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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從撕劇本開始

52喉舌,因果循環(huán)

超凡從撕劇本開始 燃冷光 2642 2021-12-28 12:13:00

  眾人的種種反應(yīng),并沒能影響到張光沐的情緒。

  龍?zhí)啄嬉u的成就感……

  大權(quán)在握的滿足感……

  一言定人生死的爽感……

  干翻天命之子的愉悅感……

  雖然都有一些,但它們完全不能動搖張光沐的心境,更無法左右他的決策!

  在上一部戲里,作為長河幸存者營地二代目的經(jīng)驗(yàn)和【演技2】相互催化,讓張光沐在被眾人凝視的時刻,不僅能夠瞬間將緊張情緒全部壓制下去,甚至還自然而然地演繹出了些許少年王者應(yīng)有的氣度,顯出幾分威嚴(yán)。

  張光沐語氣平緩,也沒有說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卻讓大殿里的眾人全神貫注,努力提起精神,想要聽清他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水牢試煉之前,我一直認(rèn)為,那個馭狼者的名額一定屬于我,不會出現(xiàn)任何變數(shù)?!?p>  “毋庸置疑,在那些競爭者里面,我是最強(qiáng)的?!?p>  話語之中顯出的強(qiáng)大自信,也讓眾人心緒搖曳,思潮翻涌。

  “可是……”

  張光沐話鋒一轉(zhuǎn):“在最后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我曾經(jīng)的同伴——一名和我一樣的孤兒,為了搶到這個名額,對我下了死手?!?p>  聽到這里,純粹的炎神器使用者們表現(xiàn)還好,只是眼神略微波動。

  絕大多數(shù)的馭狼者們面上都浮現(xiàn)出了不知是真是假的怒容。

  他們義憤填膺,怒火滿腔,在求生欲的驅(qū)使下,把各自的演技發(fā)揮到了平生巔峰。

  其中甚至有人壓低聲音,低吼起來。

  “那家伙真該死!”

  “他簡直膽大包天!”

  “是誰?我要親手殺了他!”

  張光沐給了這些人一個溫和的笑容,抬起手輕輕下壓。

  于是逐漸嘈雜起來的大殿,又瞬間恢復(fù)到了之前的鴉雀無聲。

  拋開現(xiàn)場沉凝的氛圍不談,所有人都安靜的宛如一尊尊石雕。

  大殿之中,只剩下眾人努力壓抑的呼吸聲,堪稱落針可聞。

  張光沐咧開嘴角,輕笑起來:“他想要?dú)⒌粑遥瑩屪唏S狼者的名額?!?p>  “話說回來……”

  “他也是一個‘無名之輩’?!?p>  “就和從前的我一樣?!?p>  “沒有父母,沒有名字,沒有人生目標(biāo),活著僅僅只是為了活著?!?p>  說到這里,張光沐話鋒一轉(zhuǎn):“他想要成為馭狼者,出人頭地,這沒錯?!?p>  “可是,水牢試煉的名額只有一個?!?p>  “所以……”

  “我活著?!?p>  “他死了?!?p>  因?yàn)榇蟮钪械鸟S狼者和炎神器使用者數(shù)量太多,彼此情緒相互傳染,讓少堡主林炫也下意識地選擇了從眾。

  他屏住呼吸,努力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音。

  可是,當(dāng)張光沐的視線落在他臉上的時候,強(qiáng)烈的自尊心,讓他為自己的反應(yīng)到羞恥。

  林炫咬緊牙關(guān),強(qiáng)撐著直起身子,硬氣地吼道道:“所以呢?”

  “你是想炫耀什么?”

  “因?yàn)槟芰ψ銐驈?qiáng)大,所以能從最底層一步步爬起來……”

  “你只是想要聽到更多的贊美和奉承嗎?”

  說著說著,林炫面色漲紅起來,因?yàn)榍榫w太過激動,傷口崩裂開來。

  劇烈的痛楚,讓他無法捱下去,眼淚順著眼角,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馭狼者和炎神器使用者們,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表忠心的機(jī)會,哪能就這樣錯過?

  于是眾人紛紛開口呵斥林炫。

  “放肆!你以為自己還是過去那個少堡主嗎?你作威作福的日子,已經(jīng)一去不復(fù)返了!”

  “喪家之犬也敢狺狺狂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大家說的對,俺也這么覺得!”

  李筱筱沒有說話。

  他覺得自己和張光沐是志同道合之人,不需要說這些多余的話。

  無論何時,只要站在他身后就夠了。

  即便前方的敵人是全世界又如何?

  為了那個崇高偉大的目標(biāo),他絕不畏懼死亡!

  林炫用剩下的那只手擦臉上的淚水,仰著高傲的頭顱,不屑看那些阿諛奉承的人半眼。

  倒是“血刺”的反應(yīng)……

  的確是個有傲骨的。

  或許……

  真是自己做錯了?

  如果沒有逼迫太過的話,自己和她之間,未必不能成就一段佳話……

  哎……

  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想那些毫無意義。

  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一念及此,林炫將目光投在張光沐身上,眼神犀利,沉聲吼道:“成王敗寇!我跟你這亂臣賊子,沒什么好說的!”

  “如果你還記得炎狼堡對你的恩情,那就給我一個痛快的死法!”

  自古以來,權(quán)力斗爭中失敗的人,都會死的很慘。

  林炫雖然自戀,覺得自己是個天命之子,但并認(rèn)為自己會成為那個例外。

  與其在大獄之中痛苦哀嚎地求饒,涕泗橫流地丑陋死去……

  他覺得,在這個地方稍微表現(xiàn)的硬氣一點(diǎn),也許死的不會那么難看。

  聽到這話,張光沐搖了搖頭,沒有接下林炫的話茬。

  他思緒跳轉(zhuǎn)極快,談吐之間,再次表現(xiàn)出異于常人的腦回路:“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在背后說你壞話的平民嗎?”

  林炫怔了怔,神情一陣恍惚,下意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現(xiàn)在只求一個好死,不想真的激怒張光沐。

  所以,能配合的地方,林炫還是會不著痕跡地去配合。

  “很好?!?p>  張光沐偏過頭,看向親手抓獲林炫的那一名追捕者,面上浮現(xiàn)出一抹追憶之色,語氣溫和道:“讓他看看你的臉?!?p>  聽到這里,林炫就已經(jīng)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難道說……”

  他的內(nèi)心深處,產(chǎn)生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啊?”

  張光沐和顏悅色的態(tài)度,讓追捕者面上浮現(xiàn)出些許茫然之色。

  回過神來之后,他激動到渾身顫抖,說話都有些磕巴起來:“遵……遵命!”

  語畢,追捕者立刻摘下狼骨面具,顯露出他的真容。

  雖然因?yàn)榍榫w過分激動,而導(dǎo)致追捕者的面龐一片漲紅,但林炫仍然分辨出了這人的身份。

  這個人雖是賤民,但卻曾經(jīng)侮辱過他,他絕不會輕易忘記對方的相貌!

  “竟然真的是他!怎么會!”

  林炫的瞳孔微微收縮,心臟怦怦狂跳起來,產(chǎn)生了一種古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他愿稱之為“因果循環(huán)”。

  因?yàn)椤?p>  他終于認(rèn)出了追捕者的身份——這個使用炎神器抓住他的家伙,就是曾經(jīng)在背后詆毀過自己的賤民!

  只不過,時過境遷……

  因?yàn)檠咨衿鞯某霈F(xiàn),一個微不足道的下等人搖身一變,站在了等同于馭狼者的位置上。

  對方甚至在機(jī)緣巧合之下,親手抓獲了貴為少堡主的自己!

  一念及此,林炫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奇妙的宿命感,感覺自己根本沒有進(jìn)行任何思考,話就到了嘴邊,直接脫口而出:“我記得他!”

  “那個不知死活的賤民!”

  “當(dāng)初,我惱他嘴碎,讓他割掉自己的舌頭贖罪。”

  “如果不是被你打岔,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啞巴了!”

  說到這里,林炫的意識有些恍惚:“我已經(jīng)很慈悲了,換做另外六個少堡主,直接殺了他都有可能!”

  張光沐指了指追緝者,笑嘻嘻地說道:“所以啊……”

  “他在投靠我之后,就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做‘喉舌’?!?p>  “他是想要警告自己,做人得謹(jǐn)言慎行,免得再冒犯了像你這樣的‘貴人’,被當(dāng)成老鼠和螻蟻一樣隨意打殺。”

  追捕者“喉舌”低下頭,朝著張光沐深深鞠了一躬,緊張到結(jié)巴:“堡……堡主大人的救……救命之恩,喉舌絕不敢忘!”

  張光沐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diǎn)不耐煩,只是安靜地聽完他說話,這才微笑著微微頷首。

  跪在地上的林炫,此刻卻是滿心懊惱,似乎是受到了前堡主林焰的影響,神神叨叨地說道:“早知今日,我當(dāng)初就不該心慈手軟!”

  “直接將他殺死,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當(dāng)初殺掉喉舌的話,或許他就不會被抓住,或許他仍有翻盤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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