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煙心里的那一絲違和感這會又增加了幾分。
雖然最早是花氏提出想搬出去,但如今看來,怎么王氏倒像是一開始便打的這主意。
“既如此,那這事就定了?!笔掋鍩煍[了擺手,道:“好了,你們都退下吧?!?p> 三人便行禮退了出去,剛被叫來問話的小石頭也忙告退。
等人都走了,秦媽媽就開了口,“主子為何要讓王氏單獨???可是有什么不對?”
翡翠、琉璃她們也都看著蕭沐煙,滿眼的疑惑。
“你們不覺得這有點像王氏設的一個局,就是為了搬出去單獨???”蕭沐煙道。
其實蕭沐煙也是猜測,但這話說出口后,她卻越想越有道理。
秦媽媽她們一琢磨,也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
“可是不對呀,王夫人好好的為什么要搬出去呢?她不是和姚夫人交好么?”翡翠還是想不通。
“對呀,難道不是應該讓花夫人搬走,她和姚夫人兩人住更好?”琉璃也道。
秦媽媽也覺得這點說不通,但蕭沐煙又說得很有道理,一時間也皺起了眉頭。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咱們忽略了什么?!笔掋鍩煹馈?p> 她現(xiàn)在篤定花氏說要搬出去的話可能是氣話,王氏卻像是認真思慮過的。
到底有什么事會讓王氏生出獨住的心思呢?
蕭沐煙腦子里突然想過一個猜測,幾乎與秦媽媽同時開口道:“王氏有孕!”
“啊?”翡翠和琉璃都是一驚,然后就發(fā)現(xiàn)這個理由還真得很有可能。
“若真是這樣,那這個王夫人心機可深的很?!鼻貗寢尩溃骸岸宜黠@是想瞞著主子,怕是想等王爺回來后再說。”
蕭沐煙點點頭,王氏若是有孕,肯定也就是月余,等誠王過兩個月回也才剛?cè)齻€月,肚子都沒顯,能瞞得住。
“她這是防著主子,怕主子對她下手?”秦媽媽冷笑道:“虧主子平日里對她們那么好,這一個個的,都把主子當什么人了!”
“也許是看花夫人剛鬧了烏龍,怕說了刺激花夫人?”琉璃道。
也是平日里王氏看起來太過本分老實,實在不像是有心機的人,所以這會大家都不敢相信。
“肯定也有這個原因在的?!笔掋鍩煹溃骸盎ㄊ闲宰禹{必報,做事又沖動,若是讓她知道王氏有孕,暗中動手還真有可能?!?p> “她這是防著所有人呢,不然又怎么會說單獨住。”翡翠道:“看來平日里與姚夫人也沒有多要好?!?p> “都是一個位份,又都還年輕,誰不想爭寵。所謂的交好也不過是表面上的?!鼻貗寢尩?。
“可主子又為何如她的意!”琉璃不解道:“她都瞞著主子?!?p> 蕭沐煙笑了笑,道:“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所以我才順著她的話應了。她搬出去單獨住了,我們也就更好暗中觀察,看王氏是不是真的有孕。再說了,若她真的有孕,單獨住也好,省得姚氏和花氏真鬧出事來。孩子也是條性命?!?p> “主子就是太心善了?!鼻貗寢尩馈?p> 換做別家,若男人不在府里,趁機弄掉妾室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太容易。
“若真懷了可是王爺?shù)牡谝缓⒆印!笔掋鍩煹馈?p> 倒不是她圣母,連妾室的孩子都這么護著,實在是她做不出這種事來,良心上也說不過去。
“那奴婢明日挑幾個機靈的小太監(jiān)。”秦媽媽道:“王夫人位份在那,身邊伺候的人是不能加了,但她一個人住個院子,總要添幾個灑掃太監(jiān)的?!?p> “嗯,這事就交由媽媽安排,若她真的有孕,盯上一段時間,總會露出馬腳來的。”蕭沐煙道。
處理完這事,蕭沐煙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今兒這一日是真累著了。
翡翠她們見狀都心疼的不行,也就不說這些糟心事,忙伺候蕭沐煙用膳休息。
這一晚蕭沐煙睡的很沉,夢里誠王一路順利到了同州,差事也辦得順順利利地,回來還給她買了沿路的特產(chǎn),說多虧她在覺慧寺上香,保佑他逢兇化吉,蕭沐煙被夸得美滋滋,連醒過來嘴角都還帶著笑,一顆心總算是踏實了不少,果然有時候信仰也是很能讓人自我安慰的。
不過誠王此時還真好了不少,在馬車上休整了兩日,他算是恢復了精神。
劫匪的事既然報了官,也報與建興帝知曉,他和景王也就沒再浪費精力調(diào)查,而是專心趕路。
這之后的運氣都還不錯,沒再遇到什么惡劣天氣,也沒再遇到什么土匪刺客之類,真順順利利到達了同州地界。
他們在慶安城得知同州受災已經(jīng)是半個月前,而這還是延誤的信息,所以等他們到了同州,這里早就結(jié)束了連日暴雨的天氣。
只是雖然艷陽高照,一路荒蕪的田地,倒塌地村舍,還是能相見災情有多嚴重。
同州當?shù)氐墓賳T早就接到消息朝中要派兩位王爺來賑災,所以誠王他們一行剛?cè)胪?,就已?jīng)有人報信給同州知府王陽成,當下王陽成就帶著下屬官員們來迎接。
身為同州知府,王陽成自然是認得景王的,倒是第一次見誠王。
行過禮后,王陽成一見兩人風塵仆仆地樣子,忙賠笑道:“下官已經(jīng)給兩位王爺安排好住處,這一路舟車勞頓的,兩位王爺?shù)搅说胤骄涂梢韵词?,接風晚宴下官也安排好了?!?p> 景王一聽這話,臉都黑了!這都什么時候了,第一時間不是感激朝廷來賑災,居然還說這些官場話,真當他們是來游山玩水的?氣得景王當即便道:“本王哪來的心思吃宴席!老百姓還在受災,本王卻來吃宴席,傳回慶安城,你是想父皇削了本王的爵位么!王陽成,你就是這么替本王治理同州的?”
誠王微微挑眉,下意識看了景王一眼。這就是景王封地的父母官?腦子是不是有點不大好?還是說,就只會這種溜須拍馬的手段?
他想起來之前對同州當?shù)匾恍┕賳T做的了解,這個王陽成似乎是淑妃娘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