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好?
會不會有另外的隱形要求,比如哄睡之類的?
五十個億可不是小數(shù)目,口說無憑,還是立字為據(jù)踏實些!
云六月起身就去護士站借了兩張A4紙過來,在上邊工工整整寫下兩份合約,遞給凌晟。
“那,我辦事,喜歡踏踏實實的,再說你這個人容易發(fā)瘋,我們還是立個字據(jù)比較合適,省得你過幾天又問我催債。”
凌晟睨一眼,無比認真的云六月,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意思。
她才出現(xiàn)短短兩天,卻打破了許多他對于女人的固有看法。
見凌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她一臉不耐煩地叱問。
“怎么,這么快又發(fā)瘋了?反悔了是不是,我早就說了,你這個人不可信的!”
她的抱怨聲都還沒停歇,凌晟簽名畫押,并且在合約當中添加了一條。
“云六月作為甲方,要無條件服從乙方的要求,包括但不限于為乙方在人際場上打各種掩護,以及部分時候可能假戲真做!”
云六月只看到他簽名了,絲毫沒注意到合約上多出了一條,一陣激動地刷刷簽上名字按上指印。
一副生怕他中途變卦的模樣,還蠻可愛。
凌晟非常認真地將合約折好,折疊成一絲不茍四四方方的小方塊,放在大衣的內(nèi)側口袋里。
嘴角蔓延上一絲奸計得逞的邪惡笑容。
小綿羊云六月也學著折好合約,收進口袋。
視線又移向手術室那扇緊閉的大門。
“你可以先回去,這是大手術,少說都要三四個小時,我自己在這邊等著就好了?!?p> 過了一小會兒,才聽到凌晟的回答。
“不必了,我回去也沒什么事情處理,一起等?!?p> 云六月一陣尷尬,有這么一尊妖怪在,她還真不好放飛自我。
連坐姿都變得有幾分拘謹。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她竟然睡著了,昏昏沉沉的。
一睜眼,竟然都是第二天清晨了,她蹭一下從床上跳起來。
直接帶飛了吊瓶桿子,一整瓶才剛換上的葡萄糖砸的稀碎。
護士慌里慌張進來查看,一臉嗔怪。
“你,你這是著急上哪兒去啊,你看看都砸碎了,弄的一地都是!”
云六月嘴上不住地說著抱歉,眼睛卻一下停在從門外進來的人身上。
一個身姿娉婷的女人,手里提著兩個飯盒。
正一臉驚詫地避開,要撞出門外的她。
“大少夫人,您這是要上哪兒去?”
喊她的?
云六月直接退回來,護士已經(jīng)在給她止血了。
“你是?”
“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凌晟的秘書我叫智妍,凌董讓我留下來照顧你,他先回公司處理事情了?!?p> 秘書?
云六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個叫做智妍的秘書,身材還真是噴火。
一張臉,卻又顯得很是清純。
“少夫人感覺如何?要不要喊醫(yī)生過來看一下,畢竟你點滴沒掛完?!?p> 被智妍充滿磁性的御姐音,徹底喚醒的云六月連連擺手。
“不用了,我好徹底了,我想去看看王院長,你不用陪著我,你回公司協(xié)助凌晟工作吧。”
智妍甜甜一笑。
“凌董說,我今天的任務,就是好好陪著您!”
好吧!
王院長的手術很成功,昨晚上在重癥監(jiān)護室觀察了八個小時,今天一早就轉入普通的腫瘤病房了。
乘電梯抵達五層之后,她一路徑直朝著王院長的病房邁步。
路過護士站,正好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詢問。
“請問一下,王香芝在哪個病房?”
云六月不由自主地停住腳步,側身朝著護士站站著的那個人望過去。
稍稍比她矮了半個頭,氣質(zhì)也還算優(yōu)雅,只是過來探病,為什么要里外三層包裹的嚴嚴實實。
難不成王院長還認識什么影視明星不成?
正在她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去搭話,一解困惑的時候,那個人一下注意到她的視線。
竟然直接一閃身就疾步走開了?
這可真是見鬼了?
是自己認識的人嗎?明明那聲音是在什么地方聽到過的,只是她現(xiàn)在還想不起來。
要是孤兒院當中走出去的孩子,根本就沒有必要躲著她。
所以這個人究竟是誰?
她見到自己為什么扭身就逃走?
云六月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只是追到電梯前邊,晚了一步,電梯門被關上了。
她使勁拍打著電梯的顯示板,身后追上來的智妍一頭霧水。
“少夫人,你看到什么了?怎么這么緊張?”
緊張嗎?
她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背部又一次打濕了,盡管剛才沒看到這個人的長相,可是那種氣息?
一種似曾相似的,讓她會不由自主流冷汗的氣息,她卻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既然她有心來看王院長,被自己打斷,必然會再來第二次,只要自己守株待兔,一定可以逮住此人。
拿定主意的云六月轉身朝著王院長所在的病房走去。
她進去坐了一小會兒,王院長才緩緩蘇醒,護工在給她看著術后消炎的點滴。
“六月是你來了?”
昨晚上她出手術室的時候,自己剛好不在,云六月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想到剛才那個鬼鬼祟祟的人,云六月忍不住發(fā)問。
“院長,你是不是有認識影視明星?”
王院長微微搖頭。
“沒??!怎么可能呢,我們院子里那些孩子,你哪一個不認識?”
不對勁,有一個不認識,不,是不記得了。
“院長,我能看看這近十年的領養(yǎng)記錄嗎?”
王院長的眼中閃過一抹警惕之色,言語也有些閃躲。
“你怎么忽然想起來要看那東西?”
“我怎么記得我八歲那年好像是墜崖了,我是怎么大難不死活到現(xiàn)在的?
昨天進手術室的時候,你問過我,記不記得玉牌是在什么時候丟失的。
我現(xiàn)在有些印象了,就是在墜崖之前被人搶走的?!?p> 云六月陳述這一切的時候,盡量地云淡風輕,可王院長的臉色竟然肉眼可見的變得煞白。
可見,這絕不是一段出錯的記憶。
“六月你是想起來什么了嗎?”
云六月看她著急掩蓋什么的模樣,故意搖搖頭。
“沒有,也許只是一場錯亂的記憶而已,我怎么可能跌下山崖呢,太恐怖了!”
看到王院長微微點頭,云六月內(nèi)心翻涌起一陣駭浪,看樣子院長在護著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