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的陣法落下,隔絕了武王府和外界的聯(lián)系,讓外界無法感知武王府內(nèi)發(fā)生的事。
此刻,石昊躺在其母親秦怡寧的懷中。
而石子陵,以自身為中心化作了修羅場,站立在石毅一脈居所化成的廢墟上。
無人敢近其左右,更別談一戰(zhàn)了。
“石子陵!”
石淵怒喝,其身后是石毅和石毅的母親。
“五爺,等你許久了!”石子陵已經(jīng)殺到瘋魔,此刻如一尊殺神一樣朝著石淵俯沖而去。
“太爺,擊他左肋!”戰(zhàn)場中,竟是四歲的石毅開口,點出石子陵弱點。
然而終歸于事無補,此時的石子陵步入了某種特殊的狀態(tài),已經(jīng)無人能擋了。
幾招對弈,石淵口吐鮮血,直接敗下陣來。
石子陵探出手,抓住站立在原地的石毅。
“斷我兒一骨,便斷去你百骨吧!”石子陵嘶吼。
一旁,原本高高在上,華貴無比的少婦如同潑婦般上前撕扯石子陵。
“石子陵!你兒子不過一賤種,至尊骨唯有給到毅兒,方能發(fā)揮其威能!”少婦尖叫。
石子陵調(diào)轉(zhuǎn)槍頭,只一挑,便將少婦挑飛,而后他擲出金黃長槍。
黃金長槍刺穿少婦,一直將少婦釘?shù)揭蛔蟮钌蠟橹埂|S金長槍震蕩,直接磨滅了少婦的神魂,死的不能再死了。
“娘!”石毅雙瞳流轉(zhuǎn),胸口至尊骨發(fā)光,直接化作一道流光,掙脫開石子陵的掌控。
這本是昊兒的至尊骨……石子陵見識到至尊骨神威,心中悲戚。他打出一掌,黃金法則力量奔涌,打到石毅身上。
石毅渾身筋骨盡斷,但未死去。
“夠了!”天空中,有幾位老人到來,是地位極高的宗老。從輩分而言,他們不知大了石子陵多少輩,此刻聯(lián)袂而來,并施展鎮(zhèn)壓石子陵的陣法。
“不夠!”石子陵怒吼。
大地上,無窮無盡的金黃氣體裹帶著符文從地下涌出,而后匯聚成一條無比巨大的黃金龍,奔著陣法襲去。
“有人動了我石國皇室浩然龍氣?!”石國皇宮,有人發(fā)出驚疑。
這一戰(zhàn)打的十分激烈,縱然有陣法隔絕了武王府與外界聯(lián)系,戰(zhàn)斗的波動依舊傳出外界。
這一戰(zhàn),石子陵終究還是敗了。
武王府內(nèi),石毅一脈居所,已然化成了廢墟,滿目瘡痍。
石子陵對抗的是整個武王府,他雖然敗了,但是其戰(zhàn)績卻依舊驚人。
毒婦被釘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作為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死的罪有應得,大快人心。
而石毅,在這一戰(zhàn)中大放異彩,一雙重瞳勘破一切,竟也能參與到與他實力天差地別的戰(zhàn)場中。
這一戰(zhàn)中,近百人身隕,都是囂張跋扈,親近毒婦的人,被石子陵捅于槍下。這一戰(zhàn),傷者更是不計其數(shù),都是武王府精英強者,得幸石子陵未下殺手。
一戰(zhàn)落幕,石子陵一家被流放去整個石族的祖地。
夕陽下,一男一女一嬰兒,只留下了背影,緩緩的離去。
武王府的眾人,看著那堅毅的身影,思緒游離。
他們或許不會再回來了,若是回來,下一次,又是一種什么樣的姿態(tài)出現(xiàn)?
武王府的一處,較為偏僻,這里并未被戰(zhàn)場波及,是石柒和石子空的居所。
石柒和石子空觀看了戰(zhàn)斗的全程。
“石毅眼賦雙瞳,身懷至尊骨,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嶄露頭角,將來的成就恐怕不小啊。”石子空感嘆,將石柒拿來比較,“真是別人家的孩子,過不了幾年,石毅大放異彩,你恐怕難以望其項背咯。”
石柒翻了一下白眼,道:“別人怎么強是別人的事,我只負責做我自己,腳踏實地的走好我自己的路。我并不認為我比石毅差。”
石子空訝異。
從石昊被奪骨,再到石子陵大鬧武王府,這整個事件并不與石柒相關。不曾想,石柒在這件事中感觸極大,心境快速成長。
或許是他見慣了平日喜愛的族弟招劫而被族人遠離,又或許他見識了阿蠻對石昊的不離不棄,再或許是石子陵本為冤者,卻遭武王府的鎮(zhèn)壓……
這一切,都讓石柒有所成長。讓他漸漸脫離了溫室,逐漸接觸到了世界的殘酷。
石子空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他手指發(fā)光,點住石柒的額頭。
“兒子啊,既然你找到了自己的心境,我身為父親,肯定不會讓你弱于他人的?!?p> 蘊含真意的符文從石子空的手指傳入石柒的腦海中。
石柒腦中,符文浮現(xiàn),有如諸天神魔吟唱,極度繁瑣,震的石柒一陣暈眩。
“原始真解?!彼膫€字在石柒腦中浮現(xiàn)。
“此法繁奧,唯有待到你搬血極境,肉身可比肩太古兇獸,精神意志無比堅硬才能修煉。”石子空道。
“可是我都洞天了……”
“簡單?!蔽吹仁饫斫?,石子空輕輕一拍。
石柒大口鮮血吐出,精神都要崩潰,他那口洞天自主浮現(xiàn),然后直接炸掉。
非常危險!洞天炸裂,可能會心神俱滅。
石子空穩(wěn)住石柒神魂,扶住石柒,回了房去。
風波止了,以石昊一家離去作為終點。
夜晚,一向風輕云淡的石子空突然驚醒,冷汗直流。
“冥冥中是否有著一位不可感知的存在在注視,而今離開了我才方有警覺?!”石子空神魂刺痛,像是隨時要潰散一樣,僅僅是模糊聯(lián)想,險些失了性命。
石子空來到房頂,盯著白日石子陵一家離去的方向。夜晚的微風拂過,石子空立在房頂,久久不曾下來。
羅火歪
總算把主角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