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盛小曦的蓮紋果,徐皓傷勢好的飛快,一個禮拜后,幾乎和沒事人一樣了。
“砰!砰砰!”
傍晚,中院演武堂里,一陣此起彼伏的肉搏聲響起。
中央一個凸起的鐵質(zhì)平臺上,兩個人正在交手,一人攻勢兇狠,另一個人被壓的不斷后退。
“老段進入聚力中期幾個月了,也執(zhí)行過五六個任務(wù),大大小小和十多個武者交過手,算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結(jié)果在徐師弟面前,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童金明看著場上來來往往的兩個身影,感嘆道,他正好結(jié)束一個任務(wù),來演武堂正好看到徐皓和人交手。
其他弟子紛紛點頭,望向徐皓時神色下意識帶著點敬畏。
名氣都是拳頭打出來的,連殺三個聚力后期,持續(xù)發(fā)酵下,徐皓的威名已經(jīng)深入人心。連凝勁的師兄也笑臉相迎。
何況和館主千金‘盛小曦’婚約在身,背景雄厚,很多棉勁師叔給他們上課時總會拿徐皓來比較,多重疊加下,這群師弟對徐皓的仰慕簡直如滾滾江水,連綿不絕。
出門,時不時就能看到穿黑披風的武者擦肩而過,這都是徐皓的影響力的體現(xiàn)。
砰!
兩個身影突然分開。
“師兄承讓了?!毙祓┍Я吮?。
段姓青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腳印,不禁苦笑一聲,他已經(jīng)盡力了,但徐皓的攻勢就像厚重大山,總給他一種難以跨越的絕望感。
“徐師弟果然并非浪得虛名?!?p> 段姓青年嘆服道;“先前聽師叔們夸你如何如何好,心頭不服,今日一交手,才發(fā)現(xiàn)人外有人?!?p> 說完也抱了抱拳,邁步離開了演武堂。
他一走,童金明就跳上了擂臺。
“徐師弟,咱倆來一場?”
童金明擺開架子,道:“我看你有些招式比較生疏,不介意的話我來指點一二?!?p> “求之不得?!?p> 徐皓一笑,接著‘嗖’地一聲沖了過去,一招極為突然的‘戳腳’戳向童金明下腹。
這一招兇狠陰損,勢要踢斷童金明的子孫根,臺下圍觀的師弟師妹們紛紛愕然。
這正是徐皓的心機,童金明是聚力巔峰武者,綜合實力是高于自己的,因此要贏,就要利用一切有利因素。
他連抱拳禮都沒用,求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
果然,童金明也沒料到友善的徐師弟居然會不打招呼就上,一時略微慌神,身體后傾,仗著更快的速度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這一腳。
沒等他回過神來,更加暴風驟雨的攻勢緊隨其后。
燕殺腿,是取燕之形,而求殺之意,傳說是軍中武將創(chuàng)造,本身就是一門殺人技。所有的套路只有一個目的——殺死對方!
特別兇狠,特別殘忍,特別不講人情。
段姓青年對這層領(lǐng)悟的還不深,打斗起來潛意識還保留著一分中正平和。
而徐皓在上次追殺中,徹底悟透了燕殺腿的真髓。
所以,段姓青年明明綜合實力比徐皓高,卻依然無法扭轉(zhuǎn)敗北的下場。
這就是武道經(jīng)驗的作用。
“不過這場戰(zhàn)斗我不能用生石灰、毒針筒,也沒有地利優(yōu)勢,僅靠先手優(yōu)勢,是無法抵消掉童金明的長處,我估計還是要輸?shù)??!边@念頭在徐皓腦海里一閃而過。
戰(zhàn)勝段姓青年,還可以靠武道經(jīng)驗的碾壓,但碰到武道經(jīng)驗不輸于自己,而本身實力又遠遠超過自己的童金明,徐皓覺得自己贏面不大。
果不其然,十幾招后,徐皓氣勢一衰,童金明立刻找到機會,一手抓住徐皓頭發(fā),狠狠一甩,徐皓便狼狽被扔在臺下。
“呼?!?p> 童金明心臟砰砰直跳,深吸一口氣看著站起來的徐皓,抱拳道:“徐師弟算是給我上了一課?!?p> 臺下,徐皓揉了揉發(fā)疼的頭皮,手中一團被扯掉的長發(fā),心里暗想:
“頭發(fā)長也是個破綻,改天剪成寸頭。”
每次失敗,徐皓第一反應(yīng)是總結(jié)失敗經(jīng)驗。
兩人客氣地說了幾句話,徐皓想多了解一些經(jīng)驗,便邀請童金明去藥膳堂用餐。
兩人點了一份‘玉菇湯’,這湯二兩銀子一份,價格是黑雞湯的四倍,童金明看著徐皓不用付錢的特殊待遇,頓時面露羨慕之色。
這待遇,氣人。
免費供應(yīng)從聚力到凝勁的修煉資源,這待遇童金明做夢都想得到。
徐皓沒想那么多,他關(guān)于燕殺腿還有一些疑問,主要是套路使用問題,這點童金明最拿手,徐皓一一詢問,童金明一一解答。
一番討論下來,徐皓獲益匪淺。
吃著玉菇湯,童金明有點好奇徐皓之后的打算,道:“徐師弟,你打算以后怎么辦?”
“我?”
徐皓沉吟兩秒,道:“大概會拿武館給的修煉資源,慢慢修煉到凝勁吧?!?p> “所以你在凝勁之前都呆在武館?”
“不出意外的話,大概是。”
徐皓有些嘆息,“說來慚愧,不到凝勁,我害怕再出去又被刺殺?!?p>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越是天才,在越弱小時越危險,只因為他身上聚集了太多目光,以及他長成時對現(xiàn)有勢力格局的動搖。
在盛天虎、王騰龍未崛起之前,燕殺武館已經(jīng)是藍山城頂級大勢力之一,兩人崛起后,燕殺武館更是成了內(nèi)城三大家以及官府之外的第五大勢力。
一個勢力的強大,必定擠壓其他勢力的利益空間,畢竟蛋糕就這么大,你多拿一點,我就少拿一點。
利益之爭,向來是政治矛盾的根源。
而政治矛盾發(fā)展到一定程度,就是戰(zhàn)爭!
戰(zhàn)爭是流血的政治。
這樣的情況下,徐皓貿(mào)然出門,哪怕是走親訪友,也有可能卷入事件漩渦之中。
未必是刺殺,有可能是栽贓、陷害、結(jié)仇...譬如《讓子彈飛》里的六子,沒有一槍崩了他,一碗粉就能讓他死掉。
總而言之,凝勁之前,外界危險性太高。
凝勁之后,危險性雖然也不小,但起碼有了基礎(chǔ)的自保之力。
正是基于這樣的考慮,徐皓才決定‘宅’在武館里,等凝勁了再出去。
用前世洪荒流小說的話來說,叫:“不外出,不交友,不沾因果,茍到圣人,再出山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