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無絕人之路
“爸,你再說一遍?”
“老子、老子欠了錢,還不上,他們要你抵債,你不嫁陸志明,就嫁李志明,張志明。”
換言之,她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賣了,價(jià)錢正好是他的賭債。
“爸,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p> 蘇富強(qiáng)不以為然的咕噥著,“就是親生的才賣,別人我也沒資格賣?!?p> “蘇富強(qiáng),我跟你拼了!”
王娥一頭撞向畜牲不如的蘇富強(qiáng),蘇玫瑰呆呆的看著打作一團(tuán)的父母親,心如死灰。
家里房子已經(jīng)沒有了,值錢的只有她,呵呵,真好,她原來還有這種價(jià)值。
渾渾噩噩的離開家,外面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絲撲打在臉上,分不出哪個是雨水,哪個是眼淚。
她拼命要改變的命運(yùn),最后徒勞無功,要怎么辦?怎么做才能徹底翻身?
不知不覺來到紅玫瑰練歌廳,她能想到的,只有求陸君,因?yàn)樗麤Q定她的生死。
紀(jì)晨曦拿出一條干凈的毛巾,又給倒了杯熱水。
“蘇小姐……”
“叫我玫瑰吧?!彼龖K然的咧嘴笑笑。
紀(jì)晨曦嘆口氣,“你實(shí)在不必為了一個渣男糟蹋自己,這么大的雨咋不打車來?明兒感冒了,你怎么參加周六的決賽?”
“你說得對,我不應(yīng)該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p> “就是,陸志明他有啥好的?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整個一花心大蘿卜?!?p> 蘇玫瑰驚訝看著她,“你怎么知道?”
“我親眼看到的啊,昨晚他跟那個叫韓曉曉的,跑到隔壁K歌?!?p> 紀(jì)晨曦鄙夷的說道,“整條街的歌廳,都跟君哥關(guān)系好,有個風(fēng)吹草動,我這邊第一時間就能收到消息?!?p> “陸志明就是個人渣,還有那個韓曉曉,也不是個好東西,一對狗男女?!?p> 怎么陸志明跟韓曉曉搞到一起?蘇玫瑰一臉的懵逼。
“曦姐姐,陸老板在嗎?我想見見他。”
“在,你直接上三樓吧?!?p> 想起昨晚上的尷尬,蘇玫瑰有些打怵,可是讓暴君下來見她,顯然是癡人說夢。
“篤篤篤……”
等了半天,里面無人應(yīng)答,蘇玫瑰又開始打退堂鼓。
算了吧,自己回去再好好想想,怎么挽救破裂的家庭,又能報(bào)復(fù)渣男一家。
她剛要轉(zhuǎn)身離開,走廊盡頭陸君出現(xiàn)。
“哎,蘇玫瑰,過來做飯?!?p> 又雙叒?
不得已,她只好硬著頭皮進(jìn)廚房,里面亂七八糟,跟戰(zhàn)場似的,洗菜池里竟然飄了一件襯衣,兩雙襪子。
“……今天想吃什么?”
“隨便,你做啥我吃啥?”
“陸老板,我今天來不是、不是給你做飯的。”
“我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不、不是?!?p> “那不就得了?快點(diǎn)做飯,我餓了。”
說完陸君就跟大爺似的,插著兜離開。
蘇玫瑰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在背后做個打人的手勢發(fā)泄一下。
她的命運(yùn)現(xiàn)在撰在陸君手里,絕對不能得罪他,如果自己做飯能改變他的想法,也不失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思及此,蘇玫瑰就來了干勁兒。既然陸老板胃不好,就吃易消化的面條。
很快手搟面做好,上面臥了個金黃酥脆的炸雞蛋,小心翼翼的端到他的房間。
屋子里烏煙瘴氣,刺鼻的煙味嗆的蘇玫瑰直咳嗦。
“陸老板,我能不能開一下窗戶?”
顯然面條的味道俘虜了陸君的胃,他整個人也變得和氣。
“你隨便?!?p> 開窗換氣后,蘇玫瑰又回到廚房,把泡在洗菜池里的襯衣襪子撈出來,拿到衛(wèi)生間清洗。
收拾好衛(wèi)生,一看表晚上十點(diǎn),整個三樓靜悄悄,蘇玫瑰膽怯的推開房門,發(fā)現(xiàn)茶幾上碗是空的,陸暴君不知道去了哪里。
洗完碗,躊躇了一會兒,蘇玫瑰決定回去。
太晚了,孤男寡女在一起,她渾身都不自在,找準(zhǔn)取悅陸君的辦法,她有信心為自己的命運(yùn)搏一搏。
“玫瑰,辛苦你了?!?p> 到樓下紀(jì)晨曦?cái)r住她,給了她一把鑰匙。
“這是后門的鑰匙,下次來你直接從后面就能上到三樓?!?p> 蘇玫瑰一臉的驚悚。
“曦姐姐,你干嘛給我鑰匙?!?p> 紀(jì)晨曦掐掐她水嫩的臉蛋。
“妹子,是君哥給的,他讓你每晚七點(diǎn)過來做飯?!?p> 一開始紀(jì)晨曦比誰都震驚,她以為聽錯了,又確認(rèn)了一遍。
“君哥飲食不規(guī)律,有胃疼的老毛病,我看這兩天氣色很好,說明你的廚藝很棒,合乎他的胃口。”
“???我完全沒有想到?!?p> 陸君喜歡吃自己做的飯菜,不就意味著她說服他的可能性提高?
“我?guī)湍憬休v車,以后做完飯?jiān)琰c(diǎn)回去,姑娘家別回去太晚,這世道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安全?!?p> “是,曦姐姐,謝謝你?!?p> “謝啥,大家互惠互利,君哥高興,我們這些人也跟著少挨罵,算起來都是你的功勞?!?p> 峰回路轉(zhuǎn),就在她走投無路之時,得到一個天大的機(jī)會,蘇玫瑰興奮的一晚上沒睡好。
上午九點(diǎn),高銀河騎著自行車,老遠(yuǎn)就看到店門口有人在徘徊。
“請問你是打字還是復(fù)???”他慌忙跳下車,熱情問道。
賈松被太陽曬得直迷糊,聽到有人說話,忙不迭問道,“你就是高銀河?”
“對,請問打字還是復(fù)印?”
高銀河的自行車還沒有停好,賈松就沖了過來,一把握住他的手使勁兒搖晃著。
“久聞大名,不想高先生這么年輕?!?p> 高銀河被他晃的直糊涂。
“請問您是哪位?”
“我叫賈松,賈寶玉的賈,松樹的松?!?p> “哦,賈先生你好?!?p> “咱別站在外面說,能不能進(jìn)去?”
高銀河慌忙打開門,四五天沒來,小店里有些亂,他找出一張凳子,擦干凈讓賈松坐。
“高先生,我能問一下,你跟紅玫瑰練歌廳的陸君陸老板,是什么關(guān)系?”
高銀河心中一凜,他以為陸君惹了什么禍,對方找到他這里。
“他是不是欠你的錢?”
賈松嚇了一跳,“哎呦,怎么可能呢?陸老板不會欠我的錢?!?p> “那你來是為了?”
“你別誤會,陸老板是我朋友,你跟他……”
“哦,他是我兄弟?!?p> 賈松欣喜若狂。
送上門的交情,可不能白白浪費(fèi)掉。
“高先生,請你移駕,跟我去電視臺,咱們談?wù)労献鞣绞胶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