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再度春風(fēng)
酒逢知己千杯少,待到醒時全忘了。
天光悄入戶,鳥雀齊歡騰,林暗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怎么好像手有點麻,好像還壓著什么東西。
林暗側(cè)頭一看,一頭秀發(fā)出現(xiàn)在眼前。
林暗腦袋昏昏,不知道昨晚酒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懷里這人又是誰?
什么情況?難道昨晚走錯了房間?
宋齊云?蕭紫苜?還是衛(wèi)塵緣?
修煉界男人也都留著一頭長發(fā),還真不好確定男女。
估計宋齊云的可能性大一點,要是衛(wèi)塵緣那可就真想死了。
想起在大象城時宋齊云到他房里的樣子,真有可能是酒后那什么了?
他輕輕地揭開被子,一個玲瓏有致,線條完美的女子背影呈現(xiàn)在他眼前。
還好還好,絕對不是衛(wèi)塵緣。
那女子感受到寒氣入侵,身子微縮了一下,緊跟著翻過身來,抱向林暗。
看到對方的容顏,這大眼睛厚嘴唇高鼻梁的,不是天不亮是誰?
天不亮抱住林暗,忽然停住了動作,睜開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林暗。
“你怎么在這里?”
天不亮望著林暗問道。
“這好像是我房間啊?!?p> 林暗左右看了看,這分明是他住的竹樓。
“那,我倆昨晚干嘛了?”
天不亮看了幾眼后又問道。
林暗低頭看了一眼兩人被窩里的情況,回望天不亮。
“好像是干嘛了!”
天不亮也低頭看了一眼被子里面,然后立刻壓緊了被子。
“那到底是干嘛了?”
天不亮仿佛生氣了一般說道。
“這個,我真不記得了?!?p> 林暗辯白之后,心說我真不是推卸責(zé)任。
看著一副無辜表情的林暗,天不亮質(zhì)問了一句。
“那你后悔了是不是?”
“?。?!”
林暗怎么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什么他后悔了,這事不是應(yīng)該她悔不當(dāng)初才對嗎?
“你是不是覺得吃虧了?”
天不亮的這句話更是讓林暗傻眼了。
“沒有啊,這個不是你比較吃虧嗎?”
天不亮聽到這話仿佛松了一口氣。
“沒覺得吃虧就好。”
天不亮說完盯著林暗的眼睛。
“昨晚我們到底做什么了沒有?”
“我真不記得了,喝太多了,看這情況肯定是做了什么?!?p> 林暗向來不信酒后亂性這個事,那些事通常都是借酒裝瘋。
在水藍星從來就沒有人讓他喝多過,就算喝得有點暈暈的,其實也是相當(dāng)清醒的,可昨晚真的斷片了,不是他不想負(fù)責(zé)。
“我也不記得了,沒想到你小子這么能喝,我還從來沒喝醉過?!?p> 天不亮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他們倆是兩個好哥們在一個床上一樣。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林暗垂眼向天不亮示意一下兩人的這個特殊情況。
“你說怎么辦?”
天不亮抱著他的手沒有松,只是將頭微抬了一點,望著林暗的眼睛。
這,這個真沒經(jīng)驗啊。
林暗有點傻眼了,手足無措地看著天不亮。
他真的還沒有做好找一個殺手做對象的準(zhǔn)備。
誰知,這時天不亮做出了一個讓林暗始料不及的動作。
只見天不亮一個翻身,將林暗壓在了身下。
“你沒覺得吃虧對不對?”
天不亮俯視著被她壓在身下的林暗。
林暗腦子感覺短路了,這是什么情況?
“沒,沒吃虧?!?p> “那就行,那我們?!?p> 天不亮對著林暗眨眨眼,說完又補了一句。
“昨晚啥感覺都沒有,那樣也太吃虧了,對不?”
還能這樣???
看著天不亮撲閃撲閃的眼睛,林暗感覺全身能量蒸騰,變得不對勁了。
竹樓外,只聞房內(nèi)吱喳,不知何人拆床卸榻?
這些奇怪的動靜終于驚動了樓內(nèi)的其他人。
蕭紫苜率先推開了房門,望了望對面,然后走到隔壁敲了敲門。
過了半晌沒有動靜,蕭紫苜一副懂了的樣子,正準(zhǔn)備離開,門開了。
宿醉猶未醒,釵環(huán)散亂橫的宋齊云睡眼惺忪,兩眼迷離地望著蕭紫苜問道:“怎么了?”
“啊,不是你啊。”
“?。?!什么不是我?!”
蕭紫苜指了指對面隔壁:“你沒聽見?”
“什么?”
“你聽!”
蕭紫苜拉著衣裳不整的宋齊云,兩人將耳朵貼上了林暗的房門。
“聽什么???”
宋齊云兩耳清凈,啥異樣也沒有聽到。
“咦,難道是我弄錯了,剛才明明都要拆房子了?!?p> 宋齊云揉了揉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蕭紫苜。
“拆什么房子,不是好好的嗎?”
“小屁孩,啥都不懂?!?p> “你才小屁孩呢,”宋齊云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指著林暗的房間輕聲道,“你說,他房里,有別人?”
“嗯嗯?!?p> 蕭紫苜對著這個終于明白過來的小傻瓜用力地點了點頭。
“敲門啊。”
宋齊云小聲說道。
“好?!?p> 蕭紫苜說完,伸手向宋齊云的頭一按,撞向房門。
就在宋齊云的頭即將撞上林暗房門的時候,房門適時地打了開來。
“你按我頭”宋齊云將目光從蕭紫苜轉(zhuǎn)向?qū)㈤T打開一條縫的林暗,緩緩?fù)鲁龊竺嫒齻€字:“干什么?”
“我也想知道,你們這是干什么?”
林暗望著這兩個彎著腰,側(cè)著頭,一個用手按著另一個頭的大美女。
“說,你房里是不是有人?”
宋齊云直起身,向林暗質(zhì)問道。
林暗聽到這話,感覺怎么這么耳熟!
“這不是廢話嗎,肯定有人啊,沒人誰給你們開門?!?p> 這話把宋齊云給噎住了,蕭紫苜立刻補了一句。
“你這話有鬼,屋里肯定藏了別人。”
蕭紫苜說著伸手推向林暗半開的房門。
“我沒穿衣服,你不要耍流氓?!?p> 林暗晃動光著的胳膊阻擋蕭紫苜的流氓行徑。
“我才不信,大冬天不穿衣服那更有問題了?!?p> 林暗望著這兩個女子,只想到了四個字:不可理喻。
就算自己房間真有別人,那又關(guān)她們什么事?
“你們確定真要看?”
林暗無奈地望著兩個女子。
“確定。”
蕭紫苜昂著下巴,一副必須要看的樣子。
“好。”
林暗說著拉開了房門。
蕭紫苜見狀尖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宋齊云被嚇了一跳,好奇地問她:“你干嘛?”
蕭紫苜張開捂著眼睛的手指,呃,還好,林暗只光了上身。
“我說林暗,你一大早在屋里叮叮咚咚干什么呢?”
“昨晚喝多了,今天早起運動運動,練練劍法什么的,這也不行?”
“劍法?嘿嘿,當(dāng)然不行,你吵到我睡覺了。”
蕭紫苜的話音未落,隨著林暗隔壁房門開啟的聲音,一句話跟著傳了過來。
“這是準(zhǔn)備要出發(fā)了嗎?”
公孫敖搖了搖昏沉的頭,望著站在林暗門前的兩個女子。
“對,該起床了!”
蕭紫苜兇巴巴地回了公孫敖一句,轉(zhuǎn)身回了自己房間。
宋齊云腳步虛浮,原地挪了兩步,雙眼迷離地望著林暗。
林暗臉上的肉肉尷尬地抽動了幾下,無言亦無顏以對。
這時,宋齊云扶著頭,腳下一軟,撞向了他的懷里。
這一幕,好像也是那么地熟悉。
好在林暗現(xiàn)在很清醒,沒有被她撲倒,而是將她扶穩(wěn)了身體。
借著這一扶之勢,林暗準(zhǔn)備將宋齊云扶回她的房間。
這時,劉至真正好走了出來,看到光著上半身,只穿了一條貼身褻褲的林暗扶著暈乎乎的宋齊云出了房間,不禁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啊,今天早上的天氣真好啊,哈哈。”
劉至真仰頭望天,將兩人當(dāng)作透明人,從林暗門前匆匆而過。
泥馬,這事兒還真說不清楚了。
林暗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再看了看鬢環(huán)散亂的宋齊云,心里冒出一個邪惡的想法。
“啪!”
林暗給了自己一嘴巴,怎么可以這么無恥。
看著宋齊云回到自己房間門口,緩緩伸手打開房門,然后進門,關(guān)門,一氣呵成。
嗯?不對啊?這丫頭沒糊涂???!
這么說自己真的錯過了什么?
“啪!”
林暗又給了自己一嘴巴,你怎么可以真的這么無恥!
不對??!
林暗突然意識到一個事情,他們這批人最少都是煉氣期,怎么可能喝點酒就喝醉了?
這種情況,要么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想醉的人什么酒都能喝醉。
要么是酒有問題,什么人喝了都能醉,那這可不是一般的酒。
反正,能夠讓他喝斷片的酒,絕對不是一般的酒,這個春風(fēng)客棧,絕對不簡單。
由于昨晚大家都喝得不少,好些人一直睡到被太陽高起,被敲門叫醒,才伸著懶腰不得不起床。
因為這一番折騰,眾人一直到中午,準(zhǔn)備在春風(fēng)客棧用過了午餐,再繼續(xù)出發(fā)。
午餐之時,林暗等人發(fā)現(xiàn),春風(fēng)客棧入住了一批特別的客人。
黃義平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