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大的小山村,此刻,卻正是人聲鼎沸的時候。因為這里唯一的學(xué)堂,放學(xué)了,一群約莫十多歲的孩子從一個破舊的小房子中你追我趕的擠了出來,最后出來一個略微孤單的身影,抬頭看了看太陽與山齊肩,大有一種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感覺。
低頭看著漸行漸遠的這些同學(xué),似是不屑,似是無奈,沒有表情,轉(zhuǎn)頭向今日的師長道了聲多謝,便大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看著太陽即將落下,男孩不知怎的,本來不緊不慢的加快了腳步,接著,又是跑了起來,越跑越快,而且表情也漸漸變得瘋魔,甚是癲狂。
半個時辰的路,他只用了一刻鐘不到,也不管滿頭的汗,推開房門,徑直的朝廚房走去。
一如既往,母親還是在做飯,看著渾身煙火氣的母親,少年激動道:“娘,我入境了!”
母親聽聞,也是一驚,顧不得手中還未到火候的飯菜,急忙扔下,拉住少年,詢問真假。
少年也不做解釋,只是雙手和十,默念師長教諭之口訣,少年額頭露出一截棱形的光芒,雖是微弱,但母親還是觀察到了,當即報緊孩子,不斷激動的說著好,眼神泛著淚光。
母親也是化氣境之人,在這鎮(zhèn)上雖說不強但也不弱,感受到孩子丹田之處隱約可覺的精氣,心里更是確定,讓孩子休息,自己起身繼續(xù)去做飯,不知是否因為心情不同,今天的飯菜別有一番風(fēng)味,吃過飯,母親出門。
過了不長時間,少年走出家門,在家旁邊的空地上練起招式,招招式式迅即如風(fēng),熟練的很,絲毫不像第一次練。
練了有幾個時辰,母親回來,看到少年還在練功,心里不只是欣慰還是心酸。緊忙讓他休息。
少年抬頭嘿嘿一笑。少年抬頭嘿嘿一笑,“娘,這蠻手還是那么信手拈來,還好我沒荒廢了。”
“亦兒,剛恢復(fù),別太累了,勞逸結(jié)合最好?!蹦赣H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少年名叫雷子亦,原來也是和其他孩子一樣早就入境的少年,跟著一位叫唐云的天才整日耀武揚威,以前的人看不慣,卻是無奈,因為少年是唐云的異性兄弟,說是兄弟,其實再他人看來不過是狗腿子。那唐云說是天才真不為過,出生便天有異象,額頭天生便有一閃耀的棱形光芒。8歲煉精化氣,將村里看得上的功法練了個遍,都說天生我才必有用,可是如此天才又有多少。
唐云在的時候,經(jīng)常同雷子亦講,或許講的太多了,使得說來說去,也就記住了一句。“我們都是被滾滾大勢挾持著往下走的人,身不由己?!?p> 雖然嘴上不說,但雷子亦總是覺得,這人在裝老成,可是后來這人所做之事,讓他明白,唐云不是裝的,都說男人三十而立,但他,十余之歲,已然不惑。
在他與唐云見面的最后一次,唐云用熟悉的鳥叫聲叫出雷子亦,看到滿身是血的唐云,雷子亦呆若木雞,十幾歲的少年哪里見過這個陣仗,導(dǎo)致當唐云硬撐著尋求幫助的時候,他依然不知所措,直到唐云用他被雪浸滿的手靠近自己額頭時,才反應(yīng)過來。
可已經(jīng)遲了,唐云一只手勒住他的脖子,一只手靠近額頭,任由他反抗,可竟不為所動,兩個同齡人,差距如此之大。
看著自己辛苦修煉的精氣被順著唐云之手被他吸收,自己也是陷入了昏迷。
這晚,一個少年的靠山隨著他的精氣煙消云散,而唐云也不知所蹤。
第二天一早,人們發(fā)現(xiàn)了不省人事的雷子亦與失蹤的唐山。
人們更關(guān)心的并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唐云在哪?是唐云不在,半年之后的逐虎之戰(zhàn)如何面對其他村子?
自從唐云消失,他的那間屋子便一直空著,人們?nèi)フ业臅r候屋子內(nèi)空無一物,只有一床被子與一些衣物。至于廚房,早已被他改為練功房,一日三餐都是村長在操心。雖然屋內(nèi)的秘籍被村長第一時間收拾起來,但依舊有不少,不知所蹤。從那以后,我很少從他家門口經(jīng)過,即便遠一些,我也不愿再來這個地方。
人本性便是如此,各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所以在兩周后,除了村長,人們不再關(guān)心父母雙亡的唐云所蹤,也更沒人關(guān)心雷子亦的情況。
不同的是,每家每戶,自那一天起,以肉眼可見的變化逼迫自家孩子努力修煉,都想獲得那三個名額,準確來說,都想獲得那三個母憑子貴的名額。
一直到今天,在得知自己入境后,母親也是有了一絲希望,哪怕雷子亦對自己沒有信心,母親也會鼓勵他。
因為自己也是學(xué)堂的一名老師,所以母親懂得也多,對雷子亦的錯誤可以更精確的指導(dǎo),在唐云事件未發(fā)生時,其實雷子亦也是一個不弱的天才,對蠻手的認知以及熟練度直逼唐云。
第二日,師長與同學(xué)也是發(fā)現(xiàn)了雷子亦的變化,除了師長其他人對比依舊嗤之以鼻,不以為然。
這天是擅長兵器的一位老師,手持一柄三尺長劍,雖然老師穿著并不華麗甚至有些破舊,但手中長劍卻是刃如秋霜,在這位老師第一天教學(xué)的時候就告知我們“你們可以不學(xué)劍,也可以不擅長,但是你們身為一名武者,必須如劍,如我們的脊梁,如這不倒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