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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軍后,抱緊權(quán)臣大腿的我真香了

第37章:肉

  大家喝完了熱湯,覺得身子暖和一點(diǎn)了后,便各自回了營帳。

  有一部分精明的漢子直接把帳篷扎在了道觀墻根背風(fēng)的位置,沒搶到好位置的人紛紛扼腕嘆息。

  四人擠在一張大通鋪上,夜深人靜卻怎么也睡不著。

  李狗蛋喃喃道:“不知道這雨啥時候停?!?p>  他有點(diǎn)想家了,想他妹子。

  忽然一陣?yán)滹L(fēng)鉆進(jìn)來,他凍得打了個哆嗦,扭頭一看,王富貴正把帳篷簾掀開了。

  “老王你干嘛?”

  時無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冷風(fēng)一吹直接將他凍醒。

  他有起床氣,因此語氣頗炸毛。

  “你們看這月亮。”

  “怎么,你詩興大發(fā)?”時無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你別說,還真是!”王富貴早想顯擺一番了,今天月亮夠亮,大家也冷得睡不著,正是他人前顯圣的大好時機(jī)!

  時無把被子一蒙,直接又倒頭鉆進(jìn)了被窩里。

  李狗蛋:“富貴哥,你念,我想聽!”反正他也睡不著。

  “床前明月光!”

  王富貴念了第一句,假寐的薛軟玉赫然睜開了眼,扭頭看過去。

  還讓她遇見文抄公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富貴難道也是穿越的?

  薛軟玉的動靜將時無吸引了過來,他不解地跟著看過去。

  不就一句大白話嘛?

  眼見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王富貴清了清嗓子,開始念第二句。

  “疑是地上霜?!?p>  時無暗暗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第二句承得不錯,就看第三句怎么轉(zhuǎn)了。

  “舉頭望明月!”

  時無有些失望,正要轉(zhuǎn)頭繼續(xù)鉆被窩,忽然聽見了王富貴的最后一句。

  “低頭思故鄉(xiāng)?!?p>  “……”

  李狗蛋眼眶一酸:“富貴哥,你念得我更想家了?!?p>  王富貴得意地看了時無一眼,“怎么樣?服不服?”

  獨(dú)屬于少年的干凈聲線又將這首詩念了一遍,半晌吐出一個字,“服。”

  薛軟玉正要問什么,余光忽然注意到,王富貴撩開的帳篷簾外,不知何時多了一抹影子。

  那絕不是樹影。

  她不由分說地竄出帳外,卻什么也沒看到。

  “哥?”

  時無緊跟著便出來了。

  王富貴和李狗蛋的聲音也從帳篷簾傳出來,“薛玉,怎么了?”

  薛軟玉搖了搖頭,可能是她出現(xiàn)幻覺了吧。

  他們回了帳篷,睡覺,一夜無事。

  第二天依舊下雨。

  軍隊還是不能前進(jìn),隊伍外圍多了一圈身著甲胄的士兵,一個個面容剛毅。

  “這不是統(tǒng)領(lǐng)大人的兵嗎?怎么來咱們后頭了?”有人一邊接雨水刷牙,一邊好奇地小聲詢問。

  “說是附近又有狼群,所以統(tǒng)領(lǐng)大人才派親兵守在外圍?!?p>  “統(tǒng)領(lǐng)大人真好!”

  ……

  薛軟玉聽到這些議論,下意識地蹙了蹙眉。

  又有狼群?

  她直覺不是這個原因。

  傍晚時,道觀門再次打開。

  原來是又準(zhǔn)備了熱湯。

  薛軟玉踏過道觀院門時,抬頭看了一眼匾額。

  落的灰很厚,只隱隱約約能辨出春桐觀三個字。

  道觀里確實(shí)也種了很多梧桐樹,不過現(xiàn)在入秋了,只有滿地的梧桐葉。

  秋雨梧桐葉落時。

  “我叫寧好好……”清脆稚嫩的女童聲響起,原來是那群漢子在問那盛湯的小姑娘的名字。

  “這道觀里就你一個人么?”

  一道帶著冷意嗓音突然響起。

  這聲音在一眾山野糙漢們的聲音中,頓時顯得鶴立雞群。

  薛軟玉覺得有些耳熟,順著聲源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竟然是沈云綣。

  白凈的女童沒見過這么冷氣森森的人,縱然模樣十分好看,也未免覺得嚇人。

  她放下了大勺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結(jié)巴著回道:“還有師父?!?p>  “這兩日,怎么從不見你師父?”

  “師父受傷了,在后院里歇息,不方便出來迎接,還望大人恕罪!”女童急急忙忙地解釋道。

  受傷?

  沈云綣的眼神微微瞇起,冰冷的聲音隱隱藏著殺意,他不動聲色道:“帶我去見你師父?!?p>  薛軟玉眼尖地注意到,沈云綣的手仿佛無意間按在了腰間。

  他的腰間纏著軟劍。

  女童有些為難。

  “怎么,不方便?”

  “我來遲了,未曾迎接遠(yuǎn)客,還望大人從輕怪罪!”嘎吱一聲,后院緊閉的大門被從里拉開,一名身著道袍,個子高挑的坤道緩緩走出。

  眾人在看清那張臉時,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面若皎花之照水,身如弱柳之扶風(fēng)。五官美艷大氣,偏偏氣質(zhì)冷若冰霜,雖然穿著寬松的道袍,但行走時依然能看出浮凸有致的身材。

  薛軟玉很少見有女子能將魅惑與禁欲兩種氣質(zhì)結(jié)合得如此完美。

  這是一種讓人想狠狠破壞的美。

  王富貴已經(jīng)看直了眼睛,李狗蛋羞澀得不敢看,時無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你便是觀主?”沈云綣冷冰冰地問道。

  “正是貧道?!?p>  “叫什么名字?”

  “寧荷?!?p>  荷?不得不說很人如其名。

  “你這徒弟說你受傷了,傷在何處?”

  寧荷道長聞言,微微垂下了眼睫,“她胡說的,并未受傷?!?p>  薛軟玉分明有感覺到這句話說完后氣氛有一瞬間的劍拔弩張,但很快,那股莫名的緊張感又悄然散去了。

  沈云綣只字未發(fā),握著劍柄欲轉(zhuǎn)身出道觀。

  寧荷忽然開口道:“后院燉了肉犒勞諸位,大人不留下一起吃點(diǎn)嗎?”

  “還有肉?”有人激動地竊竊私語。

  “這道長人真好,果然長得好看的心地也好!”……

  “不了?!鄙蛟凭J冷淡地回了一句,出了道觀。

  寧荷說燉了肉果真燉了,寧好好心驚膽戰(zhàn)地看了師父一眼,轉(zhuǎn)身拖著盛湯的大甕進(jìn)了后院。

  “諸位稍等片刻?!泵烂怖さ览淙舯卣f。

  或許是停留在她身上打轉(zhuǎn)的眼神太多了,她站了一會兒,便轉(zhuǎn)身回了后院。

  “怪不得一直不出來,這么美的美人,外面一幫大老爺們,肯定不敢出來了啊。”王富貴擦了擦口水,理解地說道。

  李狗蛋感慨道:“原來說書先生口中的傾國傾城是真的?!?p>  王富貴嘿笑了一聲,“你小子還知道傾國傾城。”

  寧荷進(jìn)去沒一會兒,寧好好拖著有她半個人高的大甕從后院大門的門縫里溜出來了。

  一只骨瘦如柴的大黑狗探了探頭,“小黑,進(jìn)去。”

  寧好好哄了一句不管用,那黑狗從門縫里鉆出來了,蹲在院門前,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院里的人。

  有幾個大漢上前幫忙搬甕,肉香味從甕里飄出來,他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江鹿堯

試水沒過,上架之前應(yīng)該都是每天單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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