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娟俏臉凝重,咬牙罵道:“受死吧,桓炳陽,那是我贈予你的痛苦和絕望,我敢保證絕對會讓你刻骨銘心!”
這一刻,危險在飛快地逼近,桓炳陽驚恐萬分,鬼目圓瞪,他想躲避,他想逃離。
然而,有兩個原因讓他無法抽身溜走,第一個原因是他正在吸食盧惜晴的精血。
第二個原因是他的鬼魂就要突破了,更加不能分心中斷了。
俗話說得好,趁他病,要他命,在他最無助的時候落井下石!
林娟瞄準了這個時刻出手,桓炳陽急于突破來打敗自己,突破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林娟的滔天恨意,追隨著一團形似陰陽八卦圖的靈氣,鋪天蓋地的朝他襲來。
頃刻間,“轟”的一聲巨響。
那只厲鬼來不及慘叫一聲,就被炸成了一縷黑色的煙霧,在房間里飄忽,最后化為了空氣。
而他身后的一面墻垣,也被轟擊坍塌了。
外面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庭院,里面種滿了奇花異草,昏黃的燈光下,飄散出一陣陣清?。
一道清冷的夜風,從坍塌的墻壁吹進來,夾帶著濃郁的花香。
林娟無心欣賞外面的美景,她站定,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嘆了口氣。
“終于把那只惡孽殲滅了,累死我了,接下來,我要進空間戒里休息幾天,順便修習一下滅鬼的各種法術?!?p> 不知道盧惜晴怎么樣了?這個女人真讓人心疼。
想到這里,林娟急忙跑到盧惜晴的身旁,蹲下身子扶起她的頭顱,小聲地喊道:“盧小姐,盧小姐?!?p> 不見她回應,林娟探了探她的鼻息。
真是萬幸!她還有溫熱的呼吸,只是被桓炳陽吸了不少精血,她需要靜養(yǎng)幾年才能恢復。
而且她的壽命也會受到影響,看她此時的病態(tài),肯定要折六年的壽命。
剛才好險啊,如果自己出手慢了一步,她肯定會有生命危險。
林娟輕輕地放下盧惜晴的頭,站起來,拿出手機撥打了兩個電話,一個電話是打給朱斌,讓他來丘家善后。
她意簡言賅地向朱斌說明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朱斌聽完之后,沉聲道:“辛苦了,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p> 第二個電話是打給醫(yī)院的,盧惜晴和黃媽都需要救治,林娟謊稱家里有兩個病人昏迷不醒,最后說了地址。
她掛掉電話之后沒多久,便聽到了警車和救護車的鳴笛聲。
那嘹亮的聲音從遠至近,穿破了冰冷的黑夜,慢慢地向黎明靠近。
她看出窗外,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天空上,閃爍著白色的光芒,多么純真,多么清澈,好像容豐澤的眼神。
那晚,容父帶著家庭醫(yī)生和十幾個保鏢過來,將容豐澤帶回去救治之后,林娟就沒有見過他了。
不知道他的傷痊愈沒有,她也不敢去找他。
因為臨走的時候,容父非常嚴厲地對她說:“林小姐,我會看面相算命運,你是四陰女,容易招惹那些臟東西,我警告你,最好離我的兒子遠點!”
想到容豐澤的父親容谷邦,林娟那張蒼白的小臉上,布滿了憂郁。
那晚的容谷邦,西裝革履,雖然頭發(fā)已經灰白,但是精神抖擻,氣度不凡,不怒而威,讓人又敬又畏。
林娟那雙哭腫的眼眸,看著幾個保鏢,將氣若游絲的容豐澤抬上了保姆車。
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抹不舍,雖然她只跟他見過幾面,但是兩人曾經患難與共,出生入死。
林娟哭著說:“我知道怎么做了,容先生,真的很抱歉,我沒有保護好令公子,讓他受了這么重的傷?!?p> 容谷邦冷冷地盯著林娟,眼中滿是傲慢和鄙夷。
“你知道就好,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已經答應和富商張思景聯姻了,張家千金張曼和豐澤是最匹配了?!?p> 林娟眉頭一皺,無奈地解釋道:“容先生,你誤會了,我和容豐澤只是朋友?!?p> 林娟不怪容谷邦責備她,嫌棄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護兒子。
如果換成是干爹,干爹也會這樣為自己著想的。
三天后,盧惜晴在醫(yī)院的VIP豪華套房里悠悠地醒來。
“我可憐的孩子,你終于醒了,菩薩保佑??!”
許禾秀喜極而泣,她跑到床邊摸了摸盧惜晴憔悴的臉蛋。
盧惜晴掙扎著要坐起來,道:“媽,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全身無力?。 ?p> 許禾秀連忙上前將她扶坐起來,靠到床上。
她臉色緊張,道:“你不記得了,那晚你請林娟去你的臥室滅鬼,你從那晚昏迷到現在才醒?!?p> 盧惜晴回想起那晚的事,臉色一變,急道:“媽,我要見林娟,你幫我打電話給她?!?p> 許禾秀遞給她一杯溫開水,“你剛剛醒來,不急,先喝點水,吃點東西再說,身子要緊?!?p> 沉吟片刻,許禾秀又掩面而泣。
盧惜晴連忙道:“媽,不要傷心,女兒醒了就是好了?!?p> 許禾秀哽咽地說:“媽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擔心死我了,醫(yī)生給你做了全身檢查,都說沒什么大礙,只是身子虛弱,疲乏?!?p> 盧惜晴的眼眶濕潤了,她小聲地說:“對不起,媽媽,我讓你擔心了?!?p> “傻孩子,快喝點溫開水。”許禾秀幫她撥去了擋住眼睛的劉海,慈愛地看著她。
“嗯,”盧惜晴含著吸管,慢慢地吸了半杯水。
然后,她環(huán)視病房,問道:“黃媽呢?她怎么不在這里?”
許禾秀把杯子放回桌子上,道:“她還在住院休息呢,那晚她暈倒在你的房門口?!?p> 盧惜晴一急,道:“黃媽怎么會暈倒呢?她的身子一向都是很硬朗的,小病大病都沒有?!?p> 許禾秀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握住盧惜晴的手。
“女兒你別擔心,她沒事,她只是那晚受到了驚嚇,才暈倒的,她第二天早上就醒了,是我讓她多住幾天院,休養(yǎng)一下而已。”
盧惜晴黛眉一皺,道:“那晚多虧了林娟,要不然我就見不到你了。”
許禾秀點頭,道:“對?。∥覀円煤酶兄x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