武天后的人,裴炎應該是相王李旦的人,只不過,現(xiàn)在裴炎跟武天后是合作關系,武天后需要有人在朝中為她說話。
之后武天后也就知道了,其實她身邊很多二五仔,很多她親手提拔上去的人,最后都走到了她的對立面,而且,還會為了權力親手把她推下臺。
現(xiàn)在朝堂上已經(jīng)跟太宗那時不同了,太宗那時,內(nèi)部還是很團結的,因為還有很多外患沒有解決,人的心思也比較地單純,而現(xiàn)在,大唐已經(jīng)發(fā)展了這么多年了,內(nèi)斗才是主旋律,外戰(zhàn)只不過是調(diào)料。就拿這一次來說,都想著是怎么搶功,而不是說,我們打贏了突厥,實在是太好了。
嗨~
那天的常朝,薛紹看到這一幕,就不禁嘆了一口氣。
然后……
因為他嘆了這口氣,豆盧貞松也是聽到了,事后,便問薛紹,他方才為何嘆氣。
薛紹便道:“盛世的前面,往往是亂世?!?p> “?”
“利益重新分配?!?p> “?”
“宗正卿聽不懂也正常。”
“……”
“宗正卿今晚有沒有空?來宗正寺這么久了,受您這么多的照顧,不如今晚一起出去喝點小酒?”
“……”
“怎么?沒空?”
“好!”
“那我這就去找族叔?!?p> 看著薛紹高高興興離去的樣子,豆盧貞松真想說,可真是個不矜不伐的小郎君。
不過剛剛他那番話是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還是不是很懂,便只好搖了搖頭,不管了。
到了晚上。
三人便來到了一家算不上很高檔的酒館。
薛克勤便打趣道:“你堂堂駙馬,宗正寺少卿,就請我們來這樣的地方?”
“族叔,你有沒有讀過一篇叫做《陋室銘》的銘文?!?p> 薛克勤也算是學富五車,但他還真沒有聽說過。
便一副認真請教的樣子道:
“老夫沒聽說過,愿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