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惜晴睡得迷迷糊糊,在半醒半睡的情景下。
她先是聞到了鮮花的芬芳,好香??!是薔薇花香,她已經(jīng)好多天沒買過花了。
盧惜晴并不知道,床邊的桌子上,此刻出現(xiàn)了一束綻放的薔薇花,嬌艷欲滴,色澤嫣紅,好像被鮮血染紅一般。
那只兇殘的厲鬼,為了營造浪漫,真的是煞費苦心了。
緊接著,盧惜晴又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壓著一個陰冷的東西,很沉重,讓她動彈不得。
她想睜開眼睛看看是什么東西,可是眼皮猶如千斤的包袱一般沉重。
猝不及防的她,被卷入了深不見底的漩渦里,那也是黑夜的泥潭,迫使她愛恨交織,疲憊不堪。
盧惜晴拼命地掙扎,想著擺脫那種矛盾的感覺,然而她又貪戀那種熟悉的激情。
那只男鬼露出了一抹心滿意足的奸笑,這個女人始終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正當盧惜晴迷失了自我的時候。
一抹纖長的身影,從外面穿墻而過,飛到了床邊,用冷冽的聲音罵道:“大膽厲鬼,不得在此禍害人類?!?p> 桓炳陽看到林娟闖進來,瞬間就慫了,那張鬼臉大驚失色,他迅速地穿上了衣褲。
他剛才玩弄盧惜晴時的氣焰囂張,頃刻間就消失殆盡了。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女人,她的身上,有一股非常強悍的浩然罡氣,以排山倒海之勢朝他襲來。
“你……你是女玄術師?出自何……何門何派?”
桓炳陽一怔,結結巴巴地問道,空洞的雙眼,竟然閃現(xiàn)出一抹驚慌失措,但是他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
他心想,自己游蕩人間這么久,吃人害人無數(shù),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大的能耐。
林娟一步步的逼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然后,她厲聲道:“是不是玄術師又怎樣,姑奶奶今晚就滅了你,容不得你在人間作惡多端!”
話音未落,一張符箓就從林娟的空間戒里飛出,啪的一聲,準確無誤地貼到了桓炳陽的身上。
“?。 彼l(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跌落在床底下,拼命地掙扎。
那張符箓如火焰一般滾燙,他的身上灼痛無比。
“小賤人,你不要囂張,我也不是吃素的,你竟敢用符箓傷了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尖銳的聲音非常刺耳,好像來自于地獄,桓炳陽怨毒地瞪著林娟,恨不得將她一口咬死。
“我要將你生吞活剝了,小賤人?!?p> 下一刻,被激怒的男鬼,就朝林娟風馳電掣地撲去,殺意在他的鬼目里波動起伏,非常嚇人。
房間里忽然刮起了一陣陣凜冽的陰風,法式的豪華水晶燈忽明忽暗。
林娟表情莊嚴,冷眼看著撲近的桓炳陽。
她身子一閃,輕飄飄地躲過了他的攻擊,雙手快速地掐了一個法訣,她正想念出咒語,驅動符箓滅鬼。
這時,躺在床上的盧惜晴虛弱地叫了一聲,“林娟,你……”
她雙眼微開,迷迷糊糊地看了林娟一眼,便徹底的累暈了過去。
“盧小姐,盧小姐,你怎么了?”
林娟上前去察看盧惜晴,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非常蒼白憔悴,這分明就是鬼氣侵入嬌體的病態(tài)癥狀。
林娟眸色一黯,暗道不好:她被男鬼折騰壞了,可憐的女人啊!
她恨恨地咬緊銀牙,可惡至極的鬼怪,太猖狂了,強行霸占盧惜晴這么久,害死這個女人了。
桓炳陽陰惻惻地看著林娟,獰笑了一聲。
他一臉輕浮地說:“輪不到你來關心我的女人,小賤人,你應該還是雛兒吧,等一下你成了我的手下敗將,我再嘗嘗你的精血?!?p> 林娟惱羞成怒,指著他,破口大罵:“桓炳陽,你倒是想得挺美的,我……”
“我聽說女玄術師的精血非常滋補,特別是雛兒的,看來我今晚要突破了,嘿嘿嘿……”
桓炳陽說完,他的一只鬼手,忍得劇痛探進衣服里,將自己背上的符箓撕了下來。
見此情景,林娟的臉色暗如一隅幽潭,她的目光非常震驚。
這只厲鬼居然不怕符箓,他的實力如此的強大,難怪盧惜晴說,他敢將寺廟里的佛珠拿到手上把玩。
千年厲鬼,他的級別和鬼母不相上下,看來,今晚要有一場惡戰(zhàn)了。
林娟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怒極反笑:“你不配對我有覬覦之心,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鬼樣,丑不拉幾的。”
桓炳陽將燒掉了一半的符箓,扔在地上,輕蔑地看著林娟。
“我本來不打算殺你的,可是你用符箓燙傷了我的脊背,又多管閑事,打斷了我和娘子的好事,所以你必須要死!”
他話還沒說完,“啪”地一聲脆響,一旁的林娟運用六成內(nèi)力,一巴掌把他打飛了。
桓炳陽還沒反應過來,就撞到了梳妝臺上,一張俊臉,腫成了大豬頭,嘴角又流出了腥臭的黑血。
看起來非常的狼狽,他一愣,隨即憤怒地大吼:“小賤人,你打我!”
林娟搓了搓雙手,好像剛才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然后,她冷冷一笑,道:“我不但要打你耳光,我還要打到你魂飛魄散為止!”
桓炳陽一聽,氣得頭頂冒煙,他恨不得將林娟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我最憎恨自以為是的女人了,而你也是第一個讓我大動肝火的女人?!?p>