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只一眼便念在了心間
“白祠姐你去哪了,這么慌慌張張的?!?p> 白祠回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沒人追上來忙松了口氣,然后展了個得體的笑容,說:“沒什么,就是想起來自己還有地理作業(yè)沒寫。下節(jié)課不是地中海的課嗎,我想趕緊回去補?!?p> 那人也沒多想點點頭便一塊回了班。
文化節(jié)最后一天的個人展示是東城一中的盛況,更是每年最大的看點。
“舟舟!”沈之書拿著兩桶熒光棒跑過來,臉上竟是喜悅之色。
“到時候程哥上臺,咱們給他加油!”
沈之書掏出一把熒光棒直接塞到盛輕舟的懷里,似乎覺得還不夠又將頭上的發(fā)箍拿下來戴到盛輕舟頭上。
盛輕舟瞧著這陣仗,嘴角沒忍住抽了下:“之書,是不是有點太招搖了?”
沈之書:“招搖才好呀!我就是要全一中的人都知道咱們一班的實力,咱程哥的實力!”
程不時跟在盛輕舟的后面,聽到沈之書的發(fā)言不僅沒有反駁,偏還覺得言之有理。
他輕輕低下頭眉眼噙著笑意盯著盛輕舟的眼睛說:“好好戴著,給你同桌加油。”
說完又惡狠狠地補了句:“不準(zhǔn)摘!”
沈之書的眼珠子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狡黠的笑意幾乎藏不住。
程不時去后臺準(zhǔn)備了,沈之書拉著盛輕舟去了觀眾席。
徐莉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到后臺上時程不時妝都畫了大半。
“程不時,你跟我出來一下。何亮跟著過來。”
“市里臨時通知競賽時間提前了,今天下午比賽,估計趕不上最后的表演。”
何亮:“沒事的徐姐,你把程不時帶走,剩下的我來解決?!焙瘟猎谶@個時候特別像個男人,主動將事攔了下來。
徐莉拍了拍何亮的肩膀安慰道:“不用太在意,就算最后沒人表演也沒關(guān)系?!?p> 話雖是這么說,但何亮還是不想他們班出丑,更不想看到徐莉被其他老師嘲笑。
何亮撓了撓腦袋思索著該如何找個彌補的辦法。
恰逢此時白祠拿著手機走了過來,在何亮面前晃了晃屏幕。
那是一段跳舞的視頻。
“何大班長,這是舟舟嗎?舟舟好厲害啊,沒想到她小小的身體跳舞這么厲害呢?!?p> 白祠的話一下子點醒了何亮。對呀,他怎么把舟舟給忘了,舟舟會跳舞呀!
何亮急匆匆地跑到觀眾席,掃到盛輕舟的影子后就跑過去。
“舟舟,趕緊救急!”
聽到聲響,一班的人都回頭看向聲源處。
邱來:“何亮,發(fā)生什么事了?”
何亮:“程哥競賽提前了,估計趕不回來表演。”
一班的人瞬間炸了,每個人竊竊私語人心惶惶的。
何亮扭頭看向盛輕舟:“舟舟,這次真不是我想逼你上臺,這次是沒辦法了?!?p> 盛輕舟明白何亮的意思,指尖不知何時掐得泛白,她實在是突破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防線。
邱來皺眉反問何亮:“何亮,你扒著一個轉(zhuǎn)校生做什么?她難道有什么個人才藝,之前怎么沒報名?!?p> 邱來的話看似只是普通的詢問,但一下子就將盛輕舟推向了風(fēng)口浪尖,惹得眾人紛紛看向盛輕舟。
盛輕舟受不了這么多人的注視,指尖被掐得竟然出了血。
這時何亮開口:“之前不是有程哥在嗎。誰知道競賽提前了。”
何亮的話暫時緩解了一班的同學(xué)對盛輕舟的打量。
但邱來接來的話直接將盛輕舟推向無回頭路。
“既然程哥趕不回來,身為咱班的一份子,舟舟你得站起來表演啊。不過若是你不愿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你才來,也許沒把咱們一班完全放在心上呢?!?p> 聽到這里,盛輕舟抬起來了頭。從前從未觀察過一直待在程不時身邊的邱來,只道這人沉穩(wěn)不愛說話,誰承想竟也是一位牙尖嘴利的。
何亮幾乎要求著盛輕舟了:“舟舟,一班就靠你了?!?p> 一班其他的人雖沒說,但已經(jīng)在用眼神逼迫著盛輕舟。
看著這群人公然欺負人,沈之書坐不住了。
“你們一群大男人怎么遇到事情只知道逼迫一個小姑娘出頭,真沒擔(dān)當(dāng)。還有別動不動地那班級集體榮譽那套出來說事,個人展示本來就是自己的事情,舟舟若是不愿,誰也不能也沒有理由強迫她!”
沈之書的話起了點作用,一班的人悻悻地低了頭。
邱來:“但總要有一個人出來吧,畢竟當(dāng)著全校人的面,一班一個人都沒有不太好吧?!?p> 沈之書:“邱來你今天怎么回事…”
盛輕舟突然拉住了沈之書的胳膊不讓她繼續(xù)說下去,原本以為那件事之后這輩子都不會再跳舞了,誰曾想造化弄人偏不如意。
“我去?!笔⑤p舟定了下心神又說:“但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p> 到底是有了人上臺,何亮還是松了口氣,至于盛輕舟回頭好好賠禮道個歉就行了。
不就是一場舞而已,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么不情愿。
盛輕舟是在最后一位上臺,還有時間做些準(zhǔn)備。
她沒挑太復(fù)雜的,選了一支中規(guī)中矩的舞蹈。
何亮到底盡了點班長的職責(zé),去主持人那改了節(jié)目后又為盛輕舟準(zhǔn)備了一套禮服。
那是一套紅色的長裙和盛輕舟選的那支古典舞還算吻合。
程不時從考場出來的時候,手機里的消息就要炸了。
翻開屏幕一看,全是和小同桌有關(guān)。
程不時皺了皺眉,沒在考場停留急匆匆地往一中趕。
程不時趕到禮堂的時候,盛輕舟已經(jīng)上了臺,一襲紅衣在舞臺上格外耀眼。
盛輕舟閉了閉眼,盡量忽視臺下的視線,深吸了口氣,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也許就是天生的舞者,盛輕舟每一支動作都像是為舞而生,唯美而又不是韻味。
加上盛輕舟略帶冷清的臉輕輕回眸那一剎,像是禍國殃民的妖姬,勾人心神。
程不時緊緊盯著臺上的那一抹紅衣,對上盛輕舟視線的那一剎,他覺得他完了。
從前他從不相信一見鐘情,覺得真摯的感情是需要時間來培養(yǎng)的??扇缃竦乃琶靼?,有些人,真的只需一眼從此便可念在了心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