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縣縣衙里,一個青年縣太爺正在跟師爺閑聊,面前放著青瓷茶碗,因為天氣寒冷,裊裊的霧氣升騰而起,被縣太爺一吹即散。
“大人,這伙土匪太可惡了,知道咱們請了滄州的強(qiáng)兵竟然棄寨而逃,也不知道如今是去了哪里。”師爺唉聲嘆氣,為了這伙土匪,他們可費了老大勁了。
縣城的守兵本來有一百人,雖然軍備廢弛,可是土匪不過二三十人,輕輕松松對付??烧l曾想因為縣太爺初來乍到,守城官不聽他調(diào)遣,只給了他二十人。
速來想要干事兒的他自然不能因此無所作為,就聚集了縣衙的一干人等,一共五十人前去圍剿,沒曾想這二十個縣兵是守城官早就安排好的,出工不出力,到了地方一開戰(zhàn),竟然被土匪的彪悍嚇住了,恍惚打了幾下就逃走,真當(dāng)他看不出來似的。
還好滄州里有他的同窗,派來了一百的滄州兵,正當(dāng)他氣勢洶洶準(zhǔn)備一雪前恥的時候,寨中無人,可叫他出了大糗。
他一早就派人盯著,沒有人從山門下山,搜尋之后才發(fā)現(xiàn),土匪后寨有個羊腸小道,他們從那里走了,實在是可惡。
“等抓住這幫土匪,一定要斬首示眾,方能平復(fù)石梗村一村人的冤魂,這些有爹生沒爹養(yǎng)的雜碎,太沒人性了?!笨h太爺也在瘋狂吐槽。
師爺從旁邊拿過來一本冊子,他翻開后放到縣太爺面前,道:“我已經(jīng)讓人查到了,這伙土匪中的二當(dāng)家喚作劉壯,原本是青縣的地痞流氓,因為犯了偷盜罪,不服刑役,逃出城去,他跟城北的劉大戶家是同族,三代之前是堂兄弟,不過這劉壯父子都是賭徒,敗了家。”
“大當(dāng)家萬三,是從河北逃來的重犯,原是屠夫,做過州兵,因殺人而潛逃?!?p> “三當(dāng)家被一個寡婦砍死了。”
“四當(dāng)家的是……”
師爺介紹了幾個寨子里的土匪情況,剩下沒有消息,既不知道名字,也沒有籍貫,要等抓了人才知道。
“怪不得那天見那土匪頭子看著駭人,原來是殺過人的屠夫?!笨h太爺拿過冊子查看,心中明了,必須要趕快滅了這些土匪,以防更多的人受害,
“大人,大人,不好了?!币粋€衙役匆忙來報,慌慌張張的。
“何事驚慌,速速道來。”縣太爺板正臉問。
“外面來一個自稱是路過的人來,說,說前洼村被人殺干凈了。”衙役顫巍巍道,因為他想到了上一次石梗村的慘狀。
縣太爺手中的茶杯豁然落地,這是老天不想讓他當(dāng)官了,準(zhǔn)備催他下臺吧?
縣太爺匆忙到了前堂,見到來報信者家仆模樣,看著有禮數(shù),便聞:“你是何人,說的可是真的?”
“回,大人,我與主子從京城往揚去探親,路上見到一個重傷垂死的婦人,因此發(fā)現(xiàn)了這樁慘事,如今,除了客棧那個被救的婦人,前洼村若沒有外出的,是一個也不剩了?!眮硭托诺氖莿⒍?,他施禮回答。
縣令先是震驚,又一個村子?他這烏紗帽不保啊,罵道:“狗娘養(yǎng)的,這些該死的土匪,你們可見到了那土匪去了哪里?”
“這,我們?nèi)r院中酒肉尚溫,屋中那些女人也剛死不久的樣子,應(yīng)該走了沒多久,只是我家主子這次是探病親,沒帶多少人,也不知道那土匪有多少人,因此沒敢去查探,一路快行到了城里。”賈玨吩咐過劉二,讓他不要說土匪的行跡,他跟那個救他的俠客自會處理。
聽了消息,縣令忙叫人去查看,并讓人查探土匪蹤跡,他見劉二說話有條理,便問:“不知你家主子姓名,雖然此功不大,卻解了我燃眉之急,正沒有這伙土匪的消息呢?!?p> “不必了大人,不過是通報之情,算不得功勞,大人還是趕緊查探清楚,滅了土匪的好,不然下次我們就不敢從青縣路過了?!眲⒍f完,便告辭而去。
縣令聽了有理,趕忙命令師爺備馬,他要親自去前洼村走一趟。
另外一邊賈玨、林妹妹和賈璉等在一處名叫玲瓏客棧的地方下車,進(jìn)城時問了,這是城里最好的客棧。
玲瓏客棧紅柱飛檐,分為上下兩層,上掛一個金漆酒旗,看著就比那野外的驛站規(guī)格高出許多。他們走進(jìn)客棧,不過里面沒什么人,十幾張桌子只有兩個在吃飯,生意看著就冷淡。不用想就知道是因為土匪的事情許多人都繞道了,所以什么沒人住店。
“客官吃飯還是住店?”一個魁梧高大的伙計見進(jìn)來一群人,忙跑過來問,感覺地面在顫抖,他的個子竟然比賈璉還要高出將近一頭,看樣子身高有九尺多。
“住店也吃飯?!辟Z玨要了五間上房,一間通鋪。昨日第一次住店,就讓賈璉決定,最后他跟賈璉住在同一個屋子,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賈璉一只手搭在賈玨的胸膛上,貌似還揉了揉,讓他一臉黑線,頓時想要一拳打上去。今天說什么也要跟麝月和碧云一起睡,遠(yuǎn)離這個家伙,讓他一個人涼涼的自己住。
三個屋子他跟麝月、碧云一起住,林妹妹跟紫鵑一個屋子,雪雁和劉嬤嬤一個,冬天打地鋪總是不好。反正有錢,也不怕,出來的時候他拎了一千兩,夠花了。主要是怕到了揚州有什么花銷,總不能問林姑父要。
柜臺的賬房見來的人多,穿著華貴,怕伙計們招待不周,忙也上來詢問。
“幾位客官哪里來,難道不知道最近青縣外鬧土匪?該繞道而行才對,何況此處運河未解凍,也無船可坐。”剛確定好房間,從樓上下來一個嫵媚的女子,聲音妖俏,她披著紅色鑲金繡白絨邊短襖,下著散花如意云衫裙,紅色的衣服更襯托她妖嬈的氣質(zhì)。
賈玨和賈璉初來乍到,自是不知道玲瓏客棧的美名,經(jīng)常路過的商賈可都曉得。
話說玲瓏客棧建造不過十來年,客棧老板是一個美貌女子,名叫李嬈兒,左眼角有一顆細(xì)微的美人痣,見了的人都驚為天人,不少地主老財想要拋棄妻子另娶她為妻,什么珍珠翡翠,家傳寶物紛紛獻(xiàn)上求親,老板娘全都不屑一顧,拒絕了。
自然有些年輕的公子哥兒不甘心,帶著家仆惡奴圍上客棧,可惜老板娘有一個彪悍的弟弟,對她忠心不二,每每有這樣的秀才少爺來騷擾,都被像小雞仔一樣扔了出去。那是一座雄偉的高山,不可逾越。因此老板娘又被人叫做李三娘,對比扈三娘。
賈璉看著這位妖嬈美人,眼睛都直了,氣質(zhì)比王熙鳳更勝三分,其中更沒有乖張和傲氣,反而是一股嬌柔,似乎雪中桃花,嬌而不艷。
“這位娘子好,我等去揚州探親,途徑此地,不過我弟武藝非凡,區(qū)區(qū)賊寇倒是不怕?!辟Z璉有意攀談,不過只是初見面,不好太自來熟。
“哦?”李三娘看看賈玨,身量倒好,年紀(jì)不大已經(jīng)長得跟賈璉一般高,接著她仔細(xì)一看,眼睛突然閃爍幾下,“既然如此,那倒是不打擾了,柱子,準(zhǔn)備好上房,再備上桃花釀和酒菜,莫要怠慢了幾位?!?p> 剛才李三娘在樓上看景,生意越來越差,她也沒轍,沒人清了土匪,生意就會一直不好。突然見了一群氣質(zhì)衣著皆不凡的人到來,便想著下樓看看,誰知道還是凡夫俗子,見了自己便走不動路。她這店里扔出去的登徒子可不少,安靜吃飯住店不好嗎?
李三娘無情轉(zhuǎn)身,賈璉忙想要伸手?jǐn)r住,卻想到身后弟弟妹妹都在,不好失利,便作罷。他沒注意到,旁邊的大塊頭上前了一步,不善的看著他。
賈玨則是站在了賈璉和大塊頭的中間側(cè)后方,以防不測,雖然豬哥該打,不過誰讓豬哥是親戚呢,關(guān)鍵時刻還是要拉一把,也是被王熙鳳管的嚴(yán)了,正常。
“別瞧了,人都不見了,小心眼珠掉下地,那可要彈出去幾里外了?!焙竺媪置妹貌荒蜔┝?,見著一個兩個把她撂在身后,帶著濃濃的鄙視和嗔怪,走到賈玨身邊伸出一根手指猛推了他一下。
“哎呀?!辟Z玨剛才確實也盯著看了會兒,被林妹妹發(fā)現(xiàn)了怪尷尬的,便順勢佯裝被推一踉蹌,“顰兒的力氣竟然比我還大,可了不得,你要是想倒拔垂璉二哥,我絕不攔著?!?p> “誰力氣比你大了?”林妹妹嬌怒,她被賈玨嚇了一跳,還在想自己沒用多大力氣啊,更何況推的是賈玨,隨即明白賈玨在逗她。后面又聽到“倒拔垂璉二哥”這句,頓時轉(zhuǎn)怒為喜“噗嗤”一笑。
身后麝月和碧云等也跟著發(fā)笑。
“咳咳,倒拔我也是可以的,只是別回去告訴你們嫂子,咱們還是去瞧瞧住的地方,把那婦人安排好吧?!辟Z璉聽了也覺得羞愧,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吩咐昭兒去抬人,另外讓客棧賬房去找大夫來。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甲字二號房里,李三娘聽說抬進(jìn)來一個滿身血的婦人,忙來詢問,怕惹上官司。
“土匪過了她們村子,只有這個活著,我已經(jīng)讓人去通知縣太爺了,我們明日還要趕路,不便久留,老板娘,到時候我會留下些銀子,你們找個人幫忙照顧著,等她醒來,看她如何,這會兒,先熬些雞湯吧?!卑褟埵戏旁诖采?,賈玨讓昭兒送大夫出去,與李三娘商談。
“沒問題?!崩钊锟粗琅f昏迷的張氏,沒有猶豫就答應(yīng)了。
“你也不怕她死在你店里,到時候沒了客人來?”賈玨見她毫不猶豫,開笑道。
“不會,到時候我把事情一說,只會來的人更多。”李三娘自信的說道,倒是個明白人兒。
“好,那人就交給你了?!辟Z玨用信任的眼神看看李三娘,好像再說“兄弟,交給你了”,然后準(zhǔn)備轉(zhuǎn)身帶著麝月和碧云離開。
“等會兒,醫(yī)藥費、住宿費和以后的安置費,一百兩,不欠賬。”李三娘伸出手,看著賈玨。
賈玨轉(zhuǎn)身回頭看著李三娘一笑,你一個桃妖,又不是算珠成精,能別算的這么清楚嗎。不過他還是讓麝月從包裹里取出銀子給李三娘,然后去與林妹妹一起吃飯。
遠(yuǎn)遠(yuǎn)地賈玨就聞到一股子桃花香,其中夾雜著些不一樣的東西,又不是滿地桃花,怎么會傳的那么遠(yuǎn)。他問林妹妹,可是林妹妹并沒有聞到。于是他用了天眼符四處觀察,直到進(jìn)入客??吹教已?,一棵大桃樹在那里亂動,當(dāng)然不可能是觀察她美妙的身材了。
賈玨有心眼,能見常人不可見,可是經(jīng)過變化的妖精不在此列,變化與幻術(shù)不同,能變形體外表,若是經(jīng)過雷霆之后化形的,更需天眼來看,一公里的花香,自然要用天眼符化水明目了。
臨近夜晚,賈玨問老板娘的丫鬟春燕借了香爐等一應(yīng)物件,晚上拿著新畫的符箓悄悄出了客棧。不久之后便有大雪彌漫,寒風(fēng)呼嘯,直至天明。
青石山上有一座山神廟,荒廢已久,不過廟還算完整,大雪下到寅正時刻,積雪已經(jīng)沒過山神廟窗戶上方,好像所有的雪都在飄來這里。
“轟隆?!贝蟾攀俏蓓敺e雪到了極限,山神廟突然就塌了。
“你們兩個今天來的有點晚啊,這都過去一刻鐘了才來,上次馬上就來了。”坐在一顆大槐樹枝頭閉目養(yǎng)神的賈玨睜開眼,看著從地下冒出來的黑白無常說。
“咦?這人能看到我們?”白無常扭頭問黑無常。
“是啊,這人怎么能看見我們?只有道士和尚才能看見我們才對?!焙跓o常愣愣的搖搖頭說。
賈玨疑惑,仔細(xì)看了看這兩個無常,好像跟上次的有些不同,尤其是,是智商。
“你們不認(rèn)識我了?”賈玨抖了抖身上的雪,踩在雪上,如果是常人,定然陷進(jìn)去,不過他已經(jīng)領(lǐng)悟到些太極妙法,能借一絲自然之力,此時如履平地,他就像一片樹葉一樣輕。
“我們怎么會認(rèn)識你?你還沒死呢,自然是不認(rèn)識的你的?!焙跓o??雌饋砭餍?,問賈玨:“你為什么能看到我們?你也不是道士啊?!?p> “只有道士和尚才能看到你們嗎?”賈玨問。
“那倒不是,凡人中有些修士也能看到的?!卑谉o常想了想,就跟天線卡殼,畫面靜止一樣,說話的時候,突然就動了。
“那我就是修士了?!辟Z玨回答,這兩個怎么便腦殘了?他仔細(xì)觀察黑白無常,樣子好像不一樣了些,還是問:“上次京城玄真觀外你們倆記得嗎?”
“京城?玄真觀?”白無常又卡殼十來秒,然后回答:“我想起來了,白老二和黑老二之前說他們在玄真觀外見了一位上仙,可是你嗎?”
“是的,黑白無常有幾個?”聽了白無常的話,賈玨有點懵,有白老二、黑老二,怕是還有白老三和黑老三吧。
“上仙好,我們兄弟有十個,老八的兄弟也有九個?!卑谉o常與黑無常行俯拜禮。原來黑白無常各有十個,分屬十殿閻王,歸于崔判官領(lǐng)導(dǎo),分區(qū)域分配任務(wù)。
“黑老二和白老二最近在干嘛?”在黑白無常勾魂的時候,賈玨問。
“最近長城打仗,有個叫俺答汗的人帶著兵殺了很多人,他們兩個本就是負(fù)責(zé)冀州一片的,死的人太多,忙不過來,昨日死的人太多,我們兩個也去幫忙,回了趟地府交差,匆忙被崔判安到這里,因此來晚了?!焙跓o常在專心勾魂,白無常則一邊勾魂,一邊聊天。
最后一個是土匪頭子萬三,一般的鬼渾渾噩噩很久才會醒來,黑白無常的鎖魂鏈明顯有異力,只要一沾染,那鬼就醒了,恢復(fù)神智,這萬三被考上,看著黑白無常,竟然喊道:“黑白無常,你們也敢抓爺爺?”
賈玨看了好笑,你以為你是齊天大圣不成,還爺爺??山又痛蚰樍恕?p> 萬三說完一吼,不同于那些被一棍子打的或痛苦或沮喪呆滯的土匪,他身上冒出一陣紅光,跟龍珠爆氣一樣,一瞬間掀起一陣風(fēng),掙扎的鎖鏈亂動,白無常一個人竟然拉不動他。
白無常用棍子打他,倒是也疼,也喪,可是完事后萬三還是在發(fā)狂,然后朝著白無常攻擊,黑無常忙上來幫忙。
“這人生前大惡,氣血煞氣凝結(jié),又吃了蘊(yùn)養(yǎng)魂魄的異物,才有此異力,不好,他要掙脫鎖魂鏈了,快叫老五收拾了他?!卑谉o常見兩個人只是跟萬三打成平手,還隱約有些不敵,因為萬三的氣勢還在增長。
“好,老五來了,這家伙該哭了?!焙跓o常聽了,從懷里拿出來一個鈴鐺要搖動。
“有我呢,怕啥。”賈玨走到黑無常旁邊,拍拍他的肩膀,只是覺得這兩個無常菜的一匹,也不知道其他的無常是不是一樣菜。
賈玨欺身而上,運起炁與力,一拳與萬三撞在一起。
“咦?”賈玨用了五分力,這個家伙竟然接住了,還在增大力氣,兩個人雙拳相對,接著沒了動作,增大力氣。
賈玨笑著看齜牙咧嘴的萬三,你增大多少,我就增大的比你多一分,氣得萬三接連大吼,可是無濟(jì)于事。
“怎么,沒勁兒了?”賈玨嘲笑道,接著力氣瞬間增大許多,一下子把***推出去。
萬三在原地發(fā)狂,只見賈玨閉上眼,然后再睜開,雙眼射出金色光芒,他一直想看看雙眼金光有什么用,除了熱的燙人,好像沒別的用處。
“啊~”萬三被金光一照,發(fā)出更加劇烈的叫喊,似乎要震破天際,可這聲音只是一瞬間,金光穿透他的靈魂,然后金光直接燃燒他的鬼體,賈玨趕忙收起金光,可惜鬼體上的金光還在快速消融他。
靠,我還不知道怎么控制呢。賈玨想著,但是沒說話,雙手背在伸手,看著萬三消失。
“上仙好道行,我等敬佩。”黑白無常齊聲感謝。
“白日里也遇見了一個瘋狂掙扎的女鬼,她乃是咬舌自盡,因是純陰之身,陰元尚在,一股怨氣引來煞氣,也是這般發(fā)狂,不過卻沒這般狂,被我等兩棒子下去就打老實了。”白無常說道,“上仙可破開這萬三的尸體,當(dāng)有好東西?!?p> “算了,人都死了,再開膛破肚的,于心不忍?!辟Z玨想著這種殺人取肉一般的行為,還是不要做的好。
“那不知我二人可否取了?”白無常有些興奮的問。
“對你們有好處?”
“是的,這東西乃是陰屬靈木所出,能進(jìn)法力的,雖然不多,但是下次再遇到今日狀況,我一人也可打得?!卑谉o常說。
這尼瑪叫不多?剛才比力氣他用了八分,一個鬼魂能有這么大的力氣,你下次都能一個人打了,還不多?不過這里面也有好些因素,不好評判,可這東西卻真的是好東西就是了。不過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好反悔。
“多謝上仙?!焙诎谉o常行禮感謝,然后手一招,那顆瑩白色珠子就飛出萬三的身體,接著就拉著鬼們告退了。
“等會兒?!辟Z玨說。
黑白無常轉(zhuǎn)身,相識而看,以為賈玨要反悔。
“剛才所說咬舌自盡的女孩,是青縣西邊的一個小村子嗎?院中四人,一女孩,三個男子,屋里還有些女人?”賈玨問。
“是的?!眱晒砘卮?,見賈玨不再問什么,便轉(zhuǎn)身離開。
賈玨看著茫茫天地,果然,無論什么時候,都要靠自己。這咬舌自盡的女孩,生前弱,反抗不得,死后弱,要變成厲鬼報仇又不得,而這萬三,生前決人生死,死后還能對抗黑白無常,雖然是兩個菜逼。
想著,賈玨快速朝青縣而去。要趕快南下返回,不知道如今京城如何了,記得俺答汗可是打到京城腳下,如今歷史早已不同,也不知道情況會不會有改變,不過紅樓里好像是沒事兒的??刹荒艿粢暂p心,俺答汗剛在平城附近擄掠一番,如今開始東進(jìn),戰(zhàn)爭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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