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出發(fā)
【謝長安】
【境界】:練氣八層
【旁門】:煞術(shù)(如當(dāng)臂使)
【異術(shù)】:拘魂術(shù)(入門1/10)
【壽命】:兩日六個時辰
黃土大道上,謝長安猛地坐起。
【條件達(dá)成,解鎖紙人術(shù)(入門0/10)】
【紙人術(shù)】以人之魂魄,鑄護(hù)身之士,士卒受限于前世的實(shí)力與容貌。
【你目前有普通魂魄*71,修士魂魄*0】
他大口喘著粗氣,眼中終于沒了猩紅。
又重來了?
這是第幾次?
謝長安閉上雙目,體內(nèi)靈氣緩緩流淌,如奔流河溪。
他咽下一口唾沫,站起身。
四處環(huán)顧,眾人還沒有起來,他又回到了夜幕降臨與家族少爺身死之前。
趁現(xiàn)在,先殺了仆人?
他冷冷上前,拔劍,猶豫片刻,狠狠出劍。
這回,鐵劍沒有被折斷。
猩紅刺目。
謝長安咽下一口唾沫,跌跌撞撞著走回座位。
生死危機(jī),解除了?
他吁出一口氣,閉目。
體內(nèi),靈氣滾滾,謝長安隨著靈氣來到胸口,那里,依舊矗立著那個小小的猩紅丹藥。
意念隨著靈氣河流來到丹田,謝長安猛地一愣。
原本污濁不堪的丹田此時干凈地嚇人,潔白無瑕,薄如蟬翼。
被煞氣沖刷的?
謝長安急了。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修行,要的根骨,便是這丹田,水根骨便是藍(lán)色丹田,火根骨便是紅色的丹田,一一對應(yīng)。
他原本丹田渾濁不堪,是什么都沾了點(diǎn),修仙無望。
此時,是什么都沒了。
他該修行什么道?謝長安咽下一口唾沫,閉目,緩緩運(yùn)轉(zhuǎn)功法。
靈氣流入丹田,就是刺骨地疼痛!
仿佛下一秒,薄如蟬翼的丹田就會破裂一般!
煞術(shù),失效了。
謝長安有些頹廢的坐在地上,雙目無光。
廢了,廢了。
良久,他才反應(yīng)過來,嘆出一口氣。
左手一掐,一道虛影出現(xiàn)在背后。
拘魂術(shù)!
【你運(yùn)行拘魂術(shù),熟練度+1(入門2/10)】
此時的白狼對于謝長安的增幅已經(jīng)小之又小了,消耗的靈氣卻依然不少。
他試著對著一塊巨石出拳。
一時間,飛沙走石。
謝長安疼得呲牙咧嘴,卻只是打出一個大洞。
修仙,筑基往下,不可御物,與那靈器產(chǎn)生聯(lián)系,提升不大。
他沉寂下的心不由得又興奮了起來,隨手拾起一片枯草,幾疊幾折。
枯草在眨眼間,便被折成了一個小人的模樣。
紙人術(shù)!
【你運(yùn)行紙人術(shù),熟練度+1(入門1/10)】
紙人在謝長安的操控下,向前一走,雙手叉腰。
又對著空氣出拳,一個后空翻。
靈活無比!
謝長安又折出一個,叫兩個紙人打架。
呀呀嗚嗚之間,其樂無窮....
其實(shí)是苦中作樂罷了。
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事可以做,只有等,等到那個伏龍橋,在這之前,努力活下去。
~~~~
沒過多久,老者一聲怪叫,眾人紛紛站起。
謝長安見狀,也連忙一掐法決,紙人變回枯草模樣,身后虛影也消散。
【熟練度達(dá)成,拘魂術(shù)入門改變?yōu)橐娏?xí)】
謝長安抬眸,有一人撓著頭向下一看,猛地驚叫。
“死人啦??!”
他拔劍,不作回答。
眾人愣住,大驚失色。
“被利器一擊致命,是不是你殺得?!只有你有劍!”
有人大聲質(zhì)問。
謝長安依然默不作聲,手搭在劍柄之上。
“我就說!這謝家呆傻兒本性極壞!”
“謝家都不是好東西!我呸!”
家族少爺站在仆人旁邊,一臉不可置信,破口大罵。
“你...居然敢?。∑廴颂酰。 ?p> 謝長安拔出劍,一身靈氣泄露,口訣一掐,連帶著背后虛影,身邊紙人,氣勢重重疊至山峰。
又是一掐法決,兩個紙人化作一人高的帶刀士卒。
眾人噤若寒蟬,雙腳發(fā)顫。
變出士卒,身后虛影,謝長安在他們眼里,儼然是仙人了。
“下一個,是誰?”
謝長安冷聲道,劍指家族少爺,氣勢如虹。
“是你?”
笑著,又把劍轉(zhuǎn)向剛才憤憤不平的眾人。
“還是你們?”
咚咚咚!
眾人連忙跪下,磕頭聲不絕于耳。
“道爺,我們錯了!”
“我們錯了!”
謝長安冷哼一聲。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不要試圖逃走,我們一起到伏龍橋,有生存下來的希望?!?p> “你們,想活著么?”
“想活著,就跟來罷?!?p> 謝長安笑著,回過頭,響指一打,紙人與虛影消散。
隨后,便緩步行走起來。
不歇息了,日夜兼程!
無論如何,趁早去到那伏龍橋,一探究竟!
沒走出幾步,老者的身影出現(xiàn)。
他似笑非笑,遞出一個地圖,而后,冷冷開口。
“時候不晚了,原地休息一夜。”
兩人四目相對,皆是靈氣盡泄。
謝長安煉氣八層,老者筑基,估計(jì)因?yàn)槔险呤欠稚淼木壒?,兩者居然斗得不分上下?p> 少年意猶未盡地轉(zhuǎn)過眼神,緩緩道:
“休息一晚。”
安營,扎寨,一切過得極快。
大棚內(nèi),謝長安閉目養(yǎng)神。
有了白日那一戰(zhàn),倒沒人再敢前來“偷學(xué)”了。
心念一動,一道枯草被謝長安拈在手中。
他輕輕一吹。
“去吧?!?p> 枯草在空中飄蕩,飛出大棚,猛地變作一個小紙人,堪堪落地。
小紙人在謝長安的指引下,走到流民的那個大棚。
一個大棚,居然滿滿當(dāng)當(dāng)塞了幾十人,與謝長安和老者一人一棚的“奢侈”情景形成鮮明的對比。
幾十人躺著,居然無一人閉上了雙眼!
“喂,咱們逃吧。”
“你瘋了么!沒見著白天那個小子的風(fēng)采?不怕他一劍砍了你?”
“哼,真是威風(fēng)!”
謝長安掠過那些無用的談話,走到那家族少爺身邊。
此時的家族少爺,身邊只剩下了一位仆人,兩人看著棚頂,似在神傷。
問題出在哪?是誰殺得他?
謝長安百思不得其解,就只得坐在這等。
這一等,就是一晚。
直到天亮,謝長安靈氣消耗了一半,家族少爺還是毫發(fā)未損。
什么情況????
他真的脫離危險了?
謝長安皺眉,將紙人散去。
“集合!出發(fā)!去伏龍橋!”
他走上大道,大聲吼道。
不久,眾人就集齊了,皆是面色喜悅。
伏龍橋三字,就足以吊足他們的胃口和興奮。
謝長安咽下一口唾沫。
系統(tǒng)面板里,壽命那欄,猩紅地標(biāo)著二日。
仔細(xì)翻看地圖,伏龍橋是在三十里外。
兩日行三十里,不成問題。
謝長安雙眼微瞇,看著似笑非笑的老者,以及寬廣的大道和道旁的枯草。
前方道路,滿是山丘與妖獸隱約的吼叫。
應(yīng)該不成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