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章:飛躍(還有打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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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一拳擊碎龍首,不等它們恢復(fù)狀態(tài),轉(zhuǎn)身托著日金輪就直向著龍門飛躍而去。
“噹噹噹噹~”
金鐘罩連番震鳴,裂紋越來越多,終于抵擋不住,砰然破碎成漫天金屑消散在空氣中。
徐福卻面不改色,再次凝起一道更大的金鐘罩,將日金輪也籠罩其中,全力向龍門飛躍。
“砰~”
這道金鐘罩,撐過了十息,再次破碎。
空氣粘稠如瀝青。
當(dāng)然,空氣本身是沒有變化的,變的只是他的感知。
越往前飛,他越是感覺到壓力山大。空氣中也是前所未有的滯澀感,天地之力仿佛化作層層枷鎖,封印了這片空間。
金鐘罩碎了又開,開了又碎,哪怕只能頂住幾息時間,徐福也毅然再次撐起金鐘罩。
你當(dāng)他真的是在借助金鐘罩的防御嗎?
他只是在借助此地的壓力,修煉金鐘罩罷了。
機(jī)會難得,若真能一直抗住,只怕他的金鐘罩要接連突破。
可惜,他扛得住,悟凡卻扛不住。
眉心念動,徐福只能將【念力】也發(fā)揮到極致,形成一道巨大球體保護(hù)罩,將日金輪包裹其中。
日金輪中的悟凡只覺周身壓力驟間,迫不及待大口喘息。
剛才幾乎窒息的壓力,讓他腦海一片空白。
徐福護(hù)著他,也不輕松。
本是無形念力,在外界龐大的壓力下,也被壓地發(fā)出淡淡銀色光華,竟顯化出了形體。
只見日金輪外,一道巨大的銀色光華球體,球體上全是一片片六邊菱形方塊組成,這樣的結(jié)構(gòu)可以使球體更加牢固。
現(xiàn)在,這球形念力護(hù)罩,也如同一道氣球般,不斷被壓地一縮再縮,由大變小,它正在竭力抵抗著無形壓力。
與此同時,【御風(fēng)】神通發(fā)動,渾身流轉(zhuǎn)著青色氣旋,背后隱隱有層層疊得的罡風(fēng)聚集,形成一對青色巨大羽翼。
這一對風(fēng)翼,扇動之間,卷起氣流,使他的速度再增一倍。
反倒是他的肉身,全力對抗著壓力,金光四溢,幾成金人。
雖覺的很辛苦,也還能承受。
腳下不知何時云海消失,出現(xiàn)一道玉臺階。
臺階九十九,正上方便是光明大放的龍門。
九十九步,咫尺之遙,卻看不透半點(diǎn)究竟。
他每往上一步,幾乎都是扛著一塊巨石前行,壓力憑添數(shù)分。
“?。?!”
眼見徐福真的沖了過去,越來越接近目標(biāo),后方眾人驚呆了。
其他人如何再忍地住。
端陽砂休率先動真格,一顆紫紅丹丸落進(jìn)腹中。
渾身真氣暴漲,劍氣四溢,“孽畜,看劍!”
“吟——”
一聲大喝,劍光當(dāng)空一轉(zhuǎn),似是一道銀河自九天落下。
劍身一分為二,二分三,三分萬劍,漫天的劍影重重疊疊,須臾間將水龍斬成刺猬。
“劍影分光,好劍道。”藺佩安喝彩一聲。
這一劍的手段,顯然超出端陽砂休能力范圍,他趁著丹藥效果還在,身法如離弦之箭飛射出去。
一頭長發(fā)在夜風(fēng)之中閃爍,白凈冷峻的面容,身形若電,急追龍門。
眾人卻不看好他。
端陽砂休顯然動用了壓箱底的手段,但此舉若真能飛躍龍門,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
你當(dāng)他們想在后方這么遠(yuǎn)處與水龍僵持嗎?
可不就是沖了數(shù)次都不成功,嘗到了社會的毒打,老實(shí)了嘛。
越到前方,壓力越大;若不能成,得不償失。
他們自覺機(jī)會渺茫,又不忍放棄,才僵持與此地。
但眼見著徐福一路不停飛縱,那龐大的壓力在他身上竟似毫無所覺一般,眾人又豈能當(dāng)真坐看他得逞,獨(dú)得寶物。
而且拖得越久,機(jī)會越少。
天總是要亮了,是成是敗,總該有一搏。
太乙也坐不住了,只見胖子從布包中摸出一件羅盤,拋飛空中,滴溜溜化作一道巨大圓盤頂在頭頂。羅盤灑下道道清輝,將他籠罩進(jìn)去,任憑水龍攻擊不止,也要悶頭沖向前方。
他的身法同樣極為高明,忽明忽暗,不斷地閃爍,避開一道又一道水龍彈攻擊。
大禪寺三僧也齊齊爆發(fā)真氣,盡展所學(xué),逼退水龍,聯(lián)手朝著龍門再次發(fā)起沖擊。
藺佩安嘆了口氣,雙手捏出手印,并未吟唱咒語,背后劍匣內(nèi)一柄奇異古劍出鞘飛出,揮動之間,劍氣縱橫,雷霆如瀑潑灑下來。
水龍轉(zhuǎn)瞬被擊散大半身軀。
藺佩安腳步雷動,每一步都有雷聲隆隆,已經(jīng)趕上了太乙。
可卻有一道身影比他們更快,見鹿也不知使出什么掌法,一掌出宛如整片天地盡在掌中,水龍整個定住,繼而砰然破碎開來。
見鹿打完這一掌,臉色也瞬息白了一白,顯然這一掌消耗極大。
她不作停留,瞬息化作一團(tuán)黑氣,如一只黑鴉忽閃忽閃,就跑到了最前方。
然而越到前面,速度不可避免的越來越慢,最糟糕的是水龍?jiān)俅巫穪怼K埧刹皇軌毫ο拗?,在壓力環(huán)境下,它們的威力不減反增。
之前數(shù)次,就是因?yàn)檫@般原因,才被迫一退再退。
但這一次,他們顯然不藏了。
各顯神通,也要躍過龍門。
“哈哈哈,走你!”
前方,正在飛躍的徐福驟然發(fā)出一聲大笑,將日金輪踢皮球般一腳踹出。
在悟凡“啊啊啊~”地一連串慘叫聲中,日金輪帶著他,直直飛過了龍門最后幾階階梯,成為了全場第一個飛躍龍門的存在。
場中靜了靜。
片刻后,龍門內(nèi)傳出悟凡驚喜的喊聲,“師兄,我過來了。這里沒有壓力了,好多寶貝,師兄快快收回日金輪吧?!?p> “嗡!”
日金輪從龍門內(nèi)飛了出來,在徐福掌心滴溜溜旋轉(zhuǎn)后,陡然撐開。
四周壓力稍減。
其實(shí),徐福也只是看似輕松。
他身上的壓力已然達(dá)到巔峰,卻不曾彎曲脊梁。
在龐大的壓力下,他渾身上下甚至已被鑄成純金之色,皮膚甚至已成微微透明的琉璃之色。面對最后幾階階梯,深吸一口氣,就要拔腿跟著沖進(jìn)去。
人群中太乙卻驟然發(fā)聲大喊,“悟丑,快來幫我一把。”
徐福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幫你?”
太乙面色漲紅,“我們畢竟有一起飲酒之緣……你若不幫我,小心我去告你破戒飲酒?!?p> 徐福聽了,不氣反笑,“師兄你在說什么胡話,小僧這么純潔善良正直可愛聰明靈性,怎么可能飲酒。就算小僧真的不小心飲酒了,佛祖也會寬恕小僧的?!?p> 太乙喊道:“我還為你護(hù)法了,你忘記了?”
“小僧銘記于心,日后自由回報?!?p> 太乙吼吼道:“你幫我過去,我指點(diǎn)你得到一樁大機(jī)緣。”
“你過不去的,機(jī)緣都在我?!?p> “龍門島最后只能獲得一件獎勵。我發(fā)誓,沒有我指點(diǎn),你必然會錯過機(jī)緣。”
“不就是天遁劍訣嗎?做你的春秋大夢吧?!?p> 太乙頓時傻眼,他怎么知道的,難道是玄妙老禿驢?
正胡思亂想間,一不個留神,頭頂圓盤被神龍擺尾拍碎。
他“哎喲”一聲驚呼,險些承受不住壓力,再次揮劍與水龍戰(zhàn)斗,氣急敗壞喊道:“我對道祖發(fā)似,劍訣只需給我一觀即可,我決不私留?!?p> 徐福坐地起價,“加上浮世釀配方?!?p> 太乙急道:“配方給你也沒用啊,沒有酒曲根本不可能成功,我允你一葫酒。”
“十葫?!?p> 太乙很想罵人,“沒有,最多五葫……”
“成交!”
徐福丟出日金輪,將他罩定其中,念力籠罩日金輪將太乙一步步拉將上來,直至最后幾步才一腳將他踹飛。
太乙人在空中,拖著長長尾音被甩進(jìn)龍門之中。
未幾,龍門內(nèi)發(fā)出歡喜的驚呼。
水龍失去目標(biāo),咆哮著繼續(xù)向徐福沖來,徐福再度一拳將之轟碎。之后這條水龍,便再也沒凝聚了。
“悟丑小師傅,三顆地元大丹?!庇癃?dú)秀也勉為其難開口了。
“五顆。”
“成交?!?p> “……”
瑪?shù)拢反髴?,要價太低了。
徐福如法炮制,將玉獨(dú)秀也送進(jìn)去。
再一看剩下幾人,徐??聪虺聊部沟囊娐梗敖涛夷钦姓品?,送你過去?”
“多謝師弟?!?p> 見鹿臉色蒼白,“但是沒有師門允許,我不能外傳,我可以向師尊引薦師弟?!?p> 徐福一嘆道:“便宜你了。”
兩拳打碎水龍,將她甩飛過去。
端陽砂休面色復(fù)雜,他心性高傲,不想開口。
徐福笑嘻嘻道:“師兄,剛才使的是什么劍法?”
“教你!”端陽砂休飛快喊道。
“……師兄爽快!”
又飛快閃到三位青年和尚面前,“三位師兄,師弟助你們一臂之力。”
在真釋三人震撼的眼神中,徐福硬生生用一道道飛翔的拳頭,將水龍全部碾碎。
恍惚間,自己已經(jīng)飛過了龍門。
最后只剩下藺佩安了,他苦笑道:“貧道貧窮,沒什么可以報答師弟的。”
“答應(yīng)我三個條件。”
藺佩安一皺眉,“一個!且不能有損俠義……”
“我呸,管你呢,就三個,答不答應(yīng),快點(diǎn)說,我也要扛不住了?!?p> 說著,他身上金光一黯,似要破裂。
“貧道應(yīng)了?!惫芩兀却饝?yīng)再說。
“走你!”
帶著最后的身影,徐福與藺佩安一起飛躍過龍門。
“呼——”
藺佩安長長出了口氣。
然后一仰頭,忍不住發(fā)出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