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顏面盡失
夏云靈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全都沉默下來。
夏云婉低垂著頭,蔣墨淵坐立難安,局面一發(fā)不可收拾,夏侯遠(yuǎn)只剩下說不出的尷尬。
裕親王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夏侯遠(yuǎn),說道:“夏大人可真是教出一個好女兒啊!”
“是夏某教女無方,讓您見笑了?!毕暮钸h(yuǎn)賠上笑臉,“前幾天莫大人給我送了些新鮮的鱸魚,我特意吩咐讓廚房做一道清蒸鱸魚給大家嘗嘗鮮,不如我們先去用午膳?”
“不用麻煩了?!痹SH王拉著蔣墨淵站了起來,“家中有事,先行告辭?!?p> 夏侯遠(yuǎn)厚著臉皮將裕親王和蔣墨淵送出了府,一回到正屋就打碎了手邊的茶蠱。
夏云靈和夏云婉齊齊跪在夏侯遠(yuǎn)面前,空氣死一般的沉寂。
“婉兒,你先起來?!毕暮钸h(yuǎn)看都沒看夏云婉一眼,他冷冷望著夏云靈,聲音透著威嚴(yán),“夏云靈,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弄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你可知錯?”
能與親王府結(jié)下姻緣,本就是他們夏府高攀,今天的事若傳出去,豈不白白讓人笑話?
夏云靈倔強(qiáng)抿著唇,“父親不心疼我,我便自己為自己的婚姻大事做主,何錯之有?”
“老爺!”王蓮雪聞風(fēng)而來,“老爺先別生氣,這是怎么了?”
“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不顧手足情分,不顧夏府顏面,竟還當(dāng)面頂撞小蔣公子,讓裕親王下不來臺,今天是不是換了皇上過來,你也敢如此出言不遜?”
夏侯遠(yuǎn)氣的全身發(fā)抖,抬手指著夏云靈,若不是王蓮雪在身旁,他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
朝廷局勢復(fù)雜,若真得罪了裕親王,他的官宦之路該如何是好?
王蓮雪嘆了口氣:“老爺,靈兒還小不懂事,她也是一時心急,您就原諒她這一次吧?!?p> “她還小嗎?婉兒比她小三歲,都比她懂事,我看她就是被你寵的不知天高地厚!”
又是夏云婉!
王蓮雪憤憤不平的瞪了夏云婉一眼,但現(xiàn)在不是收拾她的時候,她只得暫時咽下這口氣。
“老爺,您先消消氣,今天確實(shí)是靈兒做得不對,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xùn)她。”
“娘!”夏云靈委屈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我沒有錯!父親就是偏心六妹!”
“閉嘴!”王蓮雪瞪了夏云靈一眼,“咱們是一家人,有什么話關(guān)起來自家說說也就罷了,你怎么能當(dāng)著裕親王的面說出口?還有小蔣公子,你這樣一鬧,讓他怎么看你?”
夏云靈性格不比夏云婉,蔣墨淵有了這樣的對比,夏云靈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夏云靈如夢初醒,她淚流滿面的望著父親和母親,哀求道:“父親,靈兒知錯了,求父親為靈兒做主,靈兒是真心喜歡小蔣公子,求父親成全!”
“好了,這件事先到此為止吧?!毕暮钸h(yuǎn)正頭痛如何給裕親王賠禮道歉,語帶不悅,“你既然知道自己犯了錯,那我要罰你,你可有怨言?”
他平日極少插手家中事務(wù),除對兒子嚴(yán)格要求外,幾乎沒有懲罰過女兒。
夏云靈求助的望向母親,王蓮雪也無奈的搖頭。
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釋都是火上澆油,還不如乖乖認(rèn)罰。
“女兒認(rèn)罰,求父親原諒?!?p> “那好,從現(xiàn)在開始,罰你半年的月例,再把《女戒》抄一遍給我?!?p> 王蓮雪皺了皺眉,“老爺,靈兒從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里,您罰的是不是太狠了些?”
“那她給我留下的爛攤子誰去收拾?難道你們有辦法讓裕親王不生氣?”夏侯遠(yuǎn)挑了挑眉,語氣已帶了幾分不耐煩,“我想自己靜一靜,你們都回去吧。”
被夏侯遠(yuǎn)駁了面子,王蓮雪沉著臉,拉起夏云靈就走。
夏云婉也不敢在夏侯遠(yuǎn)這里耽誤時間,才剛走到門邊,就有小廝喘著粗氣跑來,“老爺,辰王來訪!”
“辰王?”夏侯遠(yuǎn)臉色一變,“快迎進(jìn)來!”
夏云婉心里暗叫糟糕,她低垂眼瞼,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
上次在醉花樓大鬧一場,南宮喻肯定記住了她的長相,她可不想在這里被他認(rèn)出來。
正所謂冤家路窄,夏云婉剛走出門,南宮喻就走了過來。
夏云婉低下頭,裝作有急事的樣子,小路很窄,兩人互不相讓,擦肩而過。
擦肩的一瞬間,南宮喻腳步一頓,貼身侍衛(wèi)林澤也跟著停了下來。
他回頭望去,那瘦弱的身影頃刻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林澤?!蹦蠈m喻皺眉沉思,“你可有留意剛剛走過去的女子?”
林澤目視前方,“臣不曾留意?!?p> “你有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
“她半遮著面,臣看不清楚?!?p> “你不是沒有留意嗎,怎知她是半遮著面?”
林澤被南宮喻繞了進(jìn)去,急的滿臉通紅,“王爺,夏大人還在等您,別耽誤時間了。”
“好了,和你說認(rèn)真的?!蹦蠈m喻強(qiáng)忍著笑意,“你有沒有覺得她身形很熟悉?”
瘦瘦的,仿佛風(fēng)一吹就能倒下,像極了上次在醉花樓里見的那個女子……
林澤搖頭道:“臣并未覺得熟悉,王爺,夏大人迎出來了?!?p> 話音未落,南宮喻就見夏侯遠(yuǎn)笑臉相迎,“王爺,您今日怎么過來了?”
夏侯遠(yuǎn)與辰王相交不深,因著太子殿下的緣故,兩人甚至有些許生疏。
夏侯遠(yuǎn)為保全性命,是堅(jiān)定不移站在太子殿下那一邊的,翊王與辰王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夏侯遠(yuǎn)一清二楚,此番面對辰王,他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南宮喻唇角微翹,一邊往屋里走一邊說道:“聽聞夏大人書房里有幅輿圖,不知夏大人可愿割愛借本王一用?”
近來城西戰(zhàn)火不斷,黎民百姓苦不堪言,皇上正為此事頭疼,想要爭奪太子之位的翊王和辰王自然也是坐立難安,為把太子拉下水,也為在皇上面前邀功,兩人可謂下足了功夫。
辰王要借輿圖,定是想要研究地形,再根據(jù)地形優(yōu)勢排兵布陣,立下戰(zhàn)功。
夏侯遠(yuǎn)佯裝不知其意圖,笑呵呵的請南宮喻到屋里坐,“王爺想要哪幅輿圖,直接叫小廝來取就是了,何必親自跑這一趟?既然來了,不如坐下喝杯茶吧?!?p> 南宮喻正有此意,他將夏侯遠(yuǎn)招待貴客的廳堂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表情漸漸嚴(yán)肅。
“夏大人,本王還有一事想問個明白?!?
星辰沐雨
冬至快樂呀~大家有沒有吃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