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聲息,霖哥那一群人如同被風吹到的麥子,只剩孤零零幾個還一臉驚恐的站著,但這些人在月影面前依然不夠看的,可月影自己也消耗不少,不過月影還是想起來了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微微偏頭看向躡手躡腳準備悄悄離開的鄭元二人,這兩人眼見的要消失在夜色之中了,鄭元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給了月影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后扭頭就跑。
月影十分不甘心,剛要抬腳追去,卻被身后人一把拉住,勸道:“影主,來不及了,撤吧。”
月影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頹然道:“撤?!?p> 但月影剛準備抬腳,申青云的聲音便從東面遠遠傳來:“想走?影主閣下大駕光臨撫遠城,我等還沒有好好招待,影主閣下怎么能走呢?”
“誰?”月影對著東面的黑暗喝道。
直到這時月影才看清從遠處天際御風而來的兩個人影,一老一少,待二人在月影面前停穩(wěn)后,當先那少年對著月影抱拳道:“在下中宗申青云,不知閣下是日月天地那位影主?”
月影一吧拉住身后想要沖出的手下,對著申青云冷冷吐出兩個字:“月影?!?p> 申青云一臉復(fù)雜的看向月影,緩緩道:“為了那批無前弩,影主閣下竟然帶人直接攻下了撫遠城,我其實是很佩服你們的,但相信月影閣下自己也清楚,原本隱伏在黑暗下的影門走到了陽光下便意味著終結(jié)?!?p> 月影此時也笑了:“我知道,但我別無選擇?!?p> 不過申青云為了打擊對方,有點不合時宜的提醒道:“雖說這批無前弩被毀對于我們來說有點麻煩,但只要我們中宗全力生產(chǎn),也就是三四個月時間而已?!?p> 月影也知對方目的,學著申青云的口吻提醒道:“可你們的防線能維持三四個月嗎?你們的靈海修士數(shù)量嚴重不足,這點想必你比我清楚。”
中青云被對方噎了一下,微微有些發(fā)怒道:“要是這樣說你就更不能走了?!?p> 月影此時卻是一臉自信道:“我若是想走,光憑你們攔不住我的?!闭f完,月影朝后一躍跳入黑江,消失在江水之中。
但申青云看到月影跳入黑江卻是一點也不著急,畢竟江底自己布設(shè)了攔江網(wǎng),雖說擋住月影這樣的影主沒多少把握,但月影通過攔江網(wǎng)的動靜會暴露自己,想到這,申青云轉(zhuǎn)頭對著身側(cè)的老者說道:“慕老,交給你了?!?p> 慕老回頭看到無數(shù)援軍已經(jīng)離這不遠了,便對著申青云點了點頭,一躍幾十步到了黑江上踏波而行,慕老似乎知道月影在黑江里的具體位置,很快蒼老的背影消失在江上夜色之中。
現(xiàn)在還在申青云面前的都是些追隨影主的手下,對這些人申青云可沒什么興趣,朝身后到位的人手一揮手,這些人自有下屬去處理……
“喂,我說你還回去干什么?”柳朝云拉住正沿著江岸往回跑的鄭元問道。
鄭元小聲提醒道:“你沒看見對方領(lǐng)頭的被逼跳江了,手下也被圍殺,現(xiàn)在回去還能撈點好處?!?p> “可里面都混戰(zhàn)成一團了,我們根本進不去啊!”
鄭元望向戰(zhàn)團,順手一指道:“這不有一個出來的嗎?”
鄭元和柳朝云很快便截住了那人,但能從重重包圍中沖出來的都是狠角色,鄭元是不敢上前去觸這個霉頭,只能讓實力更強的柳朝云截住此人。
但剛一上手柳朝云就吃了一個暗虧,直接退了五六步,對面那人也堪堪停了下來。
“巔峰武者。”柳朝云揉了揉有些發(fā)麻的右臂驚道。
“能跑出來的沒有一個省油的燈?!碧嵝淹炅坪?,鄭元下意識的摸向后背這才想起無前弩還丟在撫遠城里,沒法帶在身上。
但那人的突圍還是吸引了不少注意力的,這畢竟是一場以中宗申青云組織的圍剿,無論是實力還是人教均處于絕對的優(yōu)勢,柳朝云的任務(wù)只是拖延時間而并非擊敗,那人也急了,只攻不守,柳朝云自然是不愿以傷換命的,節(jié)節(jié)退卻,但柳朝云畢竟也是九重山的巔峰武者,那人可以用不要命的打法微微逼退柳朝云,但卻做不到壓制,自然無法沖出柳朝云的攔截。就這一會,這好不容易突出重圍的影門手下便再次被包圍,帶隊過來的人正是剛才在江邊釣魚的霖哥。
“兄弟,別跑了,上次讓你跑了導(dǎo)致我在青云少爺面前形象大跌,被發(fā)配到這江邊,不過也正是如此我才能正好撞上你們,也許這就是天意吧?!绷馗绱鼑φ匠尚魏髮χ行哪侨苏f道。
“原來上次那人是你啊,幾月不見進階了,不過你依然攔不住我。”話畢,從口袋中掏出幾顆灰色藥丸,往地上一丟,藥丸爆炸,迷煙四起,遠處站圈中央影門的人看到后也有樣學樣,爆炸聲不斷響起,迷煙連成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由于無法看清周圍的敵人,只能默認靠近自己的都是敵人,場面愈發(fā)混亂起來。
這種混亂也就持續(xù)了一小會兒,幾位修土施法借風,強風吹散迷霧,這時眾人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些影門的影子已經(jīng)隨著迷霧一起悄失在了夜色之中,至于剛才的混戰(zhàn),死的大多都是自己人。
“他們是怎么跑掉的?”人群之中不斷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那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