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ü掖澹?p> 來電話的是胡平,他報告說:趙德厚出門了,看樣子要出城。
蔣楠楠面色一喜。
吩咐胡平小心跟著,別打草驚蛇。
另外,柳家豪那邊也別放松警惕,派人盯緊了。
日已偏西,天色漸晚。
吳學道收拾收拾桌上的東西,與蔣楠楠商量后,離開了咖啡館。
蔣楠楠居中調(diào)度。
他則準備回趟酒店,把東西放下,而后再來新街買幾件小玩意。
思前想后,他已經(jīng)決定了。
時間緊迫,可能晚上就有動作,實在不適合再去撿漏。
干脆,自己掏錢買幾樣真貨得了。
至于手串還是不拆了,拆開送人實在寒磣。
這樣算下來,還需要七件東西。
不過這對他來說,不是問題。
在新街逛了半個小時,就買齊了。
怕九組的人挑理,干脆都買了老玉。
玉手串太舊,大小不一,也不美觀。
最后買了十五件古玉制品,準備拿回去,讓那些人自己挑。
基本都是黃玉或白玉所制的擺件、把件,價值都在十萬左右,就當給九組的車馬費了。
...
蔣楠楠一邊摩挲黃玉小鹿,一邊說道:
“趙德厚出了寧城,憑路線還判斷不出來目的地。不過應(yīng)該是往鄉(xiāng)下去。”
吳學道點點頭,表示贊成。
兩人判斷,制假地點不會離寧城太遠。
燒造瓷器需要高嶺土,搞到手大概率要立即運到造假窩點。
從君豪以往的生意火爆程度來看,燒造瓷器絕對不少,用到的瓷土肯定更多。
為了瓷土以及瓷器的運送方便和安全,制假地點不會離主城區(qū)太遠。
畢竟,路越長,出問題的概率越大,保不齊就被誰發(fā)現(xiàn)了,比如說有心的新街古玩店老板們。
兩人正聊著,胡平又來電話了。
趙德厚進了郭家村,胡平等人沒敢進去。
村口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專盯著進村的陌生人,估計是暗哨。
他在村外遠處,能瞧見村北有間大別墅,別墅后有幾根較粗的煙囪。
趙德厚的車就停在別墅前,估計甄老就住這,這也是造假窩點。
還有兩點可以作證。
一是,比起其他村,郭家村進村的路建設(shè)的很好,上邊有很多大車壓過的痕跡。
二是,來村的路上,發(fā)現(xiàn)很多碎煤。還有些灰白色軟土,很細膩,極像高嶺土。
吳學道很高興,終于找到這人了。
蔣楠楠說道:“你辛苦點,就在郭家村附近蹲守,有情況及時匯報?!?p> 胡平說道:“這邊山嶺不少,我和小劉看不過來,得多叫幾個人。
否則萬一有個風吹草動,對方極有可能跑了。”
蔣楠楠說道:“人員你自己分配。不過,這邊得留幾個盯著柳家豪。
畢竟咱們不能百分百肯定甄老就在郭家村,別到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只是幌子,那就糟了?!?p> 胡平回道:“明白!”
撂下電話,蔣楠楠問道:“苦戒大師快到了吧?”
吳學道看了下時間,點點頭,道:“還有半個小時,現(xiàn)在去接正趕趟?!?p> 說完,出了咖啡館,打車前往高鐵站。
...
四十分鐘后,吳學道在出站口,看到了苦戒大師。
只幾天不見,苦戒大師蒼老了很多,但眼神卻越發(fā)明亮了。
“吳施主,人找到了么?”苦戒開口就問。
吳學道笑著道:“只找到了大致地點,不確定人是不是在里邊。”
苦戒念了聲佛號,道:“請吳施主帶路。那人我見過,絕對一眼就能辨認出來?!?p> 吳學道先讓苦戒上車,而后說道:“大師別著急,情況有些復雜,等我慢慢和你說?!?p> 他沒領(lǐng)苦戒去郭家村,而是回了咖啡館。
路上把目前情況大致說了,包括郭家村不一定是唯一造假地,以及村里守衛(wèi)嚴密等。
苦戒與蔣楠楠打了招呼后,說道:
“我自幼習武,避過普通人的耳目很簡單,潛入郭家村不是問題。”
蔣楠楠與吳學道對望一眼,說道:“這沒問題。不過,大師想怎么處置這個人呢?”
苦戒哈哈一笑,說道:“放心。來時路上,吳施主都與我說了。
我不會把那人怎么樣的,我只需要帶他回寺,證明我的清白。
之后,把人交給你?!?p> 蔣楠楠這才同意,帶苦戒大師去郭家村。
吳學道問:“柳家豪呢?還在君豪按兵不動么?”
蔣楠楠說道:“剛來消息,柳家豪現(xiàn)在才走,看方向也是出城。
去哪還不確定,大概率也是郭家村?!?p> 幾人上車,直奔郭家村。
吳學道想起什么,剛想開口,電話響了。
“別說話,是趙德厚?!苯淮宦?,接起電話,道:
“趙老板,怎么樣?有消息了?”
電話那頭,趙德厚很興奮,說道:“吳老弟。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談妥了。
君豪有沒有貨,你都不需要管。
晚上我?guī)闳ヒ粋€地方,讓你看看貨。
順便見甄老一面,談?wù)労献鞯氖隆?p> 怎么樣?”
吳學道沉默著思考了一會兒,才回道:“可以。什么時間?”
趙德厚笑著道:“八點之前你來福源齋找我,八點鐘準時出發(fā)?!?p> 吳學道說道:“好的,我記下了。”
趙德厚又說:“那君豪那邊...”
吳學道笑著說:“放心,我馬上打電話推了、”
趙德厚滿懷欣喜的說道:“那就這么定了,晚上我在海天訂個包間,請你吃頓好的?!?p> 吳學道答應(yīng)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心說:這頓飯是吃不上了。
因為用的免提,蔣楠楠也聽到了談話內(nèi)容。
這邊吳學道電話剛掛,那邊胡平就打來了電話。
說是發(fā)現(xiàn)趙德厚開車離開了郭家村,看方向應(yīng)該是要返回寧城。
蔣楠楠表示不用管趙德厚,把這邊的情形說了,讓胡平注意觀察,可能柳家豪也要去郭家村。
吳學道的心情不錯,開始欣賞起外邊的景色來。
天已經(jīng)黑了。
皎潔的月亮,早早的掛上了夜空,群星也陸續(xù)眨起了眼睛。
汽車高速飛馳,來往的車燈一閃一閃的交錯,似在進行無聲的碰撞與交鋒。
涼風呼嘯,吹的人一陣舒爽。
西北的夜,很干凈,很美好。
木積木積木
郭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