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洛咬牙切齒明顯會錯了意。
如果讓這小子知道徐述年心心念念想幫他牽線搭橋的是小閆班長這員猛將,恐怕就真有和他拼命的心思了。
此姑娘非彼姑娘。
徐述年其實和姑娘也不太熟悉,只有一面之緣。
“陳姐,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你,我還以為認(rèn)錯人了呢。前兩天我還聽莉姐說你們最近好像挺忙的?!?p> 徐述年笑著寒暄道。
之前池雪莉喝的酩酊大醉,就是眼前的姑娘給徐家打了通電話,徐述年差不多還能記得對方叫做陳雅晴,是陳倉日報的員工。
“是啊,的確是挺忙的,最近報社正做新專欄呢。我和莉姐都被臨時抽掉了過去,前兩天我還聽莉姐提起過你呢?!?p> “你叫徐述年對吧?!?p> 陳雅晴彎眉一笑,笑容很親和,她說著好奇道。“對了,你們那個一分錢慈善做的怎么樣?””
徐述年印象模糊,把陳雅晴當(dāng)成了路人甲。
但陳雅晴卻對這個提出了慈善只要一分錢的初見奶茶店的兼職印象非常深刻。
“就那樣唄,本來就是只做慈善嘛,謝謝陳姐關(guān)心?!?p> 徐述年攤了攤手,搖頭道。“不過莉姐念叨我,嘴里恐怕沒什么好話吧,虧我前兩天還想請她吃飯來著?!?p> “當(dāng)然,陳姐也得算上,回頭我跟莉姐約個時間,陳姐一定賞臉啊?!?p> 對莉姐這個彪悍的姑娘,徐述年能避則避。
但是在她的同事面前,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好啊,我一定去?!?p> “不過徐述年,你叫我陳雅晴,或者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吧?!?p> 陳雅晴笑著點點頭,隨即伸出四根青蔥般的手指,有些不滿道?!叭绻覜]記錯,莉姐說你剛剛高中畢業(yè),算起來我只大你四歲而已。”
“陳姐,陳姐的都把我叫老了?!?p> 在陳倉日報,陳雅晴和池雪莉都是新員工。
比池雪莉小五歲的陳雅晴剛?cè)肼毑痪谩?p> 報社里,她可都是被人家叫做小陳的,如今徐述年一口一個陳姐,陳雅晴忍了幾次,還是沒忍住。
“雅晴,這怎么好意思?”
徐述年笑嘻嘻的接了一句,嬉皮笑臉道。
“怪不得莉姐總說你油嘴滑舌,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皮猴子?!?p> 聞聲,陳雅晴忽然笑了一下,隨即她收斂笑容,繼續(xù)道。“對了,徐述年,你的高考成績應(yīng)該下來了吧,考了多少分?”
徐述年正笑瞇瞇的準(zhǔn)備說點其他的,聽到陳雅晴的問話頓時一怔。
“什么高考成績?”
徐述年納悶道。
“你還不知道?今天下午高考的成績明榜了啊。徐述年,你就這么不關(guān)心自己到底考了多少分嘛?”
陳雅晴也很吃驚。
高三的考生不知道高考放榜的時間這也算是奇聞了。
聞聲,徐述年摸了摸鼻子表示有些尷尬。
兩人又閑聊了兩句,陳雅晴便拎著外帶好的食物離開了。徐述年笑著擺了擺手,等到陳雅晴的背影消失掉,他這才掏出手機按動了開機鍵。
率先蹦出來的就是幾條信息。
徐述年粗略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大多是唐婧微發(fā)來的,正是放榜后的成績數(shù)字還有幾條催促回復(fù)的信息。
怪不得唐婧微下午的時候電話都打到了蔣洛那里,估么著也是通知他這事兒。
不過小唐什么時候記的我的準(zhǔn)考證號?
徐述年撇了撇嘴,嘀咕了一聲。
理綜還不錯,語文也能過眼,就是英語拉了一些分?jǐn)?shù)。
總分和上輩子相同,鐵打不動的541分。
徐述年回想了一下西電的錄取分?jǐn)?shù)線,差不多就在540左右,還算靠譜,大不了接受調(diào)劑嘛。
不過其中的一條信息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發(fā)信人是于芷晴。
‘學(xué)弟,明天見哦?’
后頭跟著一個大大的笑臉。
沒頭沒腦。
徐述年搖著頭嘟囔了一句,隨即熟練的拉掉信息沒打算回復(fù),扭身去廁所痛痛快快的解決了一下大號就回到了包間里。
場面詭異的有些安靜。
酒桌上,賈本軍和孫成龍三個正小聲嘟囔著什么,幾個新員工和方思偉幾人倒是正在悶聲不響的吃飯。不過倒是沒見到蔣洛的影子,徐述年也沒多想,隨便坐在空位上,準(zhǔn)備繼續(xù)覓食。
“述年啊,你總算是回來了,剛剛蔣洛那小子被揍了。”
孫成龍忍不住開口求救道。
“被揍了?不會吧,你們這么多人在,還能讓那小子吃虧?你們別是喝多了吧?!毙焓瞿険u搖頭,沒放在心上。
蔣洛挨揍,幾人絕沒有看著的道理,他搭了一眼竊竊私語的幾人只當(dāng)是他們聯(lián)合起來整蠱他。
“不是,述年,你聽我說,剛才是單姨來了?!敝軗P見徐述年根本不信,頓時站了起來,連忙解釋道。
“單姨?”
徐述年怔了怔,準(zhǔn)備夾菜的筷子頓住了。
“是啊,就是單姨,你剛是不在,單姨的臉黑的跟鍋底是的?!?p> “我跟單姨打招呼,她壓根就沒理我拎著蔣洛的耳朵就出去了,沒看我們連個屁都沒敢放嗎?!敝軗P擠著眉眼形容著剛剛單艷蕾來的時候兇神惡煞的表情,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
“單姨沒說什么?”
徐述年問。
“沒啊,依我看單姨這回是真發(fā)火了。嘴里念叨著什么二百五,述年,蔣洛這小子到底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兒把單姨都惹火了?”
周揚摸了摸后腦勺有些不可思議,
都是一個院子長大的發(fā)小,大人眼皮子底下泥里來土里去。
周揚自然認(rèn)識蔣洛的母親。
不過家屬院里單艷蕾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周揚還是頭一次見到蔣媽發(fā)了這么大的火直接從飯桌上把蔣洛就提溜走了。
懂了。
不過徐述年也是能理解單艷蕾的憤怒。
蔣洛這小子估分估出來個五百二,明榜之后卻是個二百五。
老蔣家的老兩口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自家小子成龍乘風(fēng)呢,這一下倒好,五百二掉了個兒,這要能消停的了就鬼了。
媽的,落差太大。
再加上蔣洛平時沒少拿這事兒吆五喝六,一會是一千五的獎金,一會又是新買的MP3,嘖嘖,這一段的小日子蔣洛過的那叫相當(dāng)滋潤。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就看還錢還是還命,其實都差不多。
“軍哥,明天的事兒都聊差不多了,這樣,我回去看看。你們繼續(xù),不用擔(dān)心,到底是親媽,蔣洛死不了。”
徐述年臉色不變,他跟幾人打了聲招呼起身就往外走。
出了飯館,徐述年打了個出租車甩給司機師傅五十塊,他準(zhǔn)備搶先一步在家屬院的大門口把單艷蕾和蔣洛攔住。
畢竟他可是清楚,這兩天名動國營廠家屬院的蔣屠夫那可是在家的。
保不齊要出人命。
司機師傅也實在,2000年陳倉的出粗車起步價是五塊錢,有了五十塊打底,司機師傅好久都沒碰到徐述年這么爽快的豪客,開車的動作賊他媽專業(yè)。
“這是嫌飛的太低啊?!?p> 等到十分鐘后徐述年從出粗車上下來的時候臉都綠了。
眼瞧著司機師傅意猶未盡的模樣,徐述年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
不過就算司機師傅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把開車開成了飛機,但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晚上十點多,國營廠家屬院不少家的燈都亮著。
“瓜慫,別跑,老子今天非得廢了你,媽的,250分,老子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為什么花兒這么紅!”
蔣屠夫憤怒咆哮的大嗓門中氣十足。
那咆哮聲一茬接著一茬,震得家屬院的一棟棟單元樓都一震一震的。
媽的,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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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長安終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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