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散馬江湖
“流氓!”
只聽一聲嬌喝,蕭紫苜從屋外沖了進來。
進房門之后,靈氣解禁,那前沖之勢化作殘影,撲向林暗和宋齊云。
蕭紫苜正在適應(yīng)這靈氣解禁的疾速,突然靈氣又失蹤了,她這前沖之勢還沒有穩(wěn)下來,頓時也張牙舞爪地撲倒在林暗背上。
“你們,你們這是?”
聽到蕭紫苜驚呼聲的公孫敖跟著進入房間,看到這匪夷所思的一幕,驚呆了。
接著衛(wèi)塵緣,程可行,秦正勤,顧一劍,甄友德依次全部出現(xiàn),共同圍觀這一盛景。
蕭紫苜在眾人的圍觀中率先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
“你們別誤會,我是看到他欺負宋齊云來幫忙的?!?p> 蕭紫苜慌忙地解釋道。
眾人強忍著笑看著這引人遐想的場面,聽著蕭紫苜的解釋,腦袋中的回答是“所以你就一起參與了唄”。
林暗這時也爬起了身來,立刻為自己辯白。
“我也沒有欺負齊云仙子,是我被她欺負了好吧?!?p> “我明明看到你壓在她的身上,不是你欺負她是誰?”
“那是你進來的時候我剛好翻過身把她壓住?!?p> 眾人聽到此話,強烈的場面感浮現(xiàn)在眼前,除了公孫敖,其他人不禁齊齊長長地“哦”了一聲。
宋齊云躺在地上,捂著臉側(cè)轉(zhuǎn)身,背對著這群看熱鬧的家伙,心里恨不得會地遁術(shù)就好了,這以后還怎么見人。
聽到眾人這長長地一聲似乎明白了的“哦”,林暗立刻上前將他們?nèi)口s了出去。
回頭看了一眼兩個風(fēng)情各異的女子,他也跟著出了門。
眾人齊齊望著站在臺階上的他,仿佛他的臉上有花一樣。
“看什么?”
“看你那嘴,剛才被欺負得夠狠的啊?!?p> 甄友德這句話一出口,立刻引來響徹散馬關(guān)的哄然大笑。
林暗聞言,感覺到嘴唇木木的,肯定腫起來了。
唉!
林暗長嘆一聲。
這一場香艷的體現(xiàn),其中滋味如何,終究只有自己知道。
“怎么,被我們壞了你的好事,遺憾呢?”
甄友德再次補上一刀。
林暗聽到這話,抬起腿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甄友德雖然胖,但非常靈活地躲過這一腳。
倒是林暗,這一腳踹出,另一支腳腳下一滑,一個屁墩坐在了臺階上。
我!林暗心頭一萬匹臥槽泥馬狂奔而過,索性坐在臺階上,仰望天空。
“哥們,還在回味呢?”
甄友德的話再次引來深解其中三味的哄笑聲。
林暗正有氣沒處撒,跳起來追向甄友德。
甄友德借著在場眾人為掩護,在眾人的笑聲中躲避著林暗的拳打腳踢。
突然,眾人全部止住了聲音動作,望向房屋大門。
林暗也止了對甄友德的追殺,抬頭望了過去。
宋齊云和蕭紫苜終于出了房間,見眾人望來,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眾人看到宋齊云受傷的腳,再看看林暗,不知誰撲哧一聲,頓時引來全場爆笑。
宋齊云不知道他們笑什么,也明白他們笑什么,那臉紅得更是不能再紅了,立刻捂著臉就往院外跑。
蕭紫苜自然緊緊地跟了上去。她也不知道宋齊云和林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剛剛問了半天,只說他倆沒什么,是意外,至于怎么個意外,卻又說不清楚。
這種事,你讓人家怎么給你講清楚,那不是越講越不清楚嗎?
緊隨兩人身影而去的,還有公孫敖,看來他肯定是對這里面的某個仙子真正上了心。
待三人身影消失,林暗回頭盯著這群人。
“你們,不準再提這個事,誰提我和誰急?!?p> “那你也得先讓我們知道到底是個什么事啊?”
甄友德哪壺不開提哪壺,專業(yè)拆臺十余年。
“就是就是,是得先和我們說說?!?p> 衛(wèi)塵緣也附和道。
林暗想了想,是得說說。
于是將昨晚有兩撥殺手來殺他,結(jié)果兩方自己打了起來,他在旁邊坐山觀虎斗的事簡單地講了一遍。
眾人要聽的可不是這個,聽他說完依舊都緊緊地盯著他。
林暗無奈只好講了宋齊云看到動靜進來,因為禁靈陣導(dǎo)致誤會的大致經(jīng)過。
“可惜了,可惜了,好事被蕭紫苜給破壞了,到時候我得說說他?!?p> 衛(wèi)塵緣這時候一副倚老賣老的樣子說道。
林暗送給他一副兇猛的表情,大有你敢我吃了你的意思。
“得了,別湊熱鬧了,我把這里處理一下,我們在驛站碰面?!?p> 林暗說著將幾人送出門,然后將院子和屋內(nèi)的陣基全部收入吞天隕星戒中。
本來還想再制作一個玉抹額,以防到時候遇到了魔教之人吃虧,可是一看自己的那三個黑炭一樣的爪爪,也只能放棄了。
收拾好一切,鎖上院門,來到驛站。
驛站里面,眾人正在沸沸揚揚地議論著什么,見林暗回來,便齊齊住了口。
“你們都收拾好了?”
林暗望向眾人問道。
眾人聞言各自散去,收拾行李準備上路。
“敢問可是星辰宗的林暗仙師?”
這時,驛站中一個穿著金色軟甲,披著紅袍的玉面青年向林暗拱手問道。
“我就是林暗,你是?”
“我是杜景悅,從白馬城而來,正準備前往大象城拜會仙師。”
“哦?何事?”
“聽聞林仙師幾乎以一己之力除掉了大象城的魔教,我白馬城也正憂心魔教,所以特去大象城拜會,沒想到機緣甚好,竟在散馬關(guān)相遇?!?p> 林暗聽聞此言,看來這杜景悅應(yīng)該是和公孫敖一樣的身份,否則不可能以白馬城自居。
“我們要去留風(fēng)城參加春戰(zhàn)大比,正好要路過白馬城,倒是可以一敘?!?p> “如此甚好,這一路就由我來安排,不知仙師何時啟程?”
杜景悅甚是溫良恭謙,給人的感覺非常舒服。
“我們辰時初出發(fā)如何?”
此時按照水藍星的時間,大概是六點半的樣子,七點出發(fā)剛剛好。
“好,一切聽仙師指揮?!?p> 杜景悅向林暗一抱拳,指揮隨從去收拾行李,準備出發(fā)。
林暗給宋齊云傳了消息,告訴她辰初出發(fā),讓她和蕭紫苜做好準備。
很快,宋齊云回復(fù)說已經(jīng)收拾好,隨時可以出發(fā)。
這時,公孫敖也回到驛站,向林暗打過招呼,立刻回房收拾行李。
辰時初,眾人集合后向白馬城前進。
杜景悅一行有三人,都騎著白馬。
杜景悅白馬金甲,風(fēng)度翩翩,讓林暗想到四個字:白馬王子。
還真是,白馬城主相當(dāng)于分封為王,他不就是王了嗎?
來到客棧時,蕭紫苜看到白馬金甲的杜景悅,眼睛都直了。
這風(fēng)度,比起的紅騎黑甲的公孫敖,那差別可大多了。
怎么說呢,就像水藍星的城里與鄉(xiāng)下的區(qū)別,氣質(zhì)不同。
“走吧?!?p> 林暗對著還在發(fā)呆的蕭紫苜叫了一聲。
蕭紫苜聞言看都沒看林暗一眼,竟驅(qū)騎走到了杜景悅身邊。
這,真的可以花癡成這樣嗎?
這,你是準備和公孫敖杜景悅玩三角戀嗎?
林暗腦補了這些場景,又看了一眼害羞得不敢和他對望,驅(qū)騎到了衛(wèi)塵緣身邊的宋齊云。
接下來,一路無事,眾人時而在山野間呼嘯奔騰,時而河邊洗馬喂騎,時而在小鎮(zhèn)補給用餐。
在杜景悅的安排下,一路上走得悠閑,吃得舒服,睡得安穩(wěn)。
三天時間,真正讓大家體驗了什么叫游走江湖,指點江山的快意。
仿佛他們這一趟,不是出來參加春戰(zhàn)的,而是完全是來游山玩水的。
甚至連林暗一直擔(dān)憂的魔教,竟也沒有出現(xiàn)蹤跡,荊家也沒有再派殺手。
這一點,總讓林暗覺得反常,就算荊家可能會在荊正行的壓制下沒有后手,魔教不可能坐視又一個魔頭被誅殺才對。
不管如何,這三天風(fēng)平浪靜,歲月安好,一群人也是其樂融融,相談甚歡。
除了公孫敖很有些郁悶以外,宋齊云很有些尷尬以外,其他人都十分享受。
林暗一邊走一邊記錄著沿途的地理環(huán)境,竟然在白馬城境內(nèi)發(fā)現(xiàn)好幾片靈礦。
通過與杜景悅的交流,很顯然那些靈礦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這個可能與白馬城并沒有仙宗,僅僅只有兩個門派勢力。
聽到白馬城只有兩個門派,林暗最關(guān)心的當(dāng)然是他們有沒有護派大陣。
杜景悅告訴他,這兩個門派其實師出同門,一個是空空門,一個是無門,都是玄門。
區(qū)別是無門不入世,空空門入世。
兩個門派都精通五行遁法等法術(shù),在江湖上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存在。
普通人連他們的門派在哪里都找不到,即使杜景悅,也只是知道其門派所在,想要進入同樣不得其門。
五行遁術(shù),其實還是陣法,只不過不像星辰宗和霧隱宗是以大型的防御攻擊陣法為主,而是將陣法化為日??捎玫男》ㄐg(shù),通過手記住咒語,就可以達到許多陣法的效果。
大型陣法是以天地為陣,法術(shù)神通則是以個人為陣。
一種是溝通天地萬物,借用天地之力為人所用,一種是將人融入天地之間,從而引天地之力為己所用。
這其中諸多玄妙,無法一一盡述,所以倒是讓林暗十分好奇,有機會一定要去見識一番。
經(jīng)過五天快活無憂的時光,一行人終于來到白馬城。
還未入城,林暗一行人就被城門口的動靜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