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孰輕孰重
世界上從不缺少美,只是缺少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
這一句用在科學(xué)上,同樣適用。
阿基米德的浮力定律,便是這么發(fā)現(xiàn)的。
有一天,阿基米德在家洗澡,當(dāng)他坐進澡盆里時,看到水往外溢,突然想到可以用測定固體在水中排水量的辦法,來確定金冠的體積。于是阿基米德便從中發(fā)現(xiàn)了浮力定律(阿基米德原理)。
這種例子不勝枚舉,而洗澡讓澡盆里的水溢出來,發(fā)現(xiàn)的人絕對不少,但是進一步去尋找它們背后原理的人,卻是屈指可數(shù)。
而這些善于追根刨底的人,就成了千古留名的偉人。
同樣,從三皇五帝,再到大秦帝國,華夏已然走過了上千年的歷史進程,這上千年里,雙腳深陷泥巴里的人,王離絕對不會是第一個。
而以此展開想象,進而擴展到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工具上的人,卻唯有秦子嬰一人了。
當(dāng)然了,這得益于秦子嬰是個穿越者,領(lǐng)先了這個時代數(shù)千年的知識儲備,原本就對曲轅犁的構(gòu)造心知肚明。
因此只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別說曲轅犁了,蒸汽機他都能搞出來。冶銅跟冶鐵,在某種意義上,并無什么不同。
何況曲轅犁的誕生,讓以農(nóng)業(yè)為主的華夏封建王朝,生產(chǎn)力絕對不止上一個臺階。
而秦子嬰并不想讓自己表現(xiàn)的太過妖孽,引起眾人的關(guān)注,畢竟悶聲才能發(fā)大財呀。
在大秦,秦子嬰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讓始皇帝對自己越來越青睞,對自己越來越認(rèn)可。
何況此時的秦子嬰,雖然只有六歲,但是已經(jīng)貴為監(jiān)國,甚至跟始皇帝同坐一張龍椅了。
他需要功勞嗎?
完全不需要!
曹沖幼年稱象!
張居正12歲就中了秀才!
同樣甘羅十二歲官拜丞相!
霍去病十九歲封狼居胥!
王勃六歲便能作詩!
這些都是華夏歷史上的天縱奇才,堪稱神童的存在了。
但如秦子嬰這樣,年僅六歲,便能跟始皇帝同坐一張龍椅的,前無古人,后也不會有來者了。
至于功勞?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才是高手!
然而眼前的王離,自然不會知道,此時秦子嬰心里一閃而過,出現(xiàn)了如此之多的想法。
王離甚至就在秦子嬰已經(jīng)把標(biāo)準(zhǔn)答案告訴了他之后,依舊是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身后的下人,卻是聞言之后,眼前一亮。
“俺怎么就沒想到呢?”
王離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著忍不住自言自語的下人,緩緩問到:“嬰哥說的真的可行嗎?”
王離很震驚,嬰哥啥情況???
明明是自己的腳陷進了泥巴里,嬰哥咋還能就地想出來發(fā)明全新的犁呢?
俺怎么就沒想到呢?
不只是王離,此時田里那些農(nóng)夫,也全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里的活,一臉震驚的看著滿臉稚嫩年僅六歲的秦子嬰。
這些人的閱歷,自然而然要比王離多得多。
王離想不通的事情,這些人在秦子嬰點撥到這個份上了,瞬間就想明白了。
“回公子的話,雖然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可行,但是完全有搞頭!”
下人此時看向王離跟看向秦子嬰的眼光,截然不同。
同樣都是富公子,你看看人家嬰哥,咋小腦瓜就那么聰明呢?
嬰哥就差明擺著告訴你怎么做了,你都想不出來,虧你還是大秦唯一徹侯的后人。
這些話自然不敢說出來,只敢心中腹誹。
王離自然不知道下人心里的想法,聽見下人回復(fù)說完全有搞頭,頓時眼前一亮。
就連自己被泥巴搞得臟兮兮的也許會引來大父王翦的一頓暴揍,都被他拋之腦后了。
小孩子就是這樣,充滿了探索欲跟求知欲,什么事情都沒有眼前的事情重要。
“那還愣著干啥,趕緊照著嬰哥說的,去造??!”
王離二話不說,帶頭就朝著家里奔去。
秦子嬰有些無語的看著說風(fēng)就是雨的王離,這貨要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jì),保不準(zhǔn)家里那些遙控器,遙控汽車飛機啥的,都要被他拆個七零八落了。
雖然這種事情,秦子嬰前世也沒少做,但是也沒少挨揍。
可是現(xiàn)在的王離顯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挨揍,因為他是徹侯王翦的孫子。
想搞點實驗,簡直就是輕而易舉,一句話的事情。
便是秦子嬰告訴他,讓下人造出來一個戴著墨鏡叼著煙的如來佛祖,估計王離也會不假思索,當(dāng)即就讓下人去造了。
只要足夠有趣,只要足夠好玩,這些對于王離來說,那就足夠了。
至于其他的,以他十歲出頭的年紀(jì),還考慮不了那么多。
借用一句比較文青的話,那就是少年郎的肩頭本就應(yīng)該是草長鶯飛和楊柳依依。
能把墳頭長草寫的如此清新脫俗,那也是一種本事不是?
俗話說上面一句話,下面跑斷腿。
此時這些下人就是如此,王離的吩咐,他們不敢不從。
因此回到府里后,不到半個時辰,下人很快就找來了一群匠人。
在聽了秦子嬰簡單的描述之后,這些匠人頓時一個個震驚的看著稚嫩的秦子嬰。
臥槽!
這娃娃莫不是文曲星下凡?
俺怎么就沒想到呢?
只是因為王離的腳陷進了泥巴里,你就能想到改進犁?
這思維也太特么的跳躍了吧!
但不可思議歸不可思議,公子交代的任務(wù),還是要完成的。
當(dāng)下這群人,立即開始撅起屁股,干起活來!
實際上,他們對于這玩意到底可行不可行,也是滿肚子的好奇。
因此即便王離沒有催促,這群人也干的十分賣力。
原因無他,只想早點搗鼓出來,看看這娃娃的腦洞大開,到底行得通行不通。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封建時代,有權(quán)也能使鬼推磨。
在王離的命令之下,匠人們只花了不到一個時辰,一個全新的犁就此誕生了。
看上去有些別扭,跟唐朝發(fā)明的曲轅犁,在本質(zhì)上,還是有點區(qū)別的。
但是跟大秦的直犁比起來,變化可謂是翻天覆地的。
ps:新書期間,請大家務(wù)必收藏追讀到最新章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