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自討苦吃
被點(diǎn)名的青峰門門主起身抱拳,臉色陰沉的很:“劍君夫人,小女性子雖頑劣了些,卻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她說是你將她重傷,不知此事可真?”
林聲笙瞧了眼縮在青峰門門主身后的冷月姚一眼:“此事若真,門主又待如何?”
她那傲慢漠然的態(tài)度氣的青峰門門手背上青筋都冒了出來:“你!劍君夫人,就算我青峰門只是小門派,可我將好端端的女兒送來司寇氏,也不是任由你欺負(fù)的!”
這態(tài)度惹得幾位長老蹙眉,林聲笙反而聽笑了:“那門主送好端端的女兒過來是做什么的呢?是來殺害劍君夫人的嗎?”
青峰門門主一愣:“什么意思?”
冷月姚立馬道:“爹,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聽命行事,而且我也受到處罰,被趕出司寇氏了??伞煞蛉诉€是不肯放過我。”
林聲笙都看笑了,冷月姚憑什么以為青峰門門主能為她出頭呢?
司寇氏原本就瞧不上青峰門,招納他們是因?yàn)榍喾彘T死守漢宜城的英勇大義。
但這入司寇眼的英勇大義也不是青峰門門主的。
青峰門門主心疼女兒,見林聲笙這個罪魁禍?zhǔn)状耸逻€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氣定神閑,心底的火氣就更濃了。
“劍君,此事你就由著夫人任性妄為嗎?!”這話是直接質(zhì)問司寇顯了。
司寇顯這會兒就覺得,小門派之所以是小門派也是有道理的,就這樣的門主,無法將門派發(fā)揚(yáng)光大也很正常。
“我夫人廢了令媛的靈脈,門主以為該如何處置才能叫你服氣?”
司寇顯語氣聽不出喜怒,他隨意坐在那兒,給人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青峰門門主一喜,只以為司寇顯會秉公處理,當(dāng)即道:“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夫人廢了我女兒的靈脈,自然也該拿夫人的靈脈來抵!”
幾位長老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傻逼。
五長老此刻起身:“劍君,若是按照青峰門門主的說法,那當(dāng)初此女暗害夫人,您甚至為救夫人染上濁氣。最后卻只是將其趕出司寇氏,處罰的似乎輕了些?!?p> 他們家夫人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清理濁氣的人,廢了夫人的靈脈?
青峰門門主想瞎了心吧?
司寇氏真敢這么干,其他勢力都會來找司寇氏算賬信不信?
另外兩位長老也起身道:“我覺得五長老言之有理。”
幾位長老知道林聲笙在給司寇顯清理濁氣,但不知道司寇顯身染的濁氣是怎么來的。
想到當(dāng)初林聲笙掉入魔窩是劍君將人救回來的,他們私下就以為是那時候染上的。
心底還感慨了一把,真不愧是劍君,染上濁氣后也能壓制。
青峰門門主被噎的臉色鐵青:“你,你們,你們怎可如此堂而皇之行包庇之事!”
這是什么邏輯,林聲笙廢了冷月姚靈脈,就得拿自己的靈脈來抵。
冷月姚暗害林聲笙,長老覺得只是將冷月姚趕出司寇氏處罰的太輕了,在青峰門門主看來就是在包庇林聲笙。
“門主為何覺得諸位長老在包庇我?”林聲笙似笑非笑的開口。
“心思惡毒到害人性命,還讓劍君染上濁氣,一身修為差點(diǎn)毀于一旦,此等過錯只是逐出司寇氏在你看來是不是處罰依舊過重?”
“我們司寇氏是不是還得送上厚禮將人好好送回你青峰門才算妥帖?”
青峰門門主被問的差點(diǎn)跳腳:“你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是這個意思!”
“那你便解釋解釋,你說我們司寇氏諸位長老堂而皇之行包庇之事是什么意思?你的解釋能邏輯自洽我們也能信,來,解釋?!?p> 林聲笙一口一個我們司寇氏,聽得幾位長老滿臉的笑意。
這說明夫人對司寇氏還是很有歸屬感的嘛。
青峰門門主哪里解釋的上來,他上門之前知道冷月姚是犯錯才被逐出司寇氏。
他也有時間詳細(xì)詢問一下冷月姚到底犯了什么錯。
只是他根本不關(guān)心這些,他只覺得女兒都認(rèn)錯了,林聲笙竟還廢了他女兒的靈脈,那他必須要讓林聲笙付出代價!
如今他被逼問的進(jìn)退兩難也沒有反省自己,仇恨的目光直直落在林聲笙身上,只覺得林聲笙太過歹毒才叫他如此下不來臺。
“門主既然解釋不上來,那你此行是為何?以為我司寇氏好欺負(fù)?”
司寇顯發(fā)話了。
沒等青峰門門主開口,他又道:“你能這么快趕到司寇氏靠的還是本君派人送去的招納禮,誰給你的底氣不先自查糾錯,反而先來質(zhì)問我的夫人,你配嗎?”
這句“你配嗎”直接青峰門門主一腳踹下了谷底。
到了此刻他才終于慌了。
他一下子意識到,之前劍君問他該如何才能服氣,只是在看跳梁小丑罷了,根本就不是看重青峰門。
“劍君……我,我……我一時糊涂而已……”
青峰門門主慌張的不知該怎么張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他好不容易才讓青峰門依附上司寇氏,若被司寇氏除名,往后也不會有其他勢力愿意招納青峰門。
這樣必然會引起青峰門其余人的不滿,他的門主之位怕是也保不住。
“你糊涂何止一時?”司寇顯也沒興趣跟青峰門門主多說:“回去罷,你和你這養(yǎng)女的事情,本君自有定奪。”
冷月姚一聽還提了她,心底也慌成一片。
兩人不敢多留,匆匆離開,出了司寇氏冷月姚才小心翼翼的開口:“爹,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
青峰門門主哪里舍得責(zé)怪她:“與你無關(guān),是我做事欠考慮?!?p> 冷月姚聽他沒有責(zé)怪自己,心里就放心一些了。
“那……劍君說對我處罰太輕了,是什么意思?。縿遣皇沁€會找我算賬?爹,這事真的不是我的錯,事情是韓丹師讓我做的,劍君不肯責(zé)怪韓丹師,便將我推出來?!?p> 冷月姚將自己的責(zé)任全然推卸,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她知道,只要她哭一哭,爹總是會站出來擋在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