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答案需要他們去挖掘,去尋找。
幾人商討一番過后決定由張洪周、白楓和官少鵬三人去胡悔家中找找線索,再到介路生家里看一看。
由于發(fā)現一件事,介路生也被帶回警局問話,現在還在局里等候通知。
三人剛出出門,一個在角落的男人立即上前,笑呵呵拿出香煙就要分:“各位兄弟辛苦了。來來,抽一根放松放松?!?p> 白楓擺手拒絕,官少鵬看都不看。
“又是你?!睆埡橹芎苁菬o語,這個男人他已經不止見過一次了。
自從陳榣出事后,這個男人便頻頻出現在警局門口,目的就是等他們一組人。
“可不是我嗎!張警官來來,先抽一根?!蹦腥艘笄诘剡f上香煙。
“免了。”張洪周回絕:“有事快說,我們還要忙呢?!?p> “嘿嘿,我就想問問案子有新的進展了嗎?”
“不好意思,無法透露?!?p> 張洪周先是嚴正拒絕,再勸道:“你每天守在這里沒用的,等結果出來后就知道要不要賠了?!?p> 男人收回香煙尷尬笑了笑:“工作需要不得不干?。跓┩ㄈ菀幌??!?p> 男人名叫易曹,是一個保險理賠員。
陳榣五年前曾在他的公司買一份保險,其中意外過世也在賠款條約之內,但如果是刻意謀殺無法獲得賠償。
而易曹就是來調查陳榣是否存在刻意謀殺。
介路生被帶回警局的原因也正是這份保險,因為陳榣是孤身一人,所以保險的受益人是他。
因而在易曹的眼中,介路生此刻的嫌疑最大。
“矣,你問也沒用的,我不能告訴你。大家都不容易,我們只能盡快破案,走吧。”張洪周說完帶人離去。
易曹不糾纏,在原地不斷搓著手,賠笑道:“明白,明白?!?p> “你們以后遇到這種情況記得不要透露任何事,不然容易被人捉到把柄?!?p> 車上,張洪周對兩人道。
白楓點點頭回道:“嗯?!?p> 官少鵬話多:“當然了,我絕對不會說的。楓哥,我剛才看你好像不怎么喜歡易曹啊!”
“你怎么知道白楓不喜歡易曹。”張洪周插嘴道。
“易曹靠近時,我看到楓哥后退一步了。”
一個多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官少鵬熟悉組里眾人的一些習慣。
白楓不喜歡易曹就是他從那小小動作推測的結果。
“你小子可以,學會觀察人了。有進步?!睆埡橹芸滟澋?。
官少鵬悄悄勾起笑容,不讓人發(fā)現他高興的情緒。
“我不喜歡他。”
如他所言,白楓確實不喜易曹。
“為什么不喜歡他?!惫偕蠃i問道。
“個人感覺?!?p> 白楓不愿揣測他人,但看到易曹時內心有一種厭惡感。
張洪周和官少鵬可能沒有發(fā)現,不過白楓異于常人的視力看得清楚。
易曹不僅是臉上,連手指都沒有毛發(fā),甚至眉毛也是假的。
由此推測,易曹也許全身都沒有毛發(fā)。
或許是某種疾病,也可能有某種特殊癖好故意脫毛。
白楓對別人的癖好不存在偏見,只是每每看到對方的笑容,總感覺沉悶和怪異。
還有一點他沒說出來,張洪周其實早就認識易曹,可能他本人忘了而已。
易曹就是他們在牛一吃飯時,在店里一直盯著大波浪美女的西裝男。
忘了情有可原,畢竟當時連正式見面都不算。
在他思考這種感覺的來源之際,他們抵達胡悔家了。
胡悔的家在一所非常廉價的出租屋。
官少鵬先敲敲掉漆的木門,然后沖里面喊道:“胡伯母,我們是胡悔的朋友,是他叫我們過來看看你的。”
胡悔檔案中,五年前他父母在一場車禍中,父親去世,母親高位截癱,除了說話其他一概不能自理。
片刻后,里面?zhèn)鱽硪坏捞撊醯穆曧懀骸斑M來吧!”
“那我們進來了?!惫偕蠃i拿出易悔給的鑰匙打開木門。
年久失修的木門吱吱作響。
一開門便看到一位躺在床上的婦人直勾勾盯著他們。
三人頓時感到無比尷尬,誰也沒想到婦人居然就躺在門對面。
等進去后,他們就明白為什么婦人睡在門對面。
里面空間小得離譜,一室加一個廚浴結合的小房間。
對面著門就是臥室,僅僅放下婦人的床后就顯得很狹小,以至于別一張床是折疊床。
別說電視,一張用于照顧病人的小椅子與一張充當桌子的柜子之外沒有其他家具。
左邊是廚房和浴室,廚房只有一個小小的冰箱和炕頭。
浴室也好不到那去,一個人洗澡都顯然擁擠。
唯一入眼的是,里面所有物件擺放相當整齊,各處衛(wèi)生很好。
只是,很難想象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胡悔是如何一邊照顧患病在床的母親一邊打工生活。
三人入內后,整個房間已經非常擁擠。
白楓打開“桌子”,從里面發(fā)現許多藥袋子,上面青元大醫(yī)院的字眼十分顯眼。
他忽然明白胡悔那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和濃重的黑眼圈是怎么來的。
負擔,想來很重吧。。。
“你們是胡悔的朋友啊!”胡母笑道。
一副有兒子朋友過來拜訪很高興的樣子,完全沒有懷疑張洪周等人的身份。
或許在她眼中,自家連歹徒也不屑一顧吧!
“是的,他有些忙,叫我們過來看看你,隨便拿點東西?!睆埡橹苷f道。
官少鵬和白楓在房間找著線索,盡管動作顯得隨意,但在這個小小房間,任何動作都將被無限放大。
胡母好像沒有看到一般,笑著說道:“我身體不便,你們不要客氣。那邊有水,自己動手就好。”
“不用客氣,我們很快就走了。我想想問您,您覺得胡....胡兄弟怎么樣??!我經常聽到有人在面前說他不是,不過在我看來胡兄弟是個大孝子?。 ?p> 胡母一聽,笑得更高興,當母親的,有誰不想聽別人夸自己的兒子。
“當然,胡悔可孝順了。每天都會哄我開心,叫我要樂觀生活,萬事有他,一切都好起來的?!?p> “只有胡兄弟照顧你嗎?其他親戚呢?”
聽到其他親戚,胡母笑容一僵,但很快恢復:“他們比較忙,有時間會來看我的?!?p> 張洪周從那一僵看到了許多,身為警察,他見證太多了。
他沒有追問,聊家常一般和胡母談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