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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權(quán)臣寵我入骨

新春賀歲篇 生辰禮(2)

重生之權(quán)臣寵我入骨 鶴舞流光 2624 2022-02-01 00:00:00

  眼前之人一身墨藍(lán)色直裾搭配金絲褂,周身儒雅彬彬,風(fēng)度翩翩,一頭黑發(fā)梳得是油亮干凈,衣裳質(zhì)感上乘,腰上綴滿珠玉的禁步長至膝蓋,身后的四頭馬車罩著織金帳,一看便知此人必然是家境殷實(shí)。

  秦懷璧顯然同此人極熟絡(luò),見了他也不再管那錦囊如何,驚訝地打量著眼前之人,道:“宋老板?怎么是你?你沒跟你的御史阿爹一同入宮么?”

  宋晚成苦笑道:“我出府邸之事我父親巴不得藏著掖著不認(rèn)我這個(gè)兒子,又哪里肯帶我入宮?再說今夜除夕,正是我的雨霖鈴最忙的時(shí)候,我又哪里有空閑時(shí)間赴宴?方才只是離樓采買罷了,倒是沒想到竟然在這碰到了公主?!?p>  說著話他便嗅到了那一絲酒氣,又見秦懷璧步伐踉蹌,說話吐字不清,便猜到了七八分,道:“殿下不是該在宮中陪同陛下招待南周使臣么?出宮來還喝了這么多酒,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該如何是好?”

  秦懷璧一甩手臂,卻忘了自己的衣裳是爽利的箭袖,口齒不清道:“什么南周使臣?本殿下才懶得理會(huì)他們,今兒個(gè)是我生日,我——最大!誰來也沒有用?!?p>  宋晚成驚訝道:“原來今日是殿下的生辰?哎呦,晚成還真不知,既然如此,前面就是我的雨霖鈴,我這就為公主準(zhǔn)備一桌上好的酒菜。來人!”

  跟在身后的幾個(gè)侍女便應(yīng)聲上前,小心翼翼地?cái)v著秦懷璧將她扶上了馬車。

  ……

  雅座間身處二樓,環(huán)境清幽,是觀看唱戲,聽說書的最佳地段,是宋晚成特意為秦懷璧姐妹倆單獨(dú)留出來的,旁人即便是耗價(jià)百金也沒有資格登門,因此即便今夜除夕,流水般的酒席排著,雅座間卻依舊是空著。

  桌上山珍海味鱗次櫛比,分外奢華,偌大的桌子卻唯有秦懷璧一人獨(dú)酌。

  唱臺(tái)上鼓點(diǎn)陣陣,臺(tái)上的戲子咿咿呀呀地唱盡了悲歡離合,卻不是為她一人獨(dú)奏。

  心中酸楚逐漸化作酒蟲,上好的竹葉青一瓶又一瓶的下了肚,烈酒催得她眼淚直流。

  旁邊的長壽面已風(fēng)干在碗中卻無人在意,酒意上頭昏昏欲睡,秦懷璧的眼皮逐漸耷拉,手中還未喝完的酒壺便傾瀉而下,濕了滿地。

  “這大半夜的來這等地方吃飯,你是不是有錢燒得慌?”

  忽有一個(gè)熟悉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惹得秦懷璧費(fèi)力地抬了抬眼。

  緊接著的便是極儒雅清冷的說話聲:“蕭公子一畫千金,還在乎這點(diǎn)飯食錢不成?”

  秦懷璧蹙著眉,雖未睜眼,卻還是認(rèn)出了說話的人是誰。

  她強(qiáng)撐著站起身來,借著酒勁兒舉起已流干的酒壺就朝著樓下才進(jìn)門的江楚珩擲了過去。

  江楚珩敏銳地察覺到了那飛來的酒壺,抬手便接過,順帶著也目睹了摔在桌上睡倒的秦懷璧。

  蕭逸塵近在咫尺地目睹這一幕不由得心驚肉跳:“我怎么瞧著倒不像是這位小公主輕賤了你,倒像是你輕賤了她似的?得,這飯我可不敢吃了,告辭,告辭?!?p>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轉(zhuǎn)了身去。

  江楚珩知曉他是在給自己臺(tái)階下,便無奈的低頭輕笑,丟下手中的酒壺,連樓梯都懶得爬,足尖一點(diǎn),人已飛身順著窗戶躍入了雅座間。

  秦懷璧正抱著兩個(gè)空酒壇子伏在桌上咧著嘴傻笑,江楚珩見桌上還擱著兩壇未開封的好酒,便自顧的拆了酒封,提著壇口倒入口中。

  飲罷,他撂下酒壇,笑道:“佳肴美酒,公主好雅興?!?p>  秦懷璧抬起眼皮,見是他便將眼皮合上,悶悶地自言自語道:“睡出幻覺了……江楚珩怎么可能在這?”

  江楚珩好笑,便撩袍落座,試探著問道:“江楚珩為什么就不能在這?”

  秦懷璧一心只當(dāng)是做夢(mèng),索性便坐起身子,不客氣道:“他在這做什么?這種水性楊花的登徒子,我的雅座間他才不配來。”

  江楚珩伸手替她拂去粘在唇上的發(fā)絲,笑道:“方才你才用酒壺砸我,這會(huì)兒倒是惡人先告狀了。我怎么就成了登徒子了?”

  秦懷璧嗤嗤笑,向前一栽就要倒,江楚珩連忙伸手扶住她,秦懷璧的頭埋在他的肩頭,口中說出的話便悶悶的,混沌不清。

  “怎么不是登徒子?你當(dāng)年哄我,說你若是出人頭地必會(huì)陪我一同過生辰,可是你如今已坐上了楊鞘的副將之位,官居四品,卻反而對(duì)我愈加冷顏,可見你的許諾根本不值錢,也不知有多少無知的姑娘家都上了你的當(dāng),怎的就稱不上一句登徒子了?”

  江楚珩怔了怔,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長壽面上。

  他這才意識(shí)到了什么,看著倚在肩頭的少女道:“原來今日就是你的生辰?你未曾告知過我,我又如何知曉?”

  秦懷璧聞言便怒起,狠狠地推開了他,又重新拿了個(gè)空酒壺朝著江楚珩砸去,后者矮身躲開,酒壺砸在墻上噼里啪啦地碎了。

  江楚珩見她又要繼續(xù)砸連忙擒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坐在椅上,道:“小姑娘家家的,發(fā)什么酒瘋?不就是生辰么,我陪你過,好不好?”

  秦懷璧掙脫他,“你想陪本公主,本公主還不愿意呢!”

  江楚珩知曉小妮子嘴硬,只是在借著酒勁呈口舌之快,便自顧詢問:“只是我不知女兒家的心思,珠玉金銀的你又不稀罕……要不,我送你一副蕭畫仙的畫?”

  “蕭畫仙?他給那個(gè)欺負(fù)我的陳姑姑畫畫兒,我才不要呢?!?p>  秦懷璧說著又想起了什么,從袖中掏出一個(gè)錦囊來,道:“這個(gè)我撿到了,替我還給那個(gè)蕭畫仙。”

  江楚珩接過那錦囊,還沒等說什么,秦懷璧的臉就“砰”一聲迎面砸在了桌子上,接著便起了鼾聲。

  江楚珩:“……”

  她也真是不嫌疼。

  他將掛在一旁的外袍披在少女的身上,接著便出了門去。

  片刻之后他折返而回,依舊是翩然若仙地點(diǎn)足而上,手中所拿之物,正是為今生助秦懷璧破了局的那塊手指長的寒香墨。

  秦懷璧借著酒意睡得正熟,江楚珩將那寒香墨收入錦囊中細(xì)心扎好,又?jǐn)R在秦懷璧的手掌之下,接著湊近秦懷璧的耳朵輕聲道:“小公主,生辰開懷,這半塊寒香墨便是微臣送予公主的生辰禮了?!?p>  說罷,他便直起身來,悄然離去了。

  秦懷璧半夢(mèng)半醒地睜開眼睛,朦朧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誰要你的禮物,這分明是我憑自己本事?lián)靵淼摹?p>  “才不要欠你的?!?p>  ……

  “才不要欠你的……”

  伏在桌案上的秦懷璧正抱著鎮(zhèn)紙?jiān)抑焖谜?,身畔正圍著茗青和其他幾個(gè)小丫頭,幾人正面面相覷,道:“公主這是說什么呢?”

  一個(gè)宮女道:“估計(jì)是做夢(mèng)了吧?”

  茗青取了斗篷欲為秦懷璧披上,但鼻尖忽嗅到一絲冷冽清香,目光緊接著便落在一旁的硯臺(tái)上。

  她見了案上那已化了半截的墨,暗叫壞事,道:“呦,這墨是誰拿出來的?說過多少次了,這墨輕易不能用,聽公主說,這墨是她生辰的禮物呢?!?p>  那方才的小丫頭站了出來,盯著那半指頭長的墨塊左看右看,疑惑道:“不對(duì)啊,我剛拿來的分明不是這塊墨啊……”

  茗青為秦懷璧披上斗篷,道:“罷了罷了,這墨公主一向是貼身收在錦囊中,想來應(yīng)該早就忘卻了,都散了吧?!?p>  眾人散去,茗青看著秦懷璧腰間懸掛的荷包,無奈地抿了抿唇,將余下的半塊寒香墨收入囊中重新為秦懷璧扎好收口。

  她撐著臉頰坐在秦懷璧身側(cè),輕聲呢喃。

  “送公主這塊墨的人,必然對(duì)公主很重要吧……”

  伏在桌上的少女睡顏如畫,嘴角帶著笑,顯然正做著美夢(mèng)。

  她的臉旁那沾了墨的羊毫筆在紙上洇出一個(gè)圓形的墨漬,而墨漬之下所寫的,正是一個(gè)“江”字。

鶴舞流光

這一章多了六百字算加更么……(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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