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妾?
柳傾城冷笑一聲,這句話虧他還說的出口。
“李公子,你的好意還是留給其他人吧,不想死就帶著你的人回去!”
說著,柔嫩的小手拉起身旁那人的大手,嬌軟著聲音。
“大當(dāng)家,今日是我們的大喜之日,見血不吉利?!?p> “你竟然還在護著他!”
柳傾城現(xiàn)在說的,聽在李猛對耳里都變成了另外一個味,雙眸怒視面前的嬌人兒。
“我何時護著他了?”
她分明是在護著自己,護著他與自己二人的關(guān)系,要是親眼看到他今天殺人,她這輩子都不能放下心里的小疙瘩。
見她嘴硬,李猛氣的胸口發(fā)悶,看到她嬌弱的一張小臉也不舍得對她發(fā)脾氣,轉(zhuǎn)身怒視李柏生帶來的士兵。
“今日你們撞上了老子的大喜之日,若是不然今天你們的小命都要給老子交代在這里!”
話音落,李猛身后的樹叢上突然就冒出了手執(zhí)茅箭的弟兄,府衙師爺看到這一幕心生退意。
怪不得黑風(fēng)寨一直攻不下來,這樣的訓(xùn)練有素,縱使是他們都士兵都比不上。
“李公子,要不我們回去吧?”
“本公子一定要帶走傾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師爺?”
他竟然連一個莽漢都比不上,她寧愿當(dāng)一個山匪婆子都不愿當(dāng)他舉人的小妾!
“放箭!”
李猛一聲令下,箭雨如雨點般落下,士兵被打大措不及防,師爺更是沒有想到他說放就放,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大當(dāng)家的,我們這就走,這就走?!?p> 師爺大聲呼喊著,李猛示意李德、趙英留下來處理,轉(zhuǎn)身把柳傾城抗在肩頭上就離開。
“??!”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不適感,柳傾城倒掛在李猛寬闊的肩膀上,兩只小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裳。
“你做什么,你這是在做什么?”
“你快放我下來,我難受的緊?!?p> 李猛抗著人大步流星的向寨子跑回去,聽到柳傾城說難受,還是心軟的把人重新抱在自己的懷里。
柳傾城一張小臉因腦袋充血,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委屈的看著他。
“你這是怎么了?”
“小娘子,你可是喜歡那個娘娘腔?”
李猛聲音很兇,柳傾城害怕的下意識的往后躲,這一幕落在李猛的眼里,卻以為是她心虛的表現(xiàn)。
柳傾城剛準(zhǔn)備張嘴,男人又抱著她快速的跑了起來,怕自己被顛下去,雙手緊緊的環(huán)住他的脖頸。
這讓李猛的心里稍微的的好受了些,剛回到寨子里,一腳踹開房門,再關(guān)上,把懷里的嬌人兒直接拋在床榻上。
“小娘子,老子不管你之前喜歡誰,從今以后你要是敢背叛老子,老子就把那人捏死!”
他面色兇狠不似說假,柳傾城害怕的扯過被子,一身大紅色嫁衣、一床繡著百年好合戲水鴛鴦的錦背襯的她更加嬌艷。
“今日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洞房可不能忘了?!?p> “大當(dāng)家的,你...你能否溫柔些?”
“小娘子說什么就是什么?!?p> 柳傾城滿臉通紅,她還不想明天一早寨子里就傳出自己新婚第一天就下不來床的話,真是那樣,她要羞死了。
一夜溫柔鄉(xiāng),李猛也忘記了昨天的李柏生,一早上開心的不知天南地北,找到倆兄弟去炫耀自己的小娘子。
就連早上訓(xùn)練寨子里弟兄的時候,下手都格外的溫柔了許多,讓人實在是受寵若驚。
一晚上過去,他倒是還是生龍活虎的模樣,可就苦了柳傾城,睡到了日上三竿,人才慢慢醒了過來。
“玉姑姑、夏竹?”
“小姐,我們一早就侯在外面咯~”
聞聲,推門而進,水里端著洗漱要用到的東西,眼神里都是打趣、調(diào)侃。
“就你們兩個還在打趣我,還不快過來幫幫我。”
這個莽漢說是溫柔點,也不見克制一些,最后要不是自己求饒,今天她是真下不了床了。
在二人的服侍下,柳傾城梳洗打扮好,吃過精心準(zhǔn)備好的午飯,身體才恢復(fù)了些力氣。
“夏竹,姑爺出去一早上也沒有回來嗎?”
“小姐,你是不知道,姑爺他回來了好幾回,看你還未醒又不敢進來打攪你,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跟昨天打架的時候根本不像。”
夏竹收拾著床榻,說著今早李猛的模樣,雙手用力的抖著被子,忽然掉落一方繡著蘭花的手帕,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小姐何時有過這樣的手帕?
這定然不會是小姐的手帕!
“小姐,你看,姑爺未免也太過分了!”
抓起床榻上的手帕,氣呼呼的甩到桌上個,柳傾城、玉姑姑動作一頓,看向被甩至桌上的手帕。
“小姐,這是奴婢剛才在床榻上發(fā)現(xiàn)的,小姐的每一條手帕奴婢都記得清清楚楚,這分明不是小姐的手帕!”
“這是姑爺身上的?”
素白的小手抓起那方分明屬于女子的手帕,柳傾城心揪成一團,昨夜情濃意濃、海誓山盟的話還猶在耳,如今卻又讓自己看見他身上帶著其他女子的東西。
她不是一個愛哭的人,眼淚還是不可控的流下,緊緊的抓著那手帕。
“媳婦兒,小娘子你可是醒過來了,你夫君我特意給你打了一只野雞補補身子?!?p> 夫君,是他跟趙英新學(xué)的,說是城里成親都人都是這么自稱,雖然很繞口不習(xí)慣,想著她聽了能開心,李猛還是這樣照學(xué)了過來。
一進門,就看見她抓著自己昨天從李柏生手里奪回來的手帕哭的心碎,李猛對怒火騰一下升起,怒氣的去把她手里的手帕奪過來,
“我不允許你再碰這個手帕!”
那個男人碰過的東西,他都不準(zhǔn)自己的小娘子再去碰,縱使這手帕曾經(jīng)是她自己的東西!
她已嫁給自己,心里竟然還在惦記著其他男人!
柳傾城見他這么在乎那個女人的東西,哭的更是心碎了,嬌俏的臉蛋染著晶瑩淚花,泣不成聲的質(zhì)問著。
“你竟然為了這事,在我們成親的第一天就如此待我,你昨晚...”
“其他事老子都隨你,唯獨這件不許!”
李猛語氣很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重嚇到她,雙唇蠕動,最后還是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玉姑姑、夏竹?!?p> 柳傾城傷心的撲在二人的懷里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