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困局
楊桀朝著錢師兄追去,可是神行術(shù)那里能夠與飛舟相比,即使楊桀神行術(shù)全開,卻還是只能看著飛舟越離越遠。
飛舟飛出去一段距離之后,突然停了下來,只見錢師兄轉(zhuǎn)過身來,連續(xù)丟出九張符箓,接著快速締結(jié)手印,嘴里念念有詞。九張符箓泛起血光,接著化為九道光束快速的向空地的各個不同的地方飛去。
“陣法。”
楊桀心中一驚,大感不妙,急速向著空地之外飛奔,想要逃離陣法的范圍。
不過他還是晚了一步,就在他快要離開空地的時候,前方突然升起一道血色的屏障,擋住了他的去路。
楊桀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望去,整片空地已經(jīng)被一個巨大的血色半圓屏障給封鎖,血色屏障就如同一個倒扣的碗將眾人困在了其中。
緊接著地面開始升起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線條,這些線條快速連接成為了一個完整的整體。
楊桀雖然不認識這是什么陣法,但是卻明顯能夠感覺到極大的危機已經(jīng)來到。
“轟”
“...”
遠處反應(yīng)慢了半拍的同樣被血色屏障所困的眾人,試圖用法術(shù)轟開血色屏障,可是卻沒有半點用處,血色屏障將他們的各種法術(shù)轟擊全部化解。
楊桀見眾人的法術(shù)都沒有用,他便沒有同眾人一樣去攻擊血色屏障,那只不過是空耗靈力罷了。
在他看來,錢師兄費勁心機的將眾人困在這血色屏障之中,不可能只是要將眾人困住,必定有著更大的圖謀,靈力可不能進行無用的消耗。
血色屏障在眾人連續(xù)的法術(shù)轟擊之下不但毫發(fā)無損,反而變的更加的堅固了。
眾人見攻擊沒有用,剛要罷手,地上的陣法卻又發(fā)生了變化。
陣法正中間的土地開始翻涌,一個巨大的東西正在從地下向上涌出。
在地面的一陣顫抖之中,一個巨大的丹爐出現(xiàn)在了陣法的中心,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只見丹爐之下虛空生火,好像在煉制著什么。
看著陣法中心的丹爐,眾人眼中升起了無邊的恐懼。
這種情況,雖然沒有人真正見過,但是身處魔宗,卻會時常聽聞。
人煉術(shù),一種仙道禁止,但是在魔道之中極為盛行的煉丹法門。
此法門的核心就是以人之精血、靈力,為所煉制的丹藥進一步的進行提煉萃取,讓丹藥的品階與藥效進一步的提升。
“錢風,我艸你八輩祖宗。”王師兄破口大罵。
眾人已經(jīng)反映過來了,錢師兄從將他們選出來開始,就沒有想過要讓他們活著回去,什么任務(wù)都是騙人的把戲。
眾人現(xiàn)在心中面對死亡的恐懼是多過憤怒的,而王師兄則相反,是憤怒多過恐懼。
王師兄一直自認為是錢師兄的走狗,但是卻沒想到他連狗都騙,連狗都不放過。
怪不得找了他們這一群人,之前楊桀還感到奇怪,現(xiàn)在卻是全部都想通了。
他們所有人包括楊桀在內(nèi)都是些沒有靠山背景的普通弟子,即使是死完了,也沒有人會來深究,錢師兄到時候回宗門后,只要說他們所有人都在任務(wù)中死了,這件事也就這樣過去了,他根本就不需要為此負任何責任。
雖然心中已經(jīng)出離憤怒了,但是如何逃生才是楊桀現(xiàn)在所要面對的問題。
“雖然我的法術(shù)攻擊肯定強過他們,但是看先前的情況,要想擊碎血色屏障應(yīng)該也不太可能?!?p> 楊桀仔細環(huán)顧一周,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法陣中心的丹爐之上。
“血色屏障有著陣法的依托,想要將其擊碎幾乎不可能。雖然不知道丹爐是不是陣法的核心,但是現(xiàn)在卻是只有這一條出路了。”
楊桀思考著破陣之法,但是眾人也都不笨,他們對陣法的知識明顯要強于楊桀,在楊桀還在思考時,便有人朝著丹爐沖去。
來到丹爐附近,他抬手就是一擊,法術(shù)攻擊在丹爐之上,隨著“轟”的一聲,丹爐卻只是輕微一顫。
眾人原本剛剛升起的希望,又再次沉了下去。
剛剛的攻擊,使得丹爐的蓋子輕微的挪動了一些,那人剛準備再來一擊的時候,卻只見一股血紅色的輕煙從縫隙中飄了出來。
血色輕煙擴散的極快,轉(zhuǎn)瞬就將剛剛攻擊的人給吞沒在了其中,那人被血色輕煙籠罩之后,便看不見他的身影了,只聽得一陣凄慘、痛苦的叫聲,沒一會就沒了動靜。
眾人見此那里還敢上前,可是他們不上前,血色輕煙卻在繼續(xù)向外蔓延著,眾人見此,快速的向陣法的邊緣跑,不過他們的速度并沒有血色輕煙擴散的速度快,一個接著一個的被吞沒其中,在被完全吞沒之前,他們知道已經(jīng)無路可逃,一個個的都施展起自己的護身法術(shù),期望能夠阻擋血色輕煙的侵蝕。
一直都站在血色屏障邊的楊桀看著眾人被全部吞沒在血色輕煙之中,開始是一陣靜默,似乎他們的護身法術(shù)真的阻擋了血色輕煙的侵蝕,但是沒一會,就只聽得一陣陣凄慘的叫聲,讓人頭皮發(fā)麻。
血色輕煙即使吞沒了眾人,仍然沒有停止,繼續(xù)向外擴散著,眼看就快要將楊桀也籠罩在其中了。
雖然見其他人的護身法術(shù)似乎沒有什么用,沒能擋住血色輕煙的侵蝕,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路可退的楊桀卻沒有辦法,只能也施展出他在冬季苦修之時才學(xué)會的護身法術(shù)。
“金鐘術(shù)?!?p> 楊桀手結(jié)法印,口念法訣。
靈力涌動之間,只見一個金色大鐘將楊桀罩在其中。
血色輕煙不斷蔓延,最終還是充滿整個血色屏障,將楊桀也籠罩在其中。
只聽見“滋啦、滋啦”的聲音,血色輕煙不斷的侵蝕著金鐘術(shù)。
呆在金鐘術(shù)里的楊桀聽著這種聲音,心已經(jīng)提到嗓子眼了,他不知道只有二級的金鐘術(shù)能不能阻擋的了血色輕煙的侵蝕,只能不斷的為金鐘術(shù)輸送著靈力。
血色輕煙侵蝕似乎和楊桀的靈力輸送形成了微妙的平衡,金鐘術(shù)被侵蝕的部分會在靈力的輸送下迅速修復(fù),而如果楊桀靈力輸送稍有松懈,金鐘術(shù)就會被再次侵蝕掉一部分,這時他只能加大靈力的輸送,趕緊將被侵蝕的地方恢復(fù)。
兩者就這樣僵持在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