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科倫·沃利貝爾(60級)】
【年齡:27】
【職業(yè):狂戰(zhàn)士(力量+10,技巧+5)】
【血統(tǒng):人類】
【魔力:風】
【力量成長:A(70)】
【技巧成長:A(65)】
【敏捷成長:A(60)】
【體質成長:A(60)】
【魔力成長:B(40)】
【精神成長:A(70)】
【健康度:60%】
【天賦:魔女的庇護、龍之血脈】
【技能:狂化、旋風斬、跳劈、血鷹之怒】
“認輸吧,就算你再換一把武器,結局也是一樣的?!笨粗恋袅俗旖堑孽r血,從其它狂戰(zhàn)士手中拿到了新武器,還打算和自己大戰(zhàn)一場的科倫,沃登搖了搖頭。
“你不過是占了武器上的便宜,如果和我使用一樣的裝備,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笨苽愲p目通紅,面目猙獰道。
“好,我也不占你便宜。”沃登將手中的長槍丟給了吉普莉爾,頭也不回道:
“瓦利,把你的武器借我。”
“是,沃登大人。”
早已被沃登的戰(zhàn)斗能力折服的瓦利,毫不猶豫將自己的戰(zhàn)斧和盾牌拋給了沃登。
“來吧,讓我看看,泰達米爾大人的兒子,到底繼承了他幾分本事?!蔽值菗]舞著戰(zhàn)斧,敲了敲左手的【魔銀之盾】,對科倫冷嘲熱諷道。
“嗷嗷嗷嗷!”
“來了來了,傳說中的血鷹之怒?!?p> 一名狂戰(zhàn)士看著皮膚變成了紅色,肩胛骨涌出大量的血霧,長出一對龍翼的科倫,頓時驚嘆不已。
“什么血鷹之怒?”弗洛基一臉好奇道。
“科倫的母親是來自東藏高原的魔女,擁有著控制鮮血的秘術,他的母親將這種秘術教給了他?!?p> 西格里特苦笑著解釋道:“他原本有資格成為風暴祭司,但為了繼承家族的世襲爵位和領地,他追隨叔父成為狂戰(zhàn)士,將這種控血秘術和狂化結合,自創(chuàng)了一種叫做血鷹之怒的技能?!?p> “這種技能可以大幅度提升身體素質,并令科倫獲得汲取鮮血恢復體力和生命力的能力,大大提升了他的持續(xù)作戰(zhàn)能力。”
“他認為這是創(chuàng)新,還打算將這秘術推廣,但叔父認為科倫這是對狂戰(zhàn)士意志的褻瀆,甚至因此而剝奪了他繼承人的資格?!?p> “他被剝奪繼承人資格一點都不奇怪,這種秘術似乎涉及到某些邪術?!备ヂ寤粗饕魂囇Z風沖向沃登的科倫,目光閃爍不已。
科倫氣勢洶洶的綿密的斬擊,在沃登的【魔銀之盾】上發(fā)出了叮叮當當的響聲,令在場的狂戰(zhàn)士們熱血沸騰。
正當狂戰(zhàn)士們以為科倫將會一鼓作氣將沃登擊敗時,沃登卻忽然抬起盾牌,將他的武器磕飛,一腳踹飛了他。
“這不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在戰(zhàn)斗上的天賦的確非常驚人,但是卻太缺乏戰(zhàn)斗經驗和拼死一搏的斗志,就算使用普通的裝備,我一樣可以打敗你?!?p> 沃登將斧頭丟出,精準地插在了科倫的耳邊,趁著他伸手去抓武器的時候,一個盾擊將他拍飛了十幾米遠。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科倫身體一顫,身上的血鷹之怒效果忽然被一陣蒲公英之風驅散,直接倒在地上。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看著激動不已的戰(zhàn)爭之子和狂戰(zhàn)士,沃登搖了搖頭,將盾牌和戰(zhàn)斧還給了瓦利,對眾人朗聲說道:“我從來不贊成無意義的決斗和廝殺?!?p> “但現在科倫既然敗于我手,那我就有資格決定他的生死?!?p> “現在山谷外的魔物依然未除干凈,他就應該活著,去拼死戰(zhàn)斗,為死去的人報仇雪恥?!?p> “真正的勇士,應該在戰(zhàn)場上英勇戰(zhàn)死?!?p> 原本還想殺死科倫的戰(zhàn)爭之子和狂戰(zhàn)士們,情緒終于穩(wěn)定下來,面面相覷了一會兒,猛地沖向了沃登,將他高高拋起,發(fā)出了熱烈的歡呼聲。
“沃登!”
“沃登!”
“沃登!”
。。。。。。。。。。。
峽谷中,【黑山羊之子】的嚎叫聲不絕于耳。
近百米高的石堆,時不時還有一顆顆落石滾下,砸在地上濺起無數的冰屑。
爬到山崖上的沃登,俯視著下方仰天嘶鳴的魔物,將一杯酒緩緩撒下。
“你叫我來,是為了祭奠死去的兄弟嗎?”弗洛基看著沃登沉重的表情,一臉不解道。
“弗洛基,我可以相信你嗎?”沃登將盛滿美酒的杯子遞給了弗洛基,意味深長地看了這個兄弟一眼。
“當然,我們是喝過血酒,在母親面前向先祖之靈和諸神發(fā)下過誓言的兄弟,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备ヂ寤鶕狭藫项^發(fā),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既然是兄弟,那我們之間是不是應該坦誠相見?!蔽值浅谅暤?。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人都得有點隱私不是?就好像當初你和喬爾結婚后,我立刻就搬出去獨居了。”弗洛基晃了晃腦袋,眼神變得有些迷離。
“弗洛基,告訴我,為什么母親要對我使用咒術,抹除我的記憶,還阻止我回到溫斯特?”
沃登忽然抬起頭,緊盯著弗洛基的雙眼,眼中出現一道天秤印記,印入弗洛基的眼中。
“因為母親擔心你真正覺醒之后,會像萬神之祖那樣,對......”
原本迷迷糊糊的弗洛基身體一顫,臉上驟然出現冰藍色的符文,眼神一下子恢復清明。
“你對我使用咒術!”弗洛基驚怒不已,他實在沒想到沃登會對他使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我記憶中有著一大片的空白,母親跟我說是因為我的腦袋受到過重創(chuàng),那時候我并未多想,就傻傻的相信了,現在想起來,才明白那根本就是謊言?!?p> 沃登見到自己加了料的酒和【催眠術】,全被不知名的咒術抵消,面色微變:
“告訴我,母親和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弗洛基看向沃登的表情不斷變化著,從一開始的憤怒,轉變成了痛苦,隨后又變成了無奈:
“我答應過母親,會保守這個秘密?!?p> “你走吧,離開諾維爾王國,西格恩和你的孩子,我會替你照顧的?!?p> 沃登失望地搖了搖頭,轉身就走,原本他是希望弗洛基能夠對他坦白,幫助他登上諾維爾的王位的,但現在看來他目的不明,根本難以掌控。
“沃登,我是你的兄弟,你永遠都可以相信我對你的忠誠。”弗洛基對著沃登的背影,聲嘶力竭地怒吼道。
“既然如此,你敢向萬神之祖和先祖之靈發(fā)誓嗎?”沃登目光灼灼,咄咄逼人道。
“我向萬神之祖和先祖之靈發(fā)誓,如果我背叛你,我的子嗣將會變成魔物,我死后也將靈魂永不安息?!?p> “你的誓言,我接收到了?!蔽值强粗回惵兜さ倮佑≡诟ヂ寤乜诘暮谏?,心中松了口氣。
。。。。。。。。。。
深夜,鏖戰(zhàn)了一天,早已筋疲力盡的戰(zhàn)爭之子和狂戰(zhàn)士們,在留下了一部分人守夜后,終于放松了精神,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一直守在礦洞外的吉普莉爾看著從峽谷中回來后,手臂上多出了一圈藍色符文的弗洛基,吉普莉爾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她想過弗洛基的很多種結局,有被殺,被囚禁,被驅逐,但唯獨沒想到弗洛基能夠和沃登會達成某種契約。
思索了片刻后,吉普莉爾帶著滿腔的疑惑,走向了沃登。
“有事嗎?吉普莉爾?!?p> “沃登大人,我也希望和您達成契約?!奔绽驙柍谅暤馈?p>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沃登驚訝地看著吉普莉爾,突然發(fā)現自己有些理解不了這個女人的腦回路。
“我將以付出真名為代價,將生命和靈魂,與您的命運綁定?!奔绽驙柹钗艘豢跉?,強壓住心中的激動,面不改色道。
在這個世界,高等種族出生就被世界賦予真名。
這真名與靈魂息息相關,一旦有擅長咒術的人掌控了高等種族的真名,就可以通過咒術影響甚至掌控他們的生命和力量。
因此很多神靈或者巨人,都會拼命隱藏自己的真名。
“你并不虧欠我什么,為什么愿意和我簽訂真名契約。”沃登面色凝重道。
“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遺棄了我,是貝斯特拉王后在我幼年的時候就收留了我,她視我為子女,教授我知識和技能,給予我食物和榮譽,所以我一直都渴望報答她。”
吉普莉爾鄭重其事道:“我曾試圖效忠王后,但她卻笑著拒絕了,并告訴我她不是我要等的那個人?!?p> “在凜冬城輔佐維利大人的時候,我以為他就是可以包容我的靈魂和血脈的人,但后來我發(fā)現他不是?!?p> “他的器量僅僅只能容納諾維爾王國,對于巨人族和魔物,他沒有一丁點的包容之心。”
“你怎么可以確定我就是你要等的那個人?”沃登歪著腦袋,似笑非笑道。
“您在俘虜了芭芭拉和地精之后,沒有選擇奴役他們,反而教授他們技能,給予他們食物,這說明您哪怕對魔物也可以一視同仁?!?p> 吉普莉爾雙眼熠熠生輝,令沃登原本散漫的表情變得凝重:
“在我試圖殺死西格里特的時候,您阻止了我,可見您擁有極強的榮譽感和原則?!?p> “擊敗了挑釁您的科倫,您非但沒有按照北境的決斗規(guī)則殺死他,反而寬恕了他的罪過,這說明您有一顆挑戰(zhàn)現有規(guī)則的心?!?p> “最重要的一點,是您明知道弗洛基欺騙了您,也沒有殺死他,反而給予他更多的信任?!?p> “如果擁有如此器量的您,還不是我命中注定的主君,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更值得我效忠?!?p> 【貝璐丹迪,詩蔻蒂,我有她說的這么優(yōu)秀嗎?】沃登忍不住在腦海中問道。
【哈哈哈,艦長是最棒的?!吭娹⒌僮院赖卮笮Φ馈?p> 【Master,請毋庸置疑,接受過萬神殿百年義務教育的您,在器量這一點上,的確遠超這個星球的神靈和人類?!控愯吹さ涎灾忚彽馈?p> 得到兩位女神的肯定,沃登終于確定了自己的內心,將目光看向了吉普莉爾:“吉普莉爾,以巨人之祖和先祖之靈的名義起誓吧!”
“吾斯卡蒂·夏基·蓋爾·因紐特斯,以真名、靈魂、生命向偉大的巨人之祖和先祖之靈起誓,會用自己的一切來侍奉奧丁殿下,若有背叛,愿千蛇噬身而死,靈魂永不安息?!?p> 吉普莉爾雙手合十,一臉虔誠道。
“你的誓約,我收到了?!笨吹郊绽驙柕氖难员回愯吹さ喜蹲剑髁怂{色的符文,烙印在她的大腿根部,沃登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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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潮濕的地下洞穴中,尼德蘭從被抓來的人類俘虜中挑出了兩名少女,在她們驚恐的目光中,挖出了她們的心臟和洞穴中長出的致幻菌菇放在一個石舀中搗碎。
等血肉與菌菇不分彼此化作了紫紅色的不明物體,他又小心翼翼地撇了一眼正背對著自己的夜魘首領,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趁著夜魘首領正在照顧羅莎莉亞的空隙,他立刻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木瓶滴了三滴紫色的詭異液體在春舀中,用木勺將它們攪渾。
直到紫色的液體與肉糜融為一體,尼德蘭才用一個木碗盛出走上了祭壇,緩緩將‘肉羹’喂進了羅莎莉亞的嘴里。
“咳咳咳咳咳?!绷_莎莉亞猛地睜開了眼睛,口中的肉糜噴了尼德蘭一臉。
“...........”夜魘首領轉過了頭,一把抓住了尼德蘭的腦袋。
“別殺我,我是按照羅莎莉亞大人的要求來配置藥劑的,絕對沒有添加別的東西。”
尼德蘭感受到夜魘首領的殺意,冷汗直冒,但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就連傻子都能夠感覺出問題。
但出乎意料的,羅莎莉亞轉過了腦袋,疲憊地看向了自己的契約伙伴,眼中閃過了一絲溫柔:“別為難他了,耶格,讓他下去?!?p> 夜魘首領奪過了尼德蘭手里的碗,一尾將尼德蘭抽出了洞穴,緩緩抱起了羅莎莉亞,輕柔地將木碗湊到了羅莎莉亞的嘴邊。
“這東西有問題。”聽到羅莎莉亞的話,夜魘首領心中一急,立刻丟掉了手中的木碗,手忙腳亂地開始拍打她的背部。
“沒事的,他加的東西沒毒,只是會讓我進入沉睡狀態(tài)?!绷_莎莉亞倚靠在夜魘首領懷中,撫摸著它殘破的翅膀,眼中閃過了一絲愧疚。
“還疼嗎?”
“........(我們回幻夢境吧,這些家伙想殺你。)”夜魘首領搖了搖頭,環(huán)抱著羅莎莉亞,心中變得暖洋洋的。
“我不能走,走了就沒有報仇的機會了。”羅莎莉亞苦笑道。
“.......(不走就不走吧。)”夜魘首領溫柔地撫摸著羅莎莉亞的腦袋,用翅膀為羅莎莉亞擋下了從洞口吹來的寒風。
“謝謝?!钡玫搅顺兄Z的羅莎莉亞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肉糜,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我答應過你,會永遠守護你的。)”
洞穴外,在礦場逃出一劫的食尸鬼們聚集在了尼德蘭的身邊,一臉焦急望著他。
感受到這些同族的情緒,尼德蘭無奈地搖了搖頭。
食尸鬼們看到他的樣子,頓時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難道咱們就要一直受到這個女人的掌控嗎?區(qū)區(qū)一個魔女,不過僥幸獲得了一只夜魘首領的寵幸,有什么資格....”
“慎言?!蹦岬绿m一把捂住了這只高級食尸鬼的嘴巴,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洞穴,一臉凝重道:“你以為她憑什么能夠在艾倫長老死后,力排眾議成為新任長老的?”
“為什么?”一只高級食尸鬼好奇道。
“她的母親可是我等食尸鬼的族神納格的直系后裔卡西拉,在深潛者、魔女集會、乃至是各族中擁有著極高的聲望,這個阿雷斯塔應該最清楚。”
“照你這么說,我們還不能動她了?”
食尸鬼們聽到尼德蘭的話,頓時炸開了鍋。
尼德蘭深深地看了眼正坐在【黑山羊之子】上,撐著腦袋俯視著自己的阿雷斯塔,眼中閃過一絲憤恨。
如果不是羅莎莉亞重傷,夜魘軍團全滅,他身為羅莎莉亞的忠實擁躉,絕不會受到這家伙的要挾。
“誰說不能動她?只是動手的人不能是我們罷了?!卑⒗姿顾袅颂裘碱^,不屑地撇了一眼尼德蘭。
食尸鬼們聞言,面面相覷,很快就發(fā)出了詭異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