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師傅他清冷又狂(三)
閻蕪的心驀地柔軟了幾分,她的聲音緩了又緩,“你叫時晏,我叫蘇荷,我們……”
“我們是一對道侶?!?p> 對不住了,師尊!
男色當前,她真的忍不住了!
時晏你為什么露出可憐巴巴軟唧唧奶呼呼的表情??!
看到他那失落懵懂還夾雜著不安的小表情,閻蕪心里的線已經斷到只剩一絲藕斷絲連了。
一切都為了夫妻活動合法,她只能出此下策了。
時晏懵懂地重復了一遍,“道侶?”
閻蕪懷著罪惡感使勁點頭,“對,我們是道侶,修仙界模范夫妻,你愛我,我愛你,我們兩個甜蜜蜜?!?p> 時晏眨著他那漂亮的眸子,對于閻蕪的話只信了三分,他雖然失去了記憶,但直覺還在。
他還想問些什么,但是眼前人一下子環(huán)抱上了他的腰,漂亮的臉埋在他的胸前,蹭來蹭去,蹭的他耳朵紅了。
閻蕪僅存的理智已經被魅感期的火燒的一絲不剩了,她只想重溫一下豬肉的味道。
滿足地嗅著時晏身上的香氣,她在他懷里哼哼兩聲,嘴巴咬住他的衣衫,“現在我們來做些夫妻之間的活動吧。”
閻蕪的話有些不清楚,但足夠時晏聽明白。
他的臉一下子紅了,手腳不知道怎么擺才好,順著閻蕪的力道退到了床上。
粉嫩的小豬四腳朝天被洗個干凈,實在受不了任人宰割,終于絕地反撲,吃了頓飽飯,而后抱著它的儲備糧沉沉睡去。
地府首都閻王府中,西裝革履的男鬼站在她面前,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眼角還綴有一顆紅痣。
他寵溺地看著她,“乖女兒,爸把你生的這么好看,渣了別人也是他們的福分,別擔心,爸給你撐腰?!?p> 閻蕪聽見自己說,“爸,不用你管?!?p> 閻王爺閻良完全是個女兒奴,“好,爸聽你的?!?p> 畫面一轉,開滿桃花的落音谷中,她倚在桃樹枝干上,不遠處兩個容貌非凡的男子怒氣沖沖地瞪著她。
“殿下身為閻王爺的長女,地府將來的掌權人,如此流氓行徑,是欺我仙界無神嗎!”
她不以為然,“你情我愿的閨房樂事怎么就成本殿耍流氓了?這都開放幾百年了,你們仙界的神仙怎么還這么迂腐?”
“你少強詞奪理!你這是瀆神之舉!”
“呵,本殿正正經經談個戀愛,一沒劈腿二沒始亂終棄,怎么和我男朋友睡一覺也成瀆神了?”
“你不要臉!同我七弟有了夫妻之實便將對他始亂終棄,這還不是渣滓行徑!”
“我說,婚前試愛你們懂嗎?各方面總得試試才能決定在不在一起,我們就是試過了才知道不合適……”
“呸!你渣你還有理了!我今天就……”
清冷的男聲緩緩響起,“莫要鬧了,是我……自愿的?!?p> 遠處似乎飛來一個男子,她正要細看,迷霧掩住他的全部,記憶到此為止。
閻蕪緩緩睜開眼睛,面上有一瞬間的怔愣。
根據剛剛得到的記憶來看,她以前……是把人睡了不負責還振振有詞的渣女?!
閻蕪眉頭緊鎖,不能接受自己之前居然是個游戲人間的海王。
明明她現在如此潔身自好,記憶里那個欠揍的嘴臉真的是她嗎?
閻蕪再不相信,可從記憶中感知到她的熟悉性格是騙不了人的。
記憶里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確實讓她生不出任何違和感,反而覺得這才是她。
可要接受自己是個渣女……
閻蕪吐出一口濁氣,且不說別人,就是現在的她都想往記憶中的她腦子里灌滿105°的蒸餾水好好洗洗腦子。
收起亂七八糟的思緒,閻蕪回想起記憶中最后出現的男子,她心口莫名其妙地發(fā)熱,還夾雜著復雜的情緒,叫她一時半會分辨不出來。
但她篤定,那個男子肯定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或許是她的真愛吧。
莫不是之后她追夫火葬場了?
她思緒翻涌,整理了一下之前的記憶。
她閻蕪是地府上下千鬼百鬼嬌寵著長大的閻王長女。
說起來有幾分羞赧,按照閻蕪現在的價值觀來評判,她從小不是什么好東西,上躥下跳,調皮搗蛋,妥妥一個混不吝的混世大魔王。
但就這么個玩意兒,地府上下沒一個鬼是不疼愛的,瞧在他們眼里,她就是天上地下六界之間獨一無二最可愛最乖巧的大寶貝。
她現在回憶以前的所作所為真的很想回到過去把自己痛打一頓,再罵一句狗東西。
嘛玩意嗎那是!二哈拆家小分隊總隊長嗎那不是!
閻蕪努力把自己的過往忘記,只要她忘記得夠快,尷尬就追不上她。
黑歷史一閃而過,閻蕪更關心的是她一個地府上下疼都來不及的大寶貝怎么就落到了輪回境里?
閻蕪不再糾結,現在她已然恢復小半記憶,只是如何來到輪回境還未搞清楚。
記憶解鎖也需要一步步來。
倒是此刻她需要冷靜一下。
透過不遠處的窗戶灑進來的陽光提醒房內的人時間已經到了正午。
她昨天黃昏歸來,把失身失憶剛剛醒來的時晏又壓榨了一晚上加一上午。
??!禽獸!
閻蕪此刻有點兒相信自己剛剛解鎖的記憶了。
過去的自己或許真的是個情場老手。
當事人就是后悔,極其后悔!
可是聞到時晏身上的香氣,當事人閻蕪又覺得可以了。
她愿意一輩子都掛在時晏身上,時晏太好聞了!
懷里的人蹭來蹭去,時晏再也睡不著了,睜開眼睛,無奈地抱緊她,“調皮鬼?!?p> 沙啞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慵懶,讓埋在他脖頸處的閻蕪老臉一紅。
嗨呀,她這是在干什么?
男人都是白開水啊閻蕪!
閻蕪不再動了。
時晏感受到她臉頰的熱度,唇畔染上笑意,眼里全是柔情。
雖然他不信她昨日的一番說辭,但他對環(huán)抱著她的感覺一點兒也不討厭,甚至是喜歡的。
他想,就算他們不是道侶,那過去的自己也一定對她有情,不然為什么現在如此歡喜她與自己的親近呢?
良久,閻蕪都不敢抬頭,只能埋在他懷里悶悶地說道,“我要起床了。”
溫熱的呼吸全都噴灑在時晏脖頸處的皮膚上,癢癢的,似乎癢到了心里。
他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懶懶地應了一聲,“嗯?!?p> 閻蕪還等著他松開胳膊呢,結果這廝一動也不動,她也不敢隨意亂動,畢竟真空。
她只能伸出手指戳戳他腰間的軟肉,聲音像是摻了糖,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嬌媚,“手松開啊?!?p> 時晏聽得心癢,手收得更緊了,下巴蹭蹭閻蕪的頭頂,撒嬌般地說道,“夫人,為夫松不開了?!?p> 閻蕪聽得無語,但在這種情況下聽到男人說這種平日里她覺得是屁話的話,倒還真別有一番滋味。
她真香了。
男人,就算是白開水,也一刻都不想停嘴。
在床上磨蹭半天,兩個人才起床,等到收拾好,太陽又滾到了地平線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